此刻的她,半躺真皮座椅上,双手被傅景之用一只手按在头顶,动弹不得,她清醒地感受着身体所遭受的巨大折磨和带来的痛感,却无法反抗他。
或者说。
是不敢反抗。
顾家到底不如傅家。
如果她敢反抗,或者被他记恨上了,顾家肯定会完蛋。
这让顾幼清不禁回忆起他们第一次的时候。
或许是那个时候他对她有情意。
加上她谄媚地迎合。
他其实还算是温柔的……想到这,她心里不由有些怨恨原主。
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搞到一起去!却没有想过,分明是自己夺走了别人的身体和人生。
痛?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喊痛?顾幼清,你就是个下贱到泥泞里的脏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喊痛!傅景之一双猩红的双眼,透着一股狠劲儿。
一句痛。
换来的是更加惨无人道的折磨。
顾幼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所幸。
终于还是撑到了回家。
顾幼清刚松口气。
傅景之将她的衣服丢过来,冷冷吩咐道:把衣服穿好,我们去房间里继续。
顾幼清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顾幼清被折磨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甚至都没办法下床了。
淮月听着沧灵汇报的现场转播,一边淡定地喝茶,一边感慨傅景之真是个大变态。
得亏他对原主没有这种肮脏的想法。
否则不知道原主还要遭受多少罪。
虽说原主被傅景之囚禁的一年半里,确实遭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
比如——他心情不好时就会动手打她。
原主被他扇过巴掌,被他拿拳头砸过肚子,被他拿玻璃碎片割过手腕……太多了,根本数不清楚。
又比如——他会报复性地把她的腿打到不能走路,然后又找人给她医治。
等她的伤恢复好了,就再打一次,再医治……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但对比顾幼清的遭遇,原主已经算好的了。
淮月觉得傅景之多少沾点心理疾病。
她稍稍蹙眉,道:傅景之这种无下限的垃圾,怎么还能成为一本书的男主角?【作者三观不正吧。
】沧灵回答道。
确实。
淮月少有地认可了他一句。
过了片刻。
沧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大佬,我刚去瞄了一眼,这是一本虐文小说,整个剧情大概就是傅景之和顾淮月相爱相杀,各种误会,强行无脑虐,虐到死去活来,虐到山崩地裂,完事儿了俩人虽然因为伦理道德没有在一起,但顾淮月还是原谅了渣男,大团圆结局!】啧,原来最变态的是作者。
【不过这一切都因为顾幼清穿书而改变了小说最初的剧情走向。
】他补充了一句。
按照你这样说,那么上一个位面,在现代人凤婠穿越重生之前,剧情的走向和发展也不是那样的?【对,上一个位面是正确的剧情走向是沈淮月替叶羽忱求了官职,七年来一心一意扶持他,叶羽忱最终被沈淮月的坚持和真情所感动,不负所望地成为一朝宰相,为报答沈淮月的恩情,他尽心尽力辅佐皇家,成就了一段佳话。
】真的假的?就叶羽忱那个脑子,他也配当宰相?淮月挑眉,发出了灵魂质问。
【其实他学识不差的,背后还有叶家撑腰,在太平盛世里做个官又不难。
】也对,横竖有原主的扶持和叶家当靠山,只可惜——没说完的话,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只可惜他自己选错人、走错路。
……自从顾幼清在宴会上丢了脸,就躲在傅家没有再出来过。
当然。
这些都是外界的猜测。
淮月从沧灵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傅景之囚禁了顾幼清。
并且正在遭受着原书中顾淮月遭受的折磨。
既然他们狗咬狗。
淮月也乐得清闲,在傅天赐的有意安排下,她进入了傅氏集团。
按照傅天赐的意思。
是想安排她任职行政总监。
但奈何董事会的股东联合起来反对。
就在傅天赐和董事会的各股东的关系处于白热化状态时。
傅景之主动找上了门来。
他向她伸出橄榄枝,提了合作。
咖啡厅里。
傅景之坐在淮月的对面。
他一改往日强硬的态度,神色柔和,嗓音轻柔:月月……他第一句话出口。
淮月就皱起了眉头:别这么叫我,恶心!眼底全是嫌弃。
傅景之嘴角抽了抽,桌子下的手瞬间捏起了拳头,青筋暴起。
不过面上依旧是一副纯良和平的态度:那好吧,傅淮月。
按辈分,你应该叫我小姨。
淮月故意挑刺儿。
好,小姨。
语气里,已经有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听说爷爷想让你任职行政总监,但遭到了董事会的一致反对。
所以呢?淮月淡定反问。
傅景之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可以帮你说服董事会的那些人。
淮月双手抱在胸前,轻轻往后一靠,眼眸微微眯起:你会无缘无故帮我?当然了,只需要你将股份转让给我就好了。
傅景之接话道。
淮月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副看小丑的表情看着他:你当我傻?傅景之却凑上前三分,一本正经地忽悠道:反正你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不是吗?不如将这股份给了我,等我当上董事长,我给你每年营业利润总额的20%作为分红,到时候你能拿到的钱绝对不会比股份带给你的钱多!这些股份你最多能卖十个亿,可分红你能每年都拿几个亿,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补充道。
淮月似笑非笑,语气轻蔑又嘲讽:既然这么赚,不如你把你和你爹的股份都给我,我来当董事长,我给你们30%的利润总额做分红。
顾淮月说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没营养的话?浪费我时间。
话音落下,她起身就要走。
见状。
傅景之立即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淮月,我没有要骗你的意思,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他眉梢轻蹙,垂着眸,眨了眨眼睛,眼神竟十足地恳切,像是燃烧着烈焰般,炽热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