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之失去了股份。
加上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上班。
淮月直接将他停职开除了。
临走那天。
傅景之最后一次来找了淮月。
那个骗我妈的人是你找来的吧?他开门见山地质问道。
淮月笑得纯良无害:什么人,我不知道啊。
你的手段真的很拙劣,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冲着我爸妈去算什么本事?傅景之面容有些许的扭曲,眸底难掩怒气。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淮月继续装傻。
你犯不着否认,我只是没想到,你能从那么早就开始布局,说句实在话,如果你不是站在我的对立面,我真的很想跟你成为朋友,或者是……女朋友,淮月,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你的。
傅景之急切地说道。
眼中掠过一丝浅浅的遗憾。
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淮月敏锐地捕捉到他真实的情绪,却不由冷笑:你不配,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因为你从来都不够真诚,你就是一个纯粹的垃圾。
傅景之所谓的遗憾,只不过是遗憾自己错失了良好的抉择。
如果他今天事业有成,没有被淮月算计得一无所有,他还会遗憾、还会后悔吗?当然不会。
原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思及此。
淮月的眼神越来越阴狠冷厉。
傅景之垂着眸,浑然不觉,继续往下说道:但你当初喜欢过我的,不是吗?哪怕是顾念旧情,算我求你,手下留情好不好?股份和傅氏集团我都不跟你争了,我妈的事你收手吧,行吗?淮月满脸嫌恶地斜睨他一眼,道:我没有喜欢过你,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挺可笑的,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之前还对我恨之入骨,现在又跑到我面前假惺惺地忏悔。
她说完,很快补充一句:傅景之,你太假了。
傅景之抿唇。
一时说不出下文来。
好半晌,他才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勇气般说道:你一定要跟我作对到底么?我说过,我和你之间,不死不休。
淮月语气淡淡,神色中却满是坚定与决绝。
见对方不肯松口。
傅景之的假面破碎一地。
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那就希望你能笑到最后吧!说完。
他愤愤地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好走,不送。
淮月头也不抬,敷衍至极。
浑然不觉,傅景之走到门口时,又扭头看了她最后一眼。
顾淮月,你等着,我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到那时候,哪怕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殊不知。
沧灵早将他的内心想法告诉给了淮月。
闻言。
淮月扬起嘴角,嘲讽地轻笑一声:只可惜,我应该永远等不到他东山再起的那天了。
傅景之确实没有东山再起。
因为他刚回到家,就看到了客厅里正在互殴的傅博然和许雯。
几个佣人又是劝说又是拉架。
傅景之正要上前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秒傅博然看到他的身影,二话没说一个拳头就朝着他脸上招呼过去。
紧接着,就是雨点般的拳打脚踢落在了身上。
佣人们围成一团,挤来挤去。
场面一度混乱。
……傅景之被傅博然打成重伤进了医院。
然后在傅景之昏迷期间。
傅博然订了张当晚出国的机票,直接去往了国外。
等傅景之醒后,才从许雯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根本不是傅博然的亲生儿子。
许雯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初恋,本来二人大学毕业后就分道扬镳了,结果许雯当年刚跟傅博然结婚没多久,这个青梅竹马就回来找了许雯,许雯一时没忍住旧情重燃,和他私下里来往了一段时间。
傅景之就是她出轨竹马的那段时间怀上的。
所以傅博然压根不是他的亲爹。
原本这件事情许雯一直都瞒得很好。
不知道怎的。
傅博然突然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然后还拿着一份亲子鉴定结果与她对峙,俩人吵着吵着,傅博然突然发飙动手打他,连同后面回家的傅景之也因此遭了殃。
等到傅景之出院。
他和许雯回到家才发现,傅博然卷走了大部分财产,去了国外,不知所踪。
他耗费了很多人脉去打探傅博然的消息。
可惜一无所获。
淮月再一次听到关于傅景之一家的消息。
是在三个月后。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
一切都变了。
傅博然卷钱出逃国外,至今下落不明。
许雯因此还不上债务,遭到起诉,被判一年有期徒刑,连同她和傅景之名下的所有资产全部被做了抵押。
至此,傅景之算计来算计去,算计到最后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市中心。
某别墅区。
淮月懒洋洋地半躺在院子里的吊篮上,晒着日光浴。
韩鹤临在她身边的小沙发上坐着,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要我看,傅景之这次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翻身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担心,淮月摇摇头,轻咬下唇,一字一顿如实道:我只是觉得,似乎到最后,他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不够解气。
那请问我的宝贝老婆,你觉得怎么样才解气呢?韩鹤临说着,朝她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宠溺几乎要从眼底溢了出来。
淮月撅起那张樱桃小嘴,气哼哼地道:他那样的人,心高气傲,一辈子高高在上惯了,就该把他关进监狱里待一辈子,让他每天都回想着自己的失败,却又什么都做不了,想死死不成,想活活不好,这才叫解气。
韩鹤临微微蹙起眉梢,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看,并没有接话。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淮月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太狠辣太恶毒了?没有,我不这样觉得。
韩鹤临连忙摇头否认。
他伸手握住她的一双小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凝视着她,目不转睛:我永远都不会这样觉得,我只是很心疼你,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