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到苏怜行刺萧聂。
皆是有些踌躇。
愣着干嘛!杀了她!快杀了她啊!直到萧聂激动地下令。
他们才抽出长剑朝苏怜刺去。
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刀刃利索地刺入了苏怜的胸口。
苏怜完全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
你居然……杀我……苏怜哽咽着说出这句话。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
上阳宫内。
淮月正在悠闲地吃着葡萄。
手里拿着个话本子在看。
耳边突然传来沧灵的喊叫声。
【大佬,最新消息,萧聂把苏怜给噶了!】闻言。
淮月轻挑眉梢:就死了?这死的有些草率了吧。
【是啊,我还以为萧聂对她有多深情呢,之前苏怜那么骂他都能忍,我还寻思这萧聂指定是个舔狗中的战斗机。
】沧灵同意感慨道。
没办法呀,谁让他挖给我坑结果叫他心上人给踩了呢。
淮月淡淡地说道。
语气似有几分鄙夷和嘲弄。
【那您说萧聂真的喜欢苏怜吗?】你不觉得他和之前的黎时雨很像吗?他们喜欢的都只不过是置身黑暗中曾照亮过他们的一束光而已,并不是那个给过这束光的人,一旦这个人跟他们想象中出现了偏差,就不喜欢了,非但不喜欢,还会变得绝情又残酷。
【好像是这样。
】沧灵若有所思。
淮月笑了笑,不语。
皇后娘娘到——伴随着一声高呼。
皇后踩着悠扬缓慢的步伐踏进了大殿里。
皇后娘娘怎么来了。
淮月施施然站起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
随即对着一旁的钰琪吩咐道:去将那壶碧螺春拿出来给皇后娘娘奉上。
皇后笑盈盈地坐下,对淮月道:有劳妹妹了。
很快。
钰琪端着一别新茶俸给了皇后。
不知娘娘今日来找我是为何事?她故作疑惑地询问道。
皇后给她使了个眼色。
淮月心神领会,立马挥挥手将旁的宫人支下去了。
只剩下几个心腹在场。
皇后这才放下心来,开门见山地说道:前些天因着梅居一事,本宫回去后思来想去,感悟良多。
哦?淮月挑了挑眉,继续道:不知娘娘有何想法?我知此事定是皇上他冲着妹妹来的,虽不知妹妹用了如何的手段把这坑让给苏怜跳了下去,但本宫通过此事只觉得心里一阵寒意。
纵然此事并未关系本宫,可他如今能这般对你,将来若是真的铲除了楚家,一定会用如此手段对付本宫和本宫的母族。
皇后有些后怕地说道。
原先投毒一事和后来祈福时的那场火灾都让她心里颇为担忧。
早在他利用李才人策划投毒时,其根本目的就是想掀起咱们两家的矛盾与对抗,这段日子你和他之间的互相算计本宫都看在眼里,本宫能明显感觉到皇上已经被你逼到乱了方寸,否则断然不会用那般拙劣的手段。
淮月认真地听着。
不由在心里认同地点了点头。
萧聂那一招我绿我自己的操作属实拙劣。
且很骚。
所以娘娘的意思是……淮月试探性询问。
皇后定定地看着淮月,眼眸微垂,靠近了几分,在她耳畔边附耳低语:本宫想与你结盟!不仅仅是后宫女人之间的结盟,更是你楚家与我长孙一族结盟!不等淮月说话。
她继续往下道:如今本宫父亲乃当朝宰相,文官之首,你楚家又掌握兵权,手握禁卫军,与其等着萧聂一步步将我们逼到绝路,咱们何不联手架空了他?娘娘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淮月轻声说道,语气淡淡。
皇后闻言,先是微微一愣。
接着陷入沉思。
似乎是在纠结什么。
过了片刻,她才一副下定决心般的模样,点头承认道:是。
娘娘,谋反可是天下之大不韪,是杀头的死罪。
淮月缓缓地提示道。
皇后看着她不冷不热的表情。
一时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就在她心急如焚时。
淮月总算开口说话了:臣妾愿意与娘娘结盟,只是不知皇后娘娘具体有何想法,臣妾愿闻其详。
听她如是说。
皇后浅浅松了口气。
稍理思路。
皇后张开唇,娓娓道来:本宫是家里的长女,自幼便是国子监里的佼佼者,就连国子监的师傅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本宫的父亲从前时常看着我哀叹,说若本宫是个男儿便好了,可是凭什么非得是男儿才能走这条路?本宫自认学识不比他萧聂差,他能当好的差事我也能当,他能批的折子我也会批,凭什么他能当皇帝本宫不能做女帝?一番话下来。
淮月仔细端详着皇后那张和蔼的面孔。
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她剖析了剧情,原以为皇后顶多算是个才女。
却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宏伟的理想。
皇后见她不语,心里泛起嘀咕。
略有几分忐忑地试探道:看妹妹的表情,是不认可本宫所言?淮月摇摇头,神色诚恳:不,臣妾很佩服娘娘。
你认可我?皇后有些惊讶,亦有些惊喜。
淮月顿了顿,方才缓缓地说道:其实臣妾也有一个夙愿,若娘娘能得偿所愿,希望娘娘可以让臣妾的愿望得到圆满。
妹妹不妨说来听听。
臣妾愿意助娘娘一臂之力,待到娘娘掌握朝政,臣妾想当将军,代南周镇守边疆出征。
淮月如实说道。
你想当将军?皇后瞪大双眸。
她看着淮月那小小的身板,有些不敢置信。
实不相瞒,臣女自幼不爱女红,不精通琴棋书画,唯独一武,极其擅长,臣女曾在家中就随着几位兄长混在军营当中,若论武功和谋算,臣妾自认不比臣妾在外出征的几位兄长差。
正如娘娘所言,只因臣女是个女儿身,便被困在着深宫院墙之内,可谁又规定女儿家不能上战场?不能做将军?所以臣妾才说,臣妾很佩服娘娘。
淮月一字一句,说得极度诚恳。
语气铿锵有力,眸光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