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宫内,离南风坐在镜子前由一群宫女伺候着梳妆。
兰香一脸焦急地站在离南风身边,嘴巴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这样子想必又是接到了李盛那边送来的信。
离南风淡淡地看了一眼兰香,心里也清楚兰香要说什么随即说道: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听离南风这么一说,兰香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低下头离开。
一旁的如英低声道:南风,我们下毒、暗杀该用的办法全用了,没想到这秦君怀命真大,这样都不死。
秦君怀如此狡猾,早就有所防备,我们操之过急了。
离南风不咸不淡道。
那该如何?杀秦君怀的事先放一放,先取得他的信任吧。
离南风无奈地说道。
可是经过上次的那件事,要想取得他的信任怕是没那么简单。
如英喃喃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与此同时,公主府内,吴月清一连几日都将自己关在房间,不许任何人伺候,房间里也时不时传来几阵东西破碎的声音,在外侍奉的人也不敢进去查看。
吴钲站在外面听着房内的动静,心中像堵了一块石头一般,或心疼或愤怒或愧疚,连吴钲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吴钲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如往常一般,随后缓缓推开了房门。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吴月清都恨不得去死,可是贼人与背后的主谋都还未找出来,吴月清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不能便宜了那群人,必要让那群人生不如死。
看着吴月清日渐消瘦的模样,吴钲心中心疼万分,苦涩地喊道:月清。
吴月清抬起头看着吴钲,眼神麻木,面如死灰,不再像前几日一样大喊大叫。
大哥,我要让那群人生不如死!吴月清快步走到吴钲面前,眼睛瞪得老大,布满血丝看着吴钲道。
放心,大哥会为你报仇的。
吴钲轻轻拭去吴月清眼角的泪水。
大哥,你查出什么没有?吴月清神情急切地问道。
是秦君怀。
吴钲一提到秦君怀,心中的愤恨便难以抑制,眼中也似有滔天怒火一般。
吴月清一听,绝望地向后退了两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遭遇的一切是秦君怀干的。
随即又抓住吴钲的衣服大喊道:不可能!怎么会是秦君怀。
看着吴月清的样子,吴钲按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秦君怀此人睚眦必报,当日马车之事他必定记挂在心出手报复。
是啊,到秦国来的这段日子,结怨之人只有秦君怀,吴月清思索片刻后最终还是相信了吴钲说的话。
吴月清心中只有无尽的仇恨,连指甲嵌入了吴钲的肉里都未曾注意。
大哥还有事,等会儿再来看你。
吴钲说罢便转身离去。
踏出房门,一旁的侍卫快步走到吴钲身旁,看着吴钲被鲜血浸染的两袖担忧道:殿下……吴钲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面无表情地说道:去瑞王府。
遵命。
殿下,吴国太子来了。
秦厉川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缓缓张开双眼,嘴角不由自主扬起一抹弧度。
来了。
秦厉川起身朝前厅走去。
吴钲见到秦厉川也不说些客套之话,还是开门见山道:说吧,怎么合作?秦厉川没有回答吴钲,而是慢悠悠地往座上走去,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见秦厉川如此轻慢的态度,吴钲冷冷地说道:瑞王就是这样个合作之法?费铭朝吴钲笑笑说道:太子殿下,现如今是您有求于我们殿下,若您想报仇仅凭您一人怕是办不到吧。
费铭说的没错,父皇不会为了月清向秦国宣战,仅凭我一人确实不能。
吴钲心中想着,双手紧握。
无可奈何之下,吴钲态度缓和了些对着秦厉川道:说吧。
本王得知吴国皇帝近几年来身体越来越差,看来不日太子殿下就要成为吴国皇帝了吧。
许久,秦厉川才缓缓开口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待太子殿下成为吴国皇帝之时便可派兵攻打秦国,到时本王与殿下里应外合,大事得成岂不美哉。
秦厉川看着吴钲,语气平淡。
你的目的是什么?吴钲又不傻,不会相信秦厉川会这样帮助自己。
秦君怀的那个位子是本王的。
秦厉川说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好,本太子答应你。
回到府内,吴钲又去陪了吴月清一会儿才离开。
殿下,要不先回吴国吧。
这几日发生的事,吴月清的状况实在不好,一旁的侍卫小声提议道。
回吴国之前本太子还要再去拜会拜会这秦国皇帝。
吴钲这样说道。
吴国公主出了这样的事,吴国太子还有心情来见我们皇上。
座上一秦国大臣对着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着。
声音不大,吴钲却听得一清二楚,可吴钲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从这秦国大臣面前走过。
在秦国叨扰了多日,我们也该启程回吴国了,在离开之前我有一礼物想赠与秦国皇帝。
吴钲看着神色如常好似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的秦君怀,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淡淡地说道。
随后向身后挥了挥手,一座用纯金打造的龙被四个人抬入殿内。
那龙被雕琢的十分气派,金碧辉煌甚是耀眼,在场的众人看着这龙心中都万分震撼。
我将它取名为潜龙在渊,意为潜邸之龙,终会一飞冲天,送于陛下。
吴钲死死地盯着秦君怀,开口说道,语气中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在场的人听吴钲这么一说,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秦君怀虽为秦国皇帝不过也只是明面儿上的,真正的龙马上便会出现,到时秦君怀下场只会很惨。
顿时,殿上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秦君怀听到吴钲的话,不怒反笑道:陈福,收下吧。
秦君怀看向吴钲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一扬,眼中全是不屑。
吴钲看着秦君怀这个笑只觉甚为刺眼,咬牙切齿地说道:礼也送完了,告辞。
说罢,甩袖离去。
不好了殿下,公主殁了。
下人慌慌张张地跑到吴钲面前跪下,诚惶诚恐道。
刚走到府外吴钲便听此噩耗,连忙朝吴月清住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