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殿下救小的一命。
从秦君怀出发去凉州的那一刻起,江子光便知凉州粮仓之事定会瞒不住,而自己也难逃一死,所以秦君怀等人一出发,江子光便收拾东西去了瑞王府。
凉州城楼上底下众人愣了愣,抬头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只见城楼上站着一个女人,那人衣衫虽十分狼狈,身上也沾染着血迹,好似刚刚死里逃生一般,但光看这端庄威严之姿,也是让人不容小觑的。
底下的人看着离南风窃窃私语道:这人是谁?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这些人虽然知道皇上和纯嫔来了凉州,却没有一个人见过,自然不知这城楼上是什么人在说话。
这时,一胆大的人大声询问道:城楼上是什么人?我们要见皇上,怎么来了个女人。
大胆,这是纯嫔娘娘。
如英看那人实在放肆出声呵斥道。
娘娘?宫里的娘娘?看着不像啊。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也是,哪有娘娘是这般打扮的。
可又看到凉州太守王庆远在一旁毕恭毕敬地站着,众人也不敢放肆,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本宫在问你们,所以你们不管自己的妻儿了吗?离南风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群人,重复了刚才的话,声音不大却直戳人心。
那群人对上离南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逐渐将头越埋越低。
许久人群中也没一人说话,正当离南风想接着说话之时,一人打断了她。
田良之事不解决,我们的妻儿如何安生,又有何所依!身穿灰色长袍的男人开口说道。
刚才安静下来的人群,瞬间又沸腾起来。
是啊,田良之事不解决我们誓不罢休!离南风意味深长地盯着那灰色长袍的人,好像要将此人看穿一般,那灰色长袍的人也不示弱,回以相同的目光,甚至还带着丝丝挑衅。
你是何人?离南风双唇轻启,慢慢询问道。
回娘娘,在下江子海。
声音洪亮,不卑不亢。
江子海?站在一旁的宋河眉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这个名字倒是十分熟悉。
突然宋河好似想到了什么,走到离南风身旁低声耳语,离南风听着宋河的话脸上笑意愈发深沉,让底下看着的江子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完宋河的话后,离南风又继续开口说道:何方人士?江子海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为何她要这么问,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回娘娘,黎民荆州人士。
离南风一挑眉,语气中带着不解,荆州?本宫没记错的话,荆州在东边,离凉州可是隔了许远,你为何会来凉州?回娘娘,黎民游历四方,刚好路过凉州看到世间不公之事,便留在了此处。
听到江子海的一番话,离南风嘴角微微上扬,好一个世间不公。
那你向本宫说说,何为不公。
娘娘要不问问黎民身后的一群百姓何为不公。
江子海突然大声喊道,一下子又群情激愤起来。
不公!不公!不公!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一旁的王庆远脸色十分难看,不停地向离南风望去。
但此时的离南风神色如常,并未受到影响。
娘娘可还有何想问的。
江子海摆了摆手,他身后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此刻的他面带微笑眼神中的挑衅意味更加明显。
江子光是你什么人?江子海没有想到离南风会这么问,表情一下子凝固下来,底下的百姓也不知离南风为何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小声嘀咕起来。
江子海立马回过神来回答道:回娘娘,是黎民的兄长,现如今在为朝廷效命。
但心里不好的预感在逐渐加深。
你可知你的那位兄长,现如今已经出逃不知所踪。
此话一出,江子海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只见他嘴角微微颤动。
不等江子海开口,离南风又接着说道:罪名私吞朝廷拨给凉州的钱粮。
你的兄长忍下你自己一个人逃命,你的下场怎样不用本宫多说吧,说出你们的阴谋本宫可以饶你不死。
江子海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神情慌乱,我……我不知道,兄长只管让我去做。
不肯说实话?好,来人。
身后的禁军快步走下城内,将江子海捆了上来。
娘娘饶命啊,我真不知道。
江子海嘶喊着,如果他知道会有今天这种结局,不知还会不会来凉州,可惜了没有如果。
此刻凉州百姓怎么也没想到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竟是江子海的兄长,亏得他们之前还听从他的话。
一下没了领头人的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人跪了下来大喊道:请娘娘饶命。
众人也纷纷跪了下来。
离南风脸色柔和了下来,温柔地说道:回家吧,本宫不会降罪你们,皇上也不会,你们的家人正在等你们回家。
可众人并没有起身,依旧跪在城楼下。
本宫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放心吧粮食不日便会运到凉州。
谢娘娘,谢皇上。
这下众人才纷纷起身向城内走去,有说有笑一片祥和。
此事就这样解决完了,和平解决让离南风长舒了口气,一脸感谢的看着宋河,宋河拱了拱手。
随后转头看向了秦君怀,此刻他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一脸得逞的表情。
解决完了,臣妾先回去了。
离南风经过昨夜一晚上的追杀,今天又来帮秦君怀处理此事,实在累得慌,根本没心情搭理秦君怀转身便要离开。
做的不错。
离南风转头看了一眼秦君怀,向前走去。
江子光现如今在哪。
秦君怀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瑞王府。
宋河如实回答道。
是该找时间解决一下朕的这位二弟了。
秦君怀起身走到城墙边看着远方,嘴角闪过一抹笑。
将净云寺的消息散出去。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