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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2025-03-31 14:56:22

废物!让你看个人都看不好。

吴钲眼神凶狠,抬脚一下踢在那侍卫的膝盖上,疼得侍卫头上青筋突出,但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南风……南风……秦君怀拖着残躯一点一点向离南风靠近。

只见离南风嘴一张一合,依稀辨认出她说的话。

回去……回……此时的离南风起初还没有感觉,可渐渐地疼痛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她的全身,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俱碎,嘴角也有止不住的鲜血涌出。

秦君怀还在向她靠近,可是她已经快不行了。

离南风看向天空,她在想南翌死的时候也是这般的疼吧。

好累,终于解脱了,可以去见父皇母后了,可惜陪着秦愉长大了。

离南风想着意识开始逐渐涣散,眼睛是变得失神。

南风!秦君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要快点再快点,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赶不上离南风逝去的速度。

渐渐的,离南风终究是没了气息。

不!!!秦君怀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的人,他握紧拳头拼命地朝黄沙砸去。

宋河冲上前来拦住秦君怀,他从未见过秦君怀的脸上有这般神情。

痛失至爱的绝望,让秦君怀整个人彻底失去理智,他跪坐于地仰天痛哭。

站在城楼之上的吴钲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该看的戏也看完了,随后转身离去。

一旁的侍卫却道:皇上就这么走了?秦国的数十万大军还在对面。

换作往常,吴钲根本就不会理会那侍卫的话,但此刻的吴钲心情大好,随即开口解释道:秦君怀会撤军的。

离南风用自己的死换取两国的安定,秦君怀不会让她失望的。

秦国的数十万大军看着城墙上逐渐离开的吴国士兵,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撤军。

许久秦君怀才缓过来,他在宋河的搀扶下艰难起身开口道。

他没有理会宋河,只是嘴里自顾自地说道:撤军,撤军。

撤军!宋河高呼,随即数十万秦国大军迅速撤离吴国边境。

秦君怀走到离南风身旁,他弯下腰想将她抱起,但无论怎么尝试终是无果。

双腿上的伤再痛也不及心痛,他用手将离南风耳鬓散乱的发丝整理好,打算再尝试一次。

可结局还是重重地跪倒在地。

皇上,臣来吧。

秦君怀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秦国的,自从离南风走后,他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漠不关心,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太医在为其处理射入右腿的箭头,生生将他推上的伤口掰开,他也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宋河见秦君怀这般,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的秦国不能没有秦君怀。

太医只能为其治疗身体上的伤,却治疗不了他内心的伤痛。

宋将军,您可以让小皇子多与皇上接触接触,说不定皇上的心结便打开了。

太医的这番话倒提醒了宋河。

他连忙派人去将秦愉牵来,此时的秦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几天未见他的父皇,如今见着了,迫不及待地往秦君怀的怀里钻。

父皇,您不是说要去接母后回家的吗?母后呢?秦愉稚嫩的声音唤起了秦君怀的意识。

他低下头看向怀中这个一脸天真烂漫的孩童。

突然,秦君怀猛地一把将秦愉抱住。

对啊,他还有秦愉,他和南风的孩子。

宋河见秦君怀终于有了反应,他也没打扰他们父子俩,而是识趣地退了出去。

在离南风离去的这一个月里,秦君怀深夜辗转难眠,时常一个人在清幽宫殿内坐到天明。

这天,他如往常一般静静地坐在殿内。

忽然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命人准备笔墨纸砚。

他突然惊觉对南风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心里的害怕止不住地翻涌。

夜晚,清幽宫的灯亮了一夜,直到天渐渐泛白,秦君怀才放下手中的笔。

画中所画是秦君怀在御花园里遇到离南风的场景,那时的她刚入秦国皇宫不久,身穿一袭淡红长裙,站在一颗山茶树下静静地欣赏着开得绚烂的山茶花。

那是秦君怀时隔数年与她的再度相逢,那天离南风的模样在秦君怀的心里记了好久好久。

他静静地看着画中之人,手在她的脸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许久才提起笔写下一句诗。

时光流逝,秦愉也在一天天地长大。

一开始他还会缠着秦君怀一遍遍地问自己的母后,后来秦君怀对着画中之人跟他讲诉了他与离南风的故事之后,他再也未曾问过。

往常对母后抛弃自己的不满以及对这个名字的不喜,在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对自己母后的敬重与思念。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十五年过去了。

这天上朝之时,秦君怀不顾群臣的反对自请退位,在皇位传给自己十八岁的皇子秦愉。

起初,大臣们还对这个刚上位的皇上心有不满,但随着秦愉治国之能的显露,群臣也渐渐地闭上了他们的嘴。

这位皇帝比秦君怀更有帝王之气,他不仅继承了其父亲的狠戾同时也继承了其母亲的博爱,对朝廷上下软硬兼施,对百姓关爱有加,同时不断增强国力,守住了其母亲用生命换来的太平,成为了一名人人称赞的好君王。

而退位后的秦君怀则搬出去了清幽宫,平时很少出门,日日夜夜地陪着他画的那幅画,好似这样画中之人就在身边一样。

父皇,母后的画像有些残破了。

秦愉跪在画像之前,望着画中之人缓缓开口道。

是啊,这幅画秦君怀抚摸了十五年早已有些残破。

只听秦愉接着说道:母后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秦君怀没有理会秦愉的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

画中之人面带笑意,让他的嘴角也不禁地勾起一口笑。

父皇,您画中写的那句诗是什么?秦愉记得这画上原本有一句诗是秦君怀写的,但如今字迹却已模糊。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