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野生了一副好皮囊,青春洋溢,少年感十足。
笑起来的时候还有酒窝,在电影院排队买票的时候,所有女生都忍不住侧目。
好羡慕他女朋友啊,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殊不知,在她们眼里是所谓女朋友的时薇,更是美貌无比,堪称神颜。
这回轮到男生们羡慕了,天啊,她好美,她男朋友也太幸福了吧!两人买了票和爆米花,排队入场。
两人讨论着学校里的八卦。
时薇听说,大一军训的时候有个女生追求另一个姑娘,闹得沸沸扬扬,搞得追求者还被迫退学了。
貌似就是花向野他们班的。
花向野一耸肩,是我们班的不假,但是我没在乎过,貌似是这么个情况。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他可不能再流露出对其他女性半点的关注了。
眼前的女孩是那么的神秘,迷人。
只要将她毒死,自己这一生就算是圆满了。
一边说着,他的手一边伸进了爆米花桶里,摸出几颗爆米花的同时,又悄无声息地将毒素抹在了其他的爆米花上。
那是一种十分烈性的蛇毒,被他浓缩提纯之后,只需要几毫克,就能放倒这影院里一半的人。
时薇若无其事地掏着爆米花往嘴里送。
一边说,哎,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没想到,你也不知道,啧啧……花向野盯着她的手,果然见她将那几颗沾着毒液的爆米花抓起来,毫不意外地塞进了嘴巴里。
可是,原本应该在吃下去十秒后,就呼吸困难,头疼欲裂,口鼻出血而死的她,居然完好无损地继续吃爆米花,还嚣张地喝了一口可乐!?果然,这种也不行吗?他有些焦躁,心里升腾起了一股诡异的怒火。
怎么就是毒不死她!!时薇美滋滋地拒嚼着剧毒爆米花,喝着被下了药的剧毒可乐,看着有些无聊的电影。
正美滋滋呢,突然,脑海里警报拉响。
是白蘸糖在尖叫:嗷嗷嗷,薇薇注意,本位面所有男主全都出现在百米范围内了!时薇嘴角下意识抽搐了一下:怎么回事?白蘸糖:他们从花向野的行程查到了你的行程,呜呜呜,我已经屏蔽了,可是,晚了。
时薇无语地捂住了脸,完犊子了。
她预感到世纪大修罗场要开始上演了!她干咳了一下,我去个卫生间。
把手里的东西丢给身边的花向野,起身就要跑。
然而还没出大门,突然就被人拦住了。
是许特助,他为难地咧咧嘴。
时薇借着微弱的引路灯,看到他脸上有淤青,眼眶肿着,活祖宗,终于找到你了。
我靠,闹鬼啊?许特助一边说,一边眼泪哗啦一下子就掉出来了,时小姐,您要是再不出现,我们的命都保不住了,呜呜呜呜……求您了,快去看看薄爷吧,呜呜呜……许特助一句话,哭三次,好好的霸总特助,现在已经哭成了一个孩子。
嗨,能不哭吗?自从时小姐不见了,薄爷周身的气压就已经低到了极点。
才十几个小时,已经揍了他三次了。
他说去找人,挨揍。
他说那不找了,挨揍。
他哭着问,到底找不找?又特么的挨揍,呜呜呜呜。
这根本就不是下达指令,完全是单方面K他泄愤啊!救命!为什么人家霸总小说里的她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的情节,废的都是男女主?而他这边,废的居然是特助!什么鬼啊!时薇抱着胳膊笑了,苦肉计?啧啧,薄焰钦可真是不了解我,他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吗?会同情你?见时薇不装傻了,许特助先是惊喜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嘤嘤嘤,呜呜呜,时小姐,狗命也是命,求你关爱小动物!时薇刚想开口,就见不远处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周身散发着极其可怕的气息,如同炼狱归来,漂亮的眸子里凝聚着怒意和嗜杀。
咔哒,咔哒,咔哒。
朱砂手串在他手里不停捻动,那是地狱里的催命丧钟。
仿佛当那咔哒声停止的时候,就是在场所有人心跳戛然而止的时刻。
时薇被他强横的气息压迫得无法动弹,呼吸困难,冷汗从额角簌簌滑落。
直到被他逼压到墙角,都没回过神来。
这次他没有收敛自己的威压,而是气场全开,不用半句废话就将她制得服服帖帖。
时薇自嘲,想她在妖界纵横四方,升为小仙的时候,也是同一批里的无敌手。
怎么面对这男人的时候,居然被压制成这个德行。
麻蛋的,丢脸啊……下一秒,手腕被人抓住,有点使劲地捏了一下。
嗯……她轻呼出声。
狭窄的过道里,两人的气息交融着。
时薇知道逃不掉了,讪笑了一下,你要杀我吗?她不装傻了?呵呵,看来是玩够了。
薄焰钦眸光微闪动,你不该死吗?时薇垂眸,该死,坏了你的好事,你动手吧……他嗤笑,只是这样?不然呢?薄焰钦咬牙,我准你离开了吗????时薇没反应过来,你……是为这个生气?他不怪罪自己救走了他要杀死的人?他从无败绩,可是这个记录,却被自己给打破了。
薄焰钦不悦,继续增强威压。
难道,她觉得这事儿不该生气吗?这世上没有我薄焰钦留不住的人。
他咬牙切齿。
除了,他的母亲。
那个在他年幼时抛弃了他,却又在他成年时为了救他,倒在血泊里的女人。
势力纷争,强权倾轧。
让他意识到自己想要赢,就必须变强。
想要留住心爱的人,就必须站在顶端。
现在,他站在顶端却依然无法得到她的青睐,甚至,她跑了,他都找不到她!这让他怎能不慌乱,怎能不挫败!不是这样的,他一定可以留下她的。
唔……好难受。
时薇痛苦地捂住心口,眼前一阵花白,身体直直坠落下去。
薄焰钦连忙将她拽起来,单手扛在肩膀上,出门,直接上了二楼的包间。
时薇被带到一间黑暗的屋子里,扔在了沙发上。
疼……她呢喃着。
薄焰钦捏住她的下颌,她还好意思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