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你看新闻了吗,这几天矜言都和我在一起的。
朱伊琳得意地说,烟波含笑,挑衅地盯着景姝。
两个人倒像是轮番上阵一样,一波接一波。
景姝的双手握紧,指尖慢慢泛白。
她冷笑了下。
你们是搞不定傅矜言吧,所以才会上门来找我,想从我这儿突破。
一语刺中朱伊琳的心思,她目光明显顿了下,又忽然笑起来。
景姝,你不觉得自己失败吗?明明你是矜言的妻子,在大众眼底下你们却没有同框过,所以你这个傅夫人做了和没做有什么区别。
她笑得明媚,红色的嘴唇淬着妖冶的毒,还不时抚摩手腕处的翡翠珠子。
如果你能说服傅矜言立你为光明正大的傅夫人我完全没有意见。
能不能达成二位所愿,你们大可以自己牛鬼神蛇尽显神通去。
朱伊琳还有些诧异,以前说到让她离开傅矜言,她会竭力反驳,维护捍卫自己的领土,而今天的她话语中虽然有讽刺,但多了份淡漠。
最终在景姝一句英姨,送客中,卢文琴和朱伊琳被请了出去。
站在梧桐苑的门口,朱伊琳担忧了起来:干妈,我瞧着今天景姝有什么不一样,她会不会把我们上门的事告诉矜言啊?她可不想让傅矜言对她产生什么负面的误会。
卢文琴毫不在意:我们上门这么多次,也没见她和矜言提过,放心吧,她还是忌惮矜言和我的亲情的。
房间里的空调调的是26℃,正是宜人的温度。
景姝却觉得房间里闷得慌,她想出去透口气,可妈妈和英姨都说她不宜出去,她走到窗边,把窗子打开,正值酷夏,外面的热空气一下子全冲击在脸上,更是燥热得很。
关上窗户,倚在沙发上,她试图去想些什么事,却发现这一刻她的思绪很空,心里很空,环顾房间,她似乎被困在了这里,这三年里,她将自己困在了她和傅矜言共同生活的梧桐苑。
她忽又看向窗外,一片绿意葱葱盈满眼眶。
景姝喝完补汤,周悦便回去了。
此刻躺在床上,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失掉的孩子,出院报告上的某些字眼又开始刺痛她,她想到朱伊琳手上带着的翡翠手链,那是傅矜言的妈妈带过的,这手链是傅矜言的妈妈送的,还是傅矜言送的,她看到好多张照片,傅矜言的妈妈都带着这个翡翠手链,可见她有多喜欢。
迷迷糊糊的,她陷入梦魇,梦里,她拧着眉,一会儿看到个可爱的孩子,一会儿看到傅矜言的妈妈,一会儿是朱伊琳的脸,一会儿又变成傅矜言,他们不停来回切换,她想大声喊出不要,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当她觉得自己被淹没了,要窒息了,忽然又清醒过来。
睁开眼,惊魂未定。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12点了,傅矜言还没回来。
紧接着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景姝赶紧闭上了眼睛,微弱的灯光下,她感觉到一个人影慢慢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