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兮泽弯了下唇角,眸里笑意深深,他对那个女人说: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傅总倒酒。
女人站稳后,动作生涩地往傅矜言的酒杯里倒酒,开口说:傅总,请喝酒。
傅矜言重新审视一眼,她模样确实清秀,最出色的是那双眼睛,带着些雾气,但到底与景姝还是无法相比的。
想到那女人坚决的眼神,傅矜言沉了下眸子。
回到梧桐苑已是后半夜的事情了,傅矜言已染上几分醉意,他来到卧房,却发现房门被反锁了。
这女人,这是要防他?他拧着眉,找到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抬眼看到床上那抹倔强背影。
傅矜言,你进来干什么?还没等他开口呢,她倒是先发了话。
睡觉。
你搞没搞清楚状况,我们已经在离婚了,还睡在一个房间干什么?她又提离婚了,弄得真的一样,这次气性这么大的吗?傅矜言掀了下唇:不是还没离吗?那我们还是夫妻,自然要睡一个房间。
你真是……不可理喻。
景姝瞪着他;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女人恶狠狠的模样灼了傅矜言的眼,他几分醉意消散了不少。
你来真的?可回答他的是景姝离开的身影。
纤瘦却坚韧。
为何与以往的她不一样了。
他重新思考景姝提出的离婚有几分认真。
早上,傅矜言下来的时候看到桌上丰富的早餐,眉心掠过喜悦。
他就说吧,这女人哪能真的会跟他离婚,这次不过是闹腾得大了些,他承认他心里确实被激起了水花。
傅矜言弯了弯唇,问英姨:夫人呢?夫人还未起床。
英姨回答。
那这一桌的早饭……我见少爷喜欢吃这些,昨天没吃完的就收到冰箱里了。
感情,他吃的这是剩下的,他傅矜言居然落到了这样的待遇。
男人绷紧了脸,来到客房门口,敲门。
景姝,把门打开。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里头的人说。
傅矜言脸色沉得更深:离婚的事你也不想谈了?听到这个,景姝打开了门。
她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他,炯炯有神。
你是要签字了?傅矜言与她对视一秒,勾了唇角:不签。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傅矜言,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找好律师了。
所以你签不签字也无所谓了。
你是真的要离婚?傅矜言眯着眼睨着女人,额头青筋隐现。
景姝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真的。
你真的很好。
我倒是要瞧瞧,这婚要是我不愿意离,还能离得了。
傅矜言离开,景姝重新关上了门。
她抿了抿唇,眼尾红了,离婚是一定要离的,可她对傅矜言的感情也是真的,真的爱过,哪能那么潇洒。
这些天来,伤口的疼痛在一天天减轻,可心里的隐痛还是会时不时来犯,每一次都波涛汹涌。
她在疼痛中也愈发清醒。
她其实不太懂,为什么傅矜言这时候却拖着不离婚,自然不可能是这么多年她深沉的爱得到了回应,更可能的是他习惯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