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矜言噙着笑,舌尖抵唇,说:不够。
景姝寄了一记眼刀,忿忿离开。
徐兮泽借口出来,迎上傅矜言的眸子,带着些怒气:景姝不愿你亲她,你看不出来吗?傅矜言指腹触上唇,仿佛余味还在,他笑着,眼神里带着餍足与挑衅。
我亲我自己的夫人再合适不过,这些夫妻间的情趣徐少怎么会懂呢。
不过傅某今天才算知道,原来徐少还有偷窥这种事的兴致。
徐兮泽咬牙切齿:景姝不愿意的事,傅总也不能强迫她。
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傅某倒是很期待徐少会对我怎么不客气,随时恭候。
傅矜言走了两步,又回了头。
傅某还是好心提醒一下,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别惦记。
徐兮泽弯了下唇:你当我不知,景姝已经和你在离婚了。
况且是他与景姝先相识,从小到大一直相伴,若没有傅矜言,他们本该一直相伴下去。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离了,也轮不上你。
傅矜言话里头警告的味道满满,看着徐兮泽如同是看一个失败者。
你……徐兮泽压住怒气,却笑了起来;那就请傅总好好看清楚了,到底轮不轮得上我。
……周悦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他们两,问:你们和景姝爸爸聊完天了。
徐兮泽笑着说:是,阿姨,我先回去了,谢谢您的晚餐。
周悦:路上小心点,想吃什么告诉阿姨,阿姨做给你吃。
徐兮泽走后,周悦问傅矜言:矜言,今晚你和景姝住在这里吗?不了,妈,我是接景姝回去的。
景姝也听到了。
她刚想说不回去,可触到了傅矜言警告的眼神,当着周悦的面她也不好发作。
景姝和傅矜言回到了梧桐苑。
她提着行李箱进了卧房,傅矜言跟在她身后也想进来,她挡住他的身体,做了个请的姿势。
客房,慢走,不送。
而后她便关上了门。
傅矜言手抄在兜里,看了看客房,又看了看卧房,转身去了客厅,拿了瓶红酒。
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妖冶的光泽。
他抬手喝了一杯。
不知不觉,大半瓶已经下去。
傅矜言看向卧房,紧闭的门,但也总好过,门里没有人,这个人似乎将这偌大的房子填地充实了些。
他回想起出差刚回来那一刻,找不到人时,他心里燃起的无名大火。
此刻虽然已经熄了,但还有些灰烬,带着些他说不清的感觉在里头飘荡,丝丝缕缕……景姝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在衣橱里挂了一些衣服,拿出一些日常用品,她并不打算常住。
坐在化妆台前,看到了桌子上的大礼盒。
鬼使神差地,她就打开了。
一整套的翡翠首饰,不得不说傅矜言还真是大手笔,他总以为买这些就能抵消她内心的真正需求,可宝石终归是冷的,怎么暖人心。
而且,其实,她真的不喜欢。
不过也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