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敞开,傅矜言修长的双腿阔步进入,他箍住景姝的双肩,景姝直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传来凉凉的触感。
猩红的眸子带着些嗜血的味道,手触上景姝的脸庞,掌下的皮肤一如从前的记忆,柔滑细腻。
他有没有这样碰过你?他的手指摩挲着女人的唇瓣,目光越来越炙热。
这里呢?他有没有吻过?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戾气。
傅矜言……景姝发怒地喊,瞪着他。
男人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瓣,带着惩罚的味道。
目睹她和其他的男人亲密接触,他的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他傅矜言的女人,何时轮得到别人去染指。
他眯着眼,无视她的反抗,重重地加深了这个吻。
景姝找到机会咬了他一口,一股铁锈的味道自口里散开。
傅矜言舌头被女人咬的破了皮。
你属狗的?他问。
景姝不理睬他,给傅矜言看得越来越生气。
对待别的男人时那么欢愉,对待自己时就像防什么似的。
她两只手还下意思地捂着自己的领口,生怕被他看去了什么似的。
挡什么,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看过?男人见她这副样子被逗笑了。
可以前哪能和现在一样呢,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身体属于各自的隐私。
傅矜言,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要发情,请你出门,不送。
女人冷冰冰地说。
这一句话好像起了效果,傅矜言停止了动作,也将她放了下来。
这女人为什么要一遍遍地提醒他?离开了他,她就这么开心吗?瞧着她冰冷绝情的模样,傅矜言嘴里说了句没劲。
而后将自己方才扔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给景姝披上。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了几步又回来,说:我不会再来了。
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景姝暗自叹了口气,拧着的眉才松开,绷紧的神经也放了下来,她关上了门,背靠在门上……回去的路上,傅矜言接到了许行舟的电话,电话那头说:傅总,您一直在找的人,有人说在江城看到了他。
傅矜言:继续查。
回了梧桐苑,男人泡了个冷水澡,身体一点点变凉后才出来。
卧房里,布局都还是景姝未离开时的样子,没有变过。
只是独独少了她这个人而已。
回想起,自己这些天只要想起这个女人,就会失神,他想,自己大概是被她下了什么法术。
而此刻,他脑子里开始回忆,上学的时候,她总是会在他打篮球的时候静静地观看,结束后,其他女生都会赶着过来给他送水,而她不会,她会在别人簇拥着他离开之后,自己带着水离开。
而有一天,自己主动去拿了她的水,她眼里震惊的模样,而后羞涩的脸,在天边彩霞的映衬下,橘得很可爱。
居然又想到了她。
傅矜言嗤笑了下。
难不成还真得喜欢上了。
打火机亮起的瞬间,点燃了一根烟,他两指捏着,就站在窗边,看着无边夜色,清冷寂静。
吞云吐雾间,烟气缭绕,看不出男人脸上的情绪。
……第二天,傅氏集团里。
陈总带着李思甜一同来访。
女人穿着打扮换了风格,之前偏清纯干净,如今则有了成熟的韵味。
她不时在陈总耳边说些什么,惹得陈总笑了起来。
而陈总尝到了驯服的快乐,看的出来,如今的李思甜风光无限。
今天过来,是签合同的,合同签完,陈总捏着李思甜的腰肢欲带她离开。
李思甜撒娇道:我想去下卫生间。
陈总皱了下眉:女人,真是麻烦。
而后自己便先下去等了。
李思甜并没有真的去卫生间,她今天之所以要求和陈总过来,也是想见傅矜言一面。
傅矜言在会议室里还未走,李思甜走了进去。
傅总。
她喊了声。
傅矜言抬起了头,看到了李思甜。
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昨晚你不肯救我?明明他只要开个口,她便不用忍受那块肥肉的糟蹋。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波澜不惊,开口:我为什么要救你?李思甜嘴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她还以为自己对于傅矜言是有些不一样的呢。
他的话真伤人。
傅矜言给许行舟打了电话,许行舟很快推门进来。
傅矜言说:还不走?许行舟为她引路:李小姐,这边请。
不用,我自己会走。
她说。
出门口,许行舟将会议室的门给带上,而后跟上了李思甜。
电梯里,许行舟交给李思甜一个文件袋。
他交代着傅矜言的吩咐:这里面有一张卡,算是傅总给您的一点补偿。
还有的,你自己看吧。
许行舟对李思甜说。
李思甜从文件袋子里拿出了银行卡。
她把卡递给许行舟,说:我不要傅总的钱。
许行舟没接。
而后她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几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瞬间,她整个人像触了电似的,全身发麻。
照片里有她与徐兮泽交易的画面,她与卢文琴交易的画面,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他买下景氏集团股权的事是她捅出去的。
如此,傅矜言这样待她已经算仁慈,她竟然还奢望他能救她。
真是可笑之极。
许行舟看着女人好看的面容扭曲着并不意外,似乎她的反应是预料之中的。
他说:这张卡,收下吧。
李思甜握着银行卡的指尖失了血色。
到了,李小姐,陈总在一楼等你。
许行舟礼貌地带路。
李思甜收好东西放进包里。
走进陈总的休息室里,她挽上了笑容。
陈总,我来了。
陈总本来是有火气要发泄,在触及到女人美丽年轻的脸庞时,到底是气消了些。
再不来,就别跟爷混了。
李思甜撒娇:这不是来了嘛。
人家肚子不太舒服。
其实昨夜她只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煎熬,与这个陈总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觉得恶心。
被李思甜这么一捧,陈总气消了,笑着拥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