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琴脸色沉的厉害,她望着傅矜言离开的方向,问:他逃走了吗?他现在安全了。
那人回复。
真是个蠢货,让他不要再出现在江城,偏不听,还是来了。
她阴沉地说。
要不是她来得及时,差一点就要被傅矜言发现。
回去。
不去商场了吗?男人没说完的话被卢文琴的眼神止住,跟在她后面,叫了一辆车。
……傅总,我们现在去哪儿?许行舟问。
去景氏集团。
傅矜言吩咐。
派去盯着的人有什么回复?说一切正常,那几个人跟着夫人,但是一直没有任何动作。
许行舟回复。
如果有什么动作,立刻行动。
景姝下来的时候,傅矜言正站在车子外面,吸烟,见她来了,他掐灭了,挥了挥手将烟味散去。
来了。
傅矜言打开车门,让她进去,随后他也坐了下来。
景姝今天下班比较早,但是冬天的晚上来得也很早,外面已经黑下来了。
傅矜言今天话不多,似乎心情不佳。
你怎么了?景姝觉得他有心事。
没事。
他说;可能有些累了。
累了就休息啊。
景姝笑着说。
傅矜言瞧着她的脸近在眼前,心里总算落实了一些,他说:好。
而后将自己的头倒在了她的肩上,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有些重,有些硌人,景姝坚持住没有晃动,他的呼吸绵长像是睡着了一样。
傅矜言却突然开口问:今天回去有事吗?眼睛没有睁开。
没事的话陪我去坐一会吧。
傅矜言心情不佳,景姝也被感染。
他们一起去了一个音乐酒吧。
音乐声抒情婉转,很有情调,酒吧里的人也非常享受这样的氛围。
景姝喝了杯鸡尾酒,傅矜言已经喝了好几杯,看起来像是在求醉。
她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心事,需要这样来发泄。
到最后,傅矜言将自己喝的不省人事。
许行舟和景姝一起将他扶到车里。
傅总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景姝问许行舟。
许行舟从镜子里瞄了眼傅矜言,而后小心地说:傅总的父亲回来了。
景姝知道傅矜言的父亲身体不好,常年在A国养病,也很少会回来,这三年来,他没有回来过,不知道现在回来干什么。
那老傅总回来是有什么事吗?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许行舟摇了摇头。
只是今天老傅总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好像是要和傅总见个面,但是傅总态度很坚决地拒绝了。
许行舟又补充了句。
傅矜言被扶到床上,景姝打来热水替他清洗了一下,男人口中还喃喃道:还回来干什么?卢文琴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机场,一个打扮温婉的女人正推着一个男人走过来,男人虽然已经上了年岁,但他的五官依然可见年轻时候的英俊。
再次看到记忆中的这张脸,她的心绪还是不停起伏。
忽然,女人俯下身子,男人正和她说些什么,两人的目光就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卢文琴下意识地回避了下,而那两人相处的模样,还是刺痛了她。
没错,她一心爱慕着傅生明,没想到姐姐死后,却成全了这个女人。
那时候,她姐姐刚死不久,傅生明就将这个女人带回了家里,她不能接受,傅矜言也不能接受,自那以后,傅矜言就再也没喊过他一声父亲。
后来,傅矜言长大后,傅生明出了车祸,傅矜言就雷厉风行地坐上了傅总的位置,将傅生明挤了出去,再后来,傅生明便带着这个女人远走高飞,去了A国,一直没有回来。
今天,当她知道他要回来的消息时,她抑制不住自己躁动的心绪,就想来看一看。
而如今所看到的,却让她心中更加不痛快。
她甚至不敢上前去大方地打个招呼。
他们看着她的方向,她也下意识地想躲开,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就像一个偷窥的小偷一样。
等他们上了车后,卢文琴吩咐跟上去。
傅生明最后带着谢碧云去了傅家大宅。
她坐在车里看着他们进去后,吩咐司机离开。
卢文琴想:傅生明终于回来了,可他带着那个女人回来了,她还有机会吗?……早上醒来,傅矜言头还有些昏沉,洗漱后,他下了楼,看到餐桌前的景姝时,颇感意外。
傅总,早啊,吃点什么?女人带着点笑容,声音柔柔的,却叫他心里莫名柔软,金色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像是定了格的温馨动人,傅矜言离不开眼去。
这是,你为我做的?傅矜言勾了勾唇,心里有异样的情愫在游走。
傅总可还喜欢?当然,我当然喜欢,只要是你做的。
不得不承认,傅矜言现在说起情话来妥妥的,景姝的一张老脸都感觉有些羞涩。
吃完后,傅矜言照例送景姝去上班,却意外地发现没有人蹲守在景氏集团附近了。
不过,这倒让傅矜言接送景姝上下班少了个理由,但他傅矜言想接送自己的夫人,哪还需要什么理由。
手机响起来,景姝看过去,是一个陌生号码,傅矜言按掉了,接着又响了几次,景姝留意了尾号,是同一个号码,傅矜言每次都毫不犹豫地按掉了。
99到了,不要太累了。
傅矜言叮嘱景姝。
晚上我来接你。
景姝点点头。
下午的时候,有一个电话打过来,这个尾号,景姝很熟悉,她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电话接通了,那头的人说:景姝是吗?我是傅矜言的父亲,也算是你的父亲。
你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景姝问。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当面谈,和傅矜言有关系的。
男人继续说。
可傅矜言从来没和我提过他的父亲。
是吗?那头沉默了下。
景姝,不管怎样,我终归是他的父亲,这是不可抹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