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的凌溪终于从被窝中出来了。
堂姐去哪了?凌欣昨晚就想问了,但给忘记了。
你回来的晚了些,昨天上午就让你二哥送去城里了,听说是她的同学让过去玩。
本来她不想去,是我们让她去散心的,总在村里碰见不开心的人,对伤不好。
凌妈利落地把早餐摆在桌子上,一边还回凌溪的话。
凌溪了然,拿起一根油条,含糊不清地问道:那砸她的人,她是怎么想的?凌妈动作一顿。
还能怎么想,就放过她了呗,陈老太走了过来,生气极了,欣欣也不好受,被自己的娘砸了,只能吃哑巴亏。
凌溪蹙眉,这样的心狠的娘,堂姐还在痴心妄想不成?欣欣说了,想移户口。
凌妈提了嘴。
凌溪惊讶地抬起头,真假?嗯。
陈老太点头,这件事就该这样做,欣欣都在我们家那么久了,就该是我们家的孩子,到时候就记在我们俩老的名下。
凌溪看向凌妈,后者点头。
其实凌妈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记在谁的名下都一样,所以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要最后不是大房就行。
行了,别管这事了,交给你爷和你爹去管,吃饭。
陈老太说道。
吃过早饭,凌溪进了空间。
当时匆忙,只找了卫生棉,她现在要找安睡裤,这样就不会脏被子了。
是的,凌溪昨晚睡觉沾到被子上了,一大早就把被子扔进了洗衣机里洗。
洗衣机还是在空间里翻出来的,正好家里现在也通了电,所以就把它放在了三楼的最角落的卫生间里,那里时常锁着,不常开,所以就算放在里面也没有人洗衣机的存在,除了凌家人外。
但是,他们都觉得这是研究所那边发明的东西,送来给凌溪用的,因为凌溪经常给他们寄图纸。
*玩了几天的凌欣总算是回到了家,一打开门就见到凌溪坐在院子里,啃着苹果。
溪溪!她既高兴又有点委屈。
抱着凌溪的她,眼泪直流。
哭什么?凌溪感到奇怪,出去玩受委屈了?……没有。
凌欣哽咽,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凌溪就想哭,想把心中的委屈说给她听。
玩的很开心,同学很照顾我,就是我想你了。
凌溪挑眉,想她这话她可不信,走,回房说。
房间里,凌溪坐在椅子上,凌欣坐在床沿边。
凌欣低着头,不知道要怎么说。
是你因为头上的伤吧。
凌溪轻描淡写地直接道出了凌欣的纠结。
凌欣并不惊讶溪溪能猜出来,溪溪一直都是聪明的,所以她也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是我娘,我不能对她做什么,但我可以远离。
这个世道做子女的太难了,一旦对父母做出违背世道的事,就会被人指指点点,她不敢,也不能这么做。
一旦你退缩,她就会得寸进尺,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凌溪啃了一口苹果,漫不经心地说着。
我已经想好了,从他们的户口本上迁出,就是第一步。
凌欣望向对面的凌溪,眼神坚定。
的确,只要下了户口本就不再是李丽的孩子,就算她想做什么,也该考虑后果。
凌满有没有找你?凌溪抬眸,直视着凌欣的方向。
他……凌欣皱眉,来过,找我要钱,但我没给。
她的钱都是奶奶和二婶给的,怎么可能会给别人。
凌满最近跟镇上的混混走的近,经常出入那种不良的地方,人已经被养废了。
你自己小心点,不要跟他正面对上。
凌溪提醒一句,在面对凌欣时,她总觉得的心里不安。
好。
凌欣答应的很认真,但祸事并非是她想躲就能躲的过去的。
在一个幽暗的小巷子里,凌满被打的萎缩在角落里求饶。
放了我吧,钱我过几天就还。
过几天,过几天,一脸凶相的男人直接给了凌满一脚,你的过几天老子都听了好几遍了!还不上钱就不要来赌了,饭都吃不上还来赌钱。
哈哈哈。
跟班小弟哈哈大笑。
我会还的,真的,贷哥你再宽待几天,行不行?凌满额头都是血,苦苦求饶。
都怪凌欣那贱丫头,不给他钱,还让他还不上钱被打,该死的!等等……凌欣。
贷哥,我有个妹妹,很漂亮,还是个大学生,没有对象,我介绍她给你认识。
贷哥一听,心中鄙夷,面上却不显,大学生?介绍给我认识?你妈不骂你?凌满一听有戏,立马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现在不跟我们住,而且我妈才不会管她呢,上次还把她的脑袋打了一个洞。
打了洞?不会不是亲妈吧,有那么狠的妈吗?那岂不是破相了,破相还介绍给贷哥,你是不是想死?跟班小弟立马就指着凌满破口大骂。
不是不是,她现在都好了,就是头上的纱带还没有取下来,但听说已经没有事了,他们还认识很有名的医生,所以不会留疤的。
这样吧,钱你可以晚几天还,主要是见一见大学生,我还没有见过大学生呢。
贷哥一脸正经地说着,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人一走,凌满立马就对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口,一瘸一拐地朝着村里走。
贷哥要见凌欣,这让凌满很是为难,那贱人现在贱得很,也不好忽悠了,这要怎么让她主动去呢?一脸苦相的凌满回了家,就见李丽被骂出了房。
啧啧。
他立马就啧了两声,又被赶出来了,都跟你说了不要去招惹我哥,就是不听。
李丽抬头。
,就见凌满一身的伤,担心地上前询问,谁打的?怎么受那么重的伤?你别管,给我点钱。
凌满推开李丽,伸出手要钱。
李丽蹙眉,前天不是还给你50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花完了?他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了,现在凌大伯都不怎么给她钱了,她都是用的老本,花一点就少一点,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