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溪收好瓜子,站了起来。
她现在的身高大概有172,一站起来就可以看清林静那边的情况。
大婶,你没看到吗?这些都是记者,他们都想知道我们的水果罐头是怎么做的,这可是要上新闻的。
林静洋洋得意地说道。
出去!凌溪冷厉地目光直射林静,语气冰冷。
林静一愣,眼眶微红,凌溪,我做错了什么?都是一个村的,为什么你能进来,而我出去。
就是。
一个女记者忍不住吐槽一句。
我记得贴在门口的告示上写明不是罐头厂的,不该进来吧,你带着人进来是什么意思?凌溪冷着脸。
质问道。
什么告示?林静一惊,满眼委屈,什么告示,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没有眼睛吗?一号大婶上线怼人,你是没有看见那么的告示贴在大门,眼睛这么瞎的吗?我、我不是。
林静都不知道说什么,她刚进来就看,但只是看一眼就没看了,根本就不知道内容是什么。
不是?不是什么?凌溪走上前,看着几个记者,眉头皱起,现在请你们收好相机,我要是出手,你们吃饭的家伙还在不在我就不能保证了。
还有你林静,上次给的教训不够是吗?非得我出手才消停是吧?凌溪走到林静地身边吗,低头看着她。
林静心里一慌,整个人都变的不知所措,她僵硬地挪不动道。
女记者一听她们话里的意思,眼睛一亮,立马对着一个男人使眼色。
后者立刻明白,对着凌溪和林静的方向拍了一张照片。
刺眼的灯光亮起,凌溪的眼睛眯了一下,该死的相机,怎么那么刺眼!她面无表情地来到男人的身边,看了他一眼,伸手扯过男人的相机,直接就扔在了地上。
你、你……男人心疼地看着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相机,指着凌溪心痛地说不上话来。
凌溪,你怎么把记者同志的相机给弄坏了,这个很贵的,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林静惊讶地说道。
我家是不会卖了溪溪的,不像某个人,都被亲娘卖了,还给人家挣钱。
凌欣听到外面的声音,害怕凌溪被欺负,连手都没有擦干就跑出来了。
哈哈哈。
一旁的大婶们也知道这件事,都不由地笑出了声。
女记者也没有想到一个乡下丫头这么猛,话都没有说就直接把相机给砸了,这要是被上级知道,非把他们开除不可,所以现在唯一解决方法,只能是让她赔!你怎么不讲理,一个女孩子,这么粗鲁,小心嫁不出去。
这位阿姨,我是不是说过收好相机,不然后果自负,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我们罐头厂不欢迎记者……凌溪语气顿了一下,是不欢迎不知趣的记者,你们拍了多少张照片,就不要我多说,要是报案,我想你们应该以什么罪名成立呢?女记者脸色很不好,凌溪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回答不上来。
因为他们的确拍了很多照片,都是一些机密,如果发出去,他们能得到很多报酬,同样的也会得罪大山村。
凌溪,你怎么这样呢?他们是我邀请来的朋友,我带朋友参观一些罐头厂有错吗?林静红着眼眶,一副受委屈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但凌溪是谁?那是只对感兴趣的人才会露出别的表情,就林静这样的人,是不会让她怜悯的,而且是她推的原主!很好,当时本想着放过她一马,但某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的典范。
你天天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是摆给谁看?凌溪看向林静,蹙眉,嫌弃的很。
还有,当时开厂的时候是不是签了保密协议,你带着人来违反规定,那就按规定行事。
凌溪回头,看向一旁的大婶,麻烦去喊小队长来一趟。
好。
大婶一听,立马就散开腿跑了出去。
今天管理人都不在厂里,大家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
凌溪!林静一慌,说话的声音也尖利起来。
凌溪掏了掏耳朵,这就露出尾巴,怎么不装?林静一愣,脸色难看的看向记者们,心里却慌的不行。
她请来的这几位,都是口碑不太好的记者,而且是出了名的难缠,当时只想着出名,却忽视了这点,她现在把人赶走,能行吗?林小姐,别和她说那么多,让她赔相机才是正事,不然你来还。
女记者看也不看林静,指着凌溪说道。
这事没完!林静:!!!不可能!她哪有钱买相机,她的钱都给家里,一分都没有!凌溪,你看你把人家的相机弄坏了,赶紧赔给人家吧。
她含着泪望着凌溪。
这次是真的落泪,不是装的。
她担心,如果凌溪不赔偿的话,那只能是她来还,可她哪里有那么多钱。
她骗大家说是在正规的地方上班,其实不是,她是在一间酒馆上班的,一个月也就1500左右。
凌欣担忧地看向凌溪,后者漫不经心地撇了林静一眼,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林静,你带着人进来做什么!凌安大喘着粗气,整个脸都黑了。
前一秒还玉米地里,他还在感叹今年的玉米比去年的大,大家素养也很高。
每年的今天都要吵一下,今年却安静的很,不是素养变高了是什么?可没等他嘚瑟完,就跑来一个大婶,对着他大喊:小队长,小队长,大事不好了。
凌安:!!!他简直要被气死了,耐着性子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罐头厂现在可是他们整个村子的生计来源,谁要是搞破坏,那就是整个村的仇人。
于是,二话不说,他赶紧跑来。
林静僵硬着身子,艰难的回头,就对上了凌安那喷火的眼神,吓得她连连后退。
凌溪蹙眉,伸手挡住了林静即将撞上的身子,并后退了几步。
站好了,别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