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女记者都懵了。
证据?什么证据?他们有留什么证据吗?凌溪看向公安同志,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一台电脑?公安同志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这事好多人都不知道,凌同志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凌易说的?应该不是,他还接触不到内部的消息。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回答有或者没有就行。
凌溪不做解释。
电脑在发达地区很普遍,但他们这边相对来说还不算发达,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电脑的存在。
她之所以知道,是偶然一次,南阳随口说的。
原话就是问她想查什么资料,上面送了一个电脑到派出所里,辅助工作。
有的。
公安同志收起惊掉的下巴,点头道。
上面一直提醒他们好好照顾凌溪,当时他想不明白,一个乡下的丫头,有吃有喝,他们照顾她做什么?现在他总算是想明白了。
凌溪递给公安同志内存卡,这就是证据,你要保管好。
是。
公安同志郑重的双手接过。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严肃。
相机的主人在见到那个内存卡,心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要完了!凌安跟着去派出所,其他人该干嘛的干嘛去了。
凌溪,你不应该这样,他们是记者,你这样的行为他会报道出去的。
林静红肿着眼,好心提醒凌溪一句。
不劳你费心,只是你大概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凌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清淡,对林静所说的提不起一点兴致。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头动了动,不露神色地把粉末散在了空气中。
而林静正好在下风进口……林静没听懂凌溪的话,正想要说点什么,一阵风吹来,她猛地咳嗽,像是要把肺里的东西咳出来一样。
凌溪捂着鼻子,嫌弃地说道:搞什么?别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吧,毕竟你玩的可真花。
林静身子一惊,瞳孔猛地放大,心里咯噔一声。
溪溪,我们走吧。
凌欣也很后怕,拉着凌溪回了罐头厂。
虽然不知道溪溪说的是什么,可林静突然脸色一变,想必是溪溪说的传染病什么的,应该是真的。
路上,凌欣好奇,询问了一句,溪溪,你说她玩的花是什么意思呀?凌溪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道:你还小,不该知道的事,不要问。
说着,她随手塞了一颗东西,进了凌欣的嘴里。
溪溪,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糖果吗?甜甜的。
凌欣砸吧着嘴,眉眼上挑,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算是吧。
如果加了糖的药算糖的话,那就是糖果吧。
*与儿子说饿了一通的陈娇,心底多年的积累像是被发泄出去了,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不少,但到底是有点年纪了,又坐了许久的车,一松懈下来就有点疲倦。
南阳看出了陈娇累了,他站了起来,干巴巴地说道:您坐了许久的车,休息一下吧。
陈娇点头,她也的确累了。
南阳一走,南简就趁机进来。
累了?休息会?好。
陈娇笑着点头。
南老在门口等着南阳的到来,一见到南阳,转身进了屋。
南阳:……本想出去透透气的南阳,无奈地进了屋。
爷孙俩一个坐在屋里头,一个坐在门槛边,谁也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有点低迷。
许久,南老才开口,好好相处,以前的那些都是过去了。
我知道。
南阳抿嘴,眉头微蹙。
行,你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南老满意地笑了笑。
人到老年,最喜欢的还是家庭和睦,家人团聚。
所有的恩怨、委屈反而会抛之脑后。
派出所里,公安同志申请用电脑,把内存卡连进电脑,很多照片都很涉密,故而女记者他们都被留下了,至于林静则是逃过一劫。
一路上,凌安对于林静那简直就是不是鼻子不是眼的,根本就不想看她一眼。
凌安哥,你是不是在怪罪我?林静红红着眼眶,委屈地说道。
她也不想的,谁知道那些记者在见她之前就进了村,还偷偷潜入了罐头厂,拍了制作过程,她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怪她?不怪你怪谁,好好一个姑娘家,做什么不好,去做卖酒的,以前不是说在军工团吗?怎么又跑去卖酒了?还是说你根本没有在军工团?凌安皱眉,不满地说道。
林静一时语塞,军工团那样正规的地方,怎么可能要她一个乡下出去的,她就是骗大家说是军工团工作。
我……没有钱,我只能去卖酒。
凌安翻开个白眼,无语地说道:没有钱就回家种田,每年都能挣不少,你也真是的,好不容易你娘给去上学了,三天两头就欺负同学,把自己都弄的被学校开除了,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凌安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针一样,狠狠地扎在林静的心上;她的眼神由眼含泪水变成了寒意四射。
如果凌安不是小队长,早就被林静骂的狗血淋头了。
不过,长久以来维持的人设,也绝不能让它崩塌。
阿嚏——林静正想张口说话,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凌安往后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专心开车。
阿嚏……阿嚏。
这次一连打两个。
你别把我的车弄脏了,正好村口也到了,你赶紧下去。
凌安烦躁的赶人。
他的车连屁都不敢蹦一个,凭什么要在林静车上打喷嚏!林静:……看着开远的车,林静忍不住诅骂:有车了不起啊,改天保准半路爆胎,什么破车,嚣张成这样,等我哪天发达了,多买几辆,看不羡慕死你!阿嚏——林静揉了揉小鼻子,疑惑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在打喷嚏?就在她这样说时,又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而且脖子还有点痒,像是有什么虫子在脖子上咬一样。
林静伸手挠了挠,刚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走一段路后,却哪里都痒了。
这让她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件事,当时是脸开始痒的,痒的很难受,她一个不小心把脸给挠破皮了,至今还留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