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冲洗身上泡沫的凌溪,直接就套上衣服,打开了门。
怎么了?雅慧一把抱住了离她比较近的凌溪,尽管凌溪的衣服已经被水打湿,她也不管。
蟑螂,好大的蟑螂!应允夕无语地转身,拔出拖鞋,一鞋子拍了上去。
蟑螂应声而掉,死得不能再死了。
哈哈哈……雅慧,你怎么连蟑螂也怕?床上的陈悠捂嘴笑道。
好了,蟑螂已经死,允夕都拿出去扔了。
凌溪嘴角上扬,她双手都是泡沫,也不好直接抹在雅慧的身上,只能摊着手,无奈地说道。
真的吗?雅慧的声音都在打颤,小心翼翼地从凌溪的身上下来,警惕地看着周围。
真的。
应允夕无奈地说道。
住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雅慧怕蟑螂,一直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呢,大大咧咧的。
我亲眼看着允夕把蟑螂拿出去扔的,雅慧你就放心吧。
陈悠认真的说道。
笑归笑,该认真还是要认真的。
雅慧再三询问,这才放心下来。
她看向了凌溪,溪溪,你身上除了泡沫还有什么?你这穿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凌溪:……凌溪直接转身回了卫生间。
幸好她的衣服没洗,直接套的是脏衣服。
看着紧闭的门,三人面面相觑。
溪溪的身子……好软乎!反应过来的雅慧捂脸尖叫,耳尖已然爬上了红晕。
陈悠一听,从床上下来,凑到了雅慧的身边,溪溪里面好像是空的。
她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凌溪到底穿了多少。
应允夕:她这是和什么人住在一起了,这种话题是能够讨论的吗?但似乎……好像不错的样子。
三个女生凑在一起,说个不停,凌溪都出来了,三人还在激烈的讨论。
晒完衣服,凌溪本着好奇心附耳听了一耳朵,结果她听到了什么!一直没有多大情绪的凌溪瞬间破防了。
她没想到她的舍友们都是一群laohuangren,这太可怕了。
说的有鼻有眼的,一打听各个都没谈过对象。
凌溪不由地插了一句。
你不也是没对象。
雅慧叉着腰,脸上两片红霞,眼神飘忽。
她没对象,但该知道的,都在乡下老家听的明明白白的,只是没经验而已。
我有未婚夫。
陈悠突然来一句,他也在这所学校,是大三的学长。
凌溪她们诧异地看向陈悠,后者被看的脸颊通红。
我们是娃娃亲,很少人知道,村里的人也不知道。
陈悠越说越小声,头几乎都要埋进脖子里。
凌溪三人对视一眼,一把把陈悠拉到了床上坐着进行盘问。
原来陈悠的未婚夫是他爹和一个在镇上的朋友喝醉了得来的,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陈爸说如果他们不承认有这事情,那就算了,把信物拿回来,各过各的。
他的女儿又不是没人要,何必在乎那些不值得往来的人。
他知道你来这里上学吗?应允夕听着陈悠的述说,有种说不上来怪异的感觉。
应该知道吧,我爹有写过信。
陈悠不确定的说道。
当时她考上这所大学,他爹很高兴,连夜就去写了信,让人给寄到了县里,而且第二天她爹兴致勃勃地去了镇上,但回来的时候明显有心事,问他……他什么也不说。
也就是说你来了这么久他连一次面都没有出现过?雅慧蹙眉,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
她爸妈的一个朋友的孩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最后婚事告吹了。
嗯,我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明辉,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陈悠的父母把她保护的很好,虽然有娃娃亲,但也仅限于名字,其他的都未曾告诉陈悠,就是怕她迷失自己,受到影响反而喜欢上,而对方不喜欢她的话,会让她受到伤害。
明辉是吧,放心我明天找人帮你打听。
雅慧拍拍胸口保证道。
凌溪倒是看出陈悠其实对这个明辉不是很感兴趣,但也可能是她看错了吧。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三日后,凌溪上完课,就被荣教授给接走了。
一座小楼房前,凌溪被荣教授客客气气地迎进了家门。
爸,这就是你说的医生,看着年纪不大,能治好妈的病吗?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出来,眼神中透着一丝怀疑,但并没有抗拒凌溪的进入。
这是长子荣誉。
荣教授笑着介绍道。
爸,都说以后介绍不要介绍全名。
荣誉真的要被他爸给气死了,荣誉这两个字听着很好听,但放在人的身上,总感觉很是怪异。
名字就是给人叫的,这有什么关系。
荣教授毫不在意地说着,凌溪是我请的客人,并不是医生。
凌溪没有证,在来之前他都已经想好了,只是请来的客人,并非是医者。
去让阿姨多煮点菜,今天凌溪要留下来吃饭。
凌溪:我答应了吗?凌溪,留下来吃饭吧?荣教授吩咐完荣誉,这才转头看向凌溪,温柔询问。
好。
好像也无法拒绝。
荣教授带着凌溪来到了二楼角落里的一间房。
一打开门,入目的是一朵正在开的艳丽的牡丹花,但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开灯才能看得清房间里的格局。
咳咳……屋内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随之而来的还有老人那微弱的声音,老荣,是你吗?是我。
荣教授看了一眼凌溪,然后就走进了屋内。
看着紧闭的窗户,凌溪眼神一闪,很快就跟在了荣教授的身后,走到了床边。
这位是?穿着白色病服,瘦的只剩下一根骨头的女人,正虚弱的躺在床上,见到荣教授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进来,满眼好奇。
她并没有怀疑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对她不好,也没有觉得丈夫的身边出现年轻女孩有什么不对。
她一直都是相信他的,这么多年来,他为了她的病可谓是劳心伤神,一有时间就来她房里陪她说话,这么用心的人,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