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这话并不是说来宽慰邢风的,而是真的没有。
由于她娘家就在这俞城内,她嫁与邢风几乎是人尽皆知,虽然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面上不说,但她知道,所有人都对邢风是反感的,她嫁给邢风后父母几次书信过来,说是被家族孤立了,几次三番埋怨她不该嫁给邢风。
至此,她便一意孤行,断了和父母的书信来往,不过这些她并没有告诉邢风。
经过这一次,鑫美算是彻彻底底的被邢风关在了府上了,每天鑫美除了陪他演着让人作呕的秀恩爱戏码,就是秀恩爱。
当然,除了这个,鑫美总会在仅有的独处的沐浴时间里才能偷偷摸摸的拿出藏在身上的箭头。
经过鑫美对箭头的分析,想要邢风一击毙命,锋利程度还稍有欠缺。
鑫美左瞧右看都没能在沐浴室里找到可以打磨箭头的东西。
于是乎~…~通灵镜,你的身体结实度怎么样。
鑫美一手拿着箭头,一手拿着通灵镜泡在浴桶里。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乃天青神石炼化而成,可谓是拥有金刚不坏之身。
通灵镜牛哄哄的介绍着自己的躯体。
哦~就是说用不坏咯。
鑫美了然。
那是自然。
诶诶诶、你干嘛啦!原来,得到了答案后,鑫美便把箭头放在通灵镜娇小的躯体上打磨了起来。
弄的通灵镜直痒痒。
哈哈哈哈~,你别弄了。
啊!不行了,你快住手。
谁曾想到往常的傲娇小公举,今天算是栽鑫美手里了。
鑫美不管通灵镜如何在她心里笑的花枝乱颤,她总归还是要打磨箭头的,这可是她唯一的机会。
眼见着洗澡的时间差不多了,为了不引起门外等候的小红怀疑,鑫美便没有留恋的收起了通灵镜和箭头,起身把衣服给穿上了。
这时,笑到岔气的通灵镜才算是松了口气。
在鑫美穿衣服的时候一直骂骂咧咧的:我乃神镜,你怎能用我尊贵的躯体来打磨区区一个破铜烂铁。
这是对我的侮辱,是亵渎,你知道吗?鑫美系好衣服上最后一根带子后才回道:你还想不想回魂域了。
就是这一句话成功让通灵镜闭了嘴。
是的,她得回魂域,她还要穿梭寻宝,还要成长,她可不想一直呆在这啥好东西都没有的世界里。
鑫美打开浴室房门,不出意外,小红一步都不曾离开。
二夫人,今日沐浴可有不妥之处?一切如常。
可二夫人比以往多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鑫美看着面前眼前低着头恭敬的质问她的小红,心里不禁有些好笑。
看来,这是连洗澡时长都尽在掌握啊,差个一星半点儿人都知道。
怎么,这府上什么时候规定沐浴必须用多少时间了?鑫美端起了夫人架子。
倒也没有,只是奴婢担心二夫人沐浴时间过长,恐水变凉伤了身子。
小红的回答让人挑不出错处,可鑫美心里门清的很。
行了,以后这种小事就不必再过问我了,我这么大个人了,连水温如何都分不清吗?鑫美语气里着些愠怒。
沐浴完后,鑫美便回房了,坐在梳妆台前任小红用头巾擦拭着洗澡时打湿的头发。
擦到半干的时候,邢风便进来了。
由于小红的身段挡住了鑫美的视线,鑫美完全没注意到已经来到身后的邢风。
邢风伸手示意小红,接过了小红手中的头巾,替鑫美仔细的擦拭着。
鑫美是在梳妆台上的镜面中得知换人了的。
虽然被突然出现的温柔吓了一跳,但鑫美并没有过激的反应,眼角撇见了未被合上的房门,鑫美知道这是要故意演给人看呢,便任由邢风在自己头上盘旋。
美男在镜,清晰的看着邢风指尖的温柔,毫不厌烦的替鑫美擦干每一根发丝。
真要是现实生活中有个又帅,对自己又好的男人,换做哪个女生此刻应该都会上头的吧。
然鹅………鑫美非得是活成了人间清醒。
再帅,再温柔,那不也是个坏蛋吗?自己又不是无脑少女,什么颜值即正义在鑫美这里完全行不通好吗!两人一如往常,同在一张床各睡各的。
只是,今晚和往常有些不同。
雨儿,今日小红是否惹你不开心了。
原本背对鑫美的邢风转身过来问道。
鑫美装睡没有转身回答。
看吧,就知道你是在监视我。
本来以为装睡可以蒙混过关,结果人难得的对她霸道了一次,直接掰过鑫美被被褥包裹的身子。
雨儿,你睡了吗?既然装都装了,鑫美选择装睡到底,奈何人家依旧不肯放过。
直接上手开捏。
鑫美一张脸被蹂躏的极其不适。
相公,别弄,好困啊!。
鑫美伸手扒开了邢风的魔爪,然后一个转身又睡了过去。
看着怎么都叫不醒的小女人,邢风笑了,只好无奈的睡了下去。
而装睡的鑫美那边,枕头下得通灵镜还在对鑫美的演技拍案叫绝。
你这演技真不是盖的,以前光觉得你就是个冷静果敢有些聪明的女人,现在倒觉得你是个极具弹性的女人,真是什么角色你都吃的住。
不然呢?你以为演员这碗饭,是个人都能吃的吗?与此同时,一处气势不凡,烛光透亮的府上。
一个人单膝地朝前面站着的锦衣华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汇报道:王爷,据线人回报,邢风那贼人,现在似乎有了极其在乎的东西。
什么东西。
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消息准确吗?男人当即面露兴奋之色。
千真万确,线人来信说邢风对那女人极其呵护,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而且那日,我们的人马在路上拦截到他,他也是为了陪着那女人回娘家探亲。
若真是如此,那邢风还当真是对那女人挺上心的。
你给那边传消息,让他继续监视,不要露出马脚,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上报。
是。
跪在地上的人退去。
中年男子嘴角扬起了一抹阴狠。
哼,收拾不了你,还收拾不了一个女人吗。
第197权臣挚爱8磨刀霍霍向猪羊,鑫美趁洗澡的时候每天磨啊磨,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通灵镜魔性的笑声求放过中,鑫美把箭头给磨的极其锋利。
倒没有到吹发可断削铁如泥的境界,但起码皮肉能够很轻易的刺破。
来了大半个月了,总算感觉到任务有了丝丝的进展了。
成败在此一举了,不成功便成仁。
这晚,鑫美早早就在床上等候邢风的光临了。
呃………嗯………这一等就是大半夜,人居然没有来!这么久了,一天都没有缺席的邢风居然在今天这么神圣的日子里没来!鑫美那叫一个气哦。
转瞬鑫美脑袋里便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自己暗地里的小动作被他发现了?没可能啊。
又或者是她这么久都没被他的昏睡药成功种草,进而怀上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觉得自己没了用处,所以决定弃之敝履。
就这样,鑫美孤零零躺在床上挠了一晚上,床单都快被她扣出个洞来了。
她在这边挠心挠肺的,而某人却温香软玉在怀,搂着杜月笙睡大觉呢。
原来,本来一脚已经来到门前准备进屋睡下的邢风在开门之际就被人叫住了。
那人正是邢风派去贴身照看并保护杜月笙的。
大人,夫人那边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
小兰话音刚落,下一秒邢风就没了踪影。
邢风焦急的去向了书房处,打开密道,去向了杜月笙所在处。
邢风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杜月笙正脸色发白的趴在桌子上。
笙儿,你怎么坐在这儿,哪里不舒服。
见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来了,杜月笙费力的撑起身子来,笑脸相迎,邢风赶忙搀扶。
相公,我没事,就是近来胃口越发的不好了,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了,睡不踏实。
然而,杜月笙没有告诉邢风,她是因为邢风上次来看望她,说要在她生产后带她回娘家探亲以后后,邢风已有半月余没来看望过她了。
要知道以前他可是每日都会来的,心思敏感的她有了些许危机感。
于是她相思成疾,食不知味寝难安。
这才弄成这般模样。
或许她也想借此来探一探邢风对她的真心是否还在。
不吃东西怎么行。
看着瘦弱的杜月笙的邢风满是心疼,立马安排人去拿吃的来。
吩咐完后,邢风便把杜月笙抱到了床上。
随后,小兰拿来了一碗粥,邢风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着杜月笙。
时不时还替她擦擦嘴角的残留物。
果然有邢风在身边,杜月笙的胃口便好了许多。
喝完粥以后,邢风便要把杜月笙身后的枕头去掉,让她躺下去好好睡一觉。
可杜月笙摇头道:就这样吧,靠着睡舒服一点。
说着杜月笙拉起邢风的手放到她隆起的肚子上。
相公,你来摸摸,我们的孩子最近都会动了。
第一次感受到小生命的攒动,邢风不禁有些激动,兴奋的把头靠到肚子上和自己的孩子交流着。
邢风回忆着自己还很小的时候,自己爹娘对自己说话的口吻,生硬的开口。
宝宝,爹爹来看你了,你在娘亲肚子里面乖乖的哈,不要让娘亲太辛苦,不然的话等你出来,爹爹可要打你屁屁哦。
看着附在肚子上说着如此贴心话语的邢风,杜月笙知道了邢风对自己的在乎,不禁失笑道:相公,她还听不懂呢。
哦,也对。
邢风抬起头来傻笑道,这大概是所有初为人父的男人都会做的傻事之一吧。
此刻的邢风在面对杜月笙的时候无疑是充满人情味的。
好了,相公,你快回去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你明日还上早朝呢。
今日就不走了,留下来陪你母子二人。
就这样,邢风把杜月笙揽在怀,两人就这么斜靠在床围上睡着了。
邢风永远也不会知道,从来没有期盼过和他同床共枕的鑫美,这天晚上是多么希望他能回来。
第二天一早,杜月笙便早早起身,替邢风整理衣襟。
你身子不便,我自己来就好。
邢风心疼她有孕在身,便拒绝了,可就是这一句话,听到杜月笙耳朵里又是另一层意思。
三两下收拾好后,邢风便要离开。
杜月笙叫住了他:相公,以后你会每天来看我和孩子吗?邢风走到杜月笙面前,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后便道:你是知道我的计划的,我无事的时候便会尽量来看你,你好生照看身子。
说完,邢风转身离开了。
他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身后的那一瞬间,杜月笙眼里升起的失落。
鑫美那边深怕自己没了利用价值,被邢风一脚给踹了,完不成任务的日子可不好过。
于是乎,鑫美便决定去刷一波存在感,你不来找我,我来找你总行了吧。
刚起床正在接受着小红梳妆的鑫美如是想着,下一刻邢风便推门而入。
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梳妆的鑫美,他有些惊奇:雨儿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
他可记得,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可从未这么早起身过,难道………此时他的脑海里莫名的跳出了鑫美之前说的话:相公不在,妾一个人害怕。
鑫美以为邢风对自己有所怀疑,便道:相公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夜未归。
鑫美四两拨千斤,完美的规避话题。
昨晚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未归。
邢风赶着去上早朝,现在正是回来换朝服的。
邢风一向不喜人贴身伺候,除了杜月笙。
所以当他进屋以后小红便退了出去。
鑫美的发髻也还没梳好,一头泼墨般的秀发直直披在背上。
在镜子里,鑫美看着邢风走到了屏风后面,知道他是要去换衣服上朝,于是无事献殷勤的鑫美一个起身就走向了屏风后面,这时……邢风的外衣也才脱到一半。
鑫美顶着邢风有些不适的眼光下,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相公,让妾来替你宽衣罢。
这边说着,鑫美就已经上了手,把邢风的束腰带给解开来。
从没给男人穿脱过,更没给古代男人穿脱过衣服的鑫美,一双小手在邢风腰间紧张快速的游离着,而殊不知更紧张的还是邢风。
除了杜月笙以外,他从不愿其他女子碰自己,可今天自己居然被这个人肉盾给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