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被家庭医生说的一阵心慌,而当事人鑫美却是实实在在知道的,自己根本没有医生说的那么严重,甚至连那些毛病都没有。
作为一个高薪聘请过来的专业医师,她不可能连这点儿毛病都瞧不出来。
可张医生非得把自己的病说的这么严重又是为什么,按上一世她对原主的态度来看,很显然她不可能是为了帮原主。
鑫美深深看了一眼和周秦对话的张医生,忽然她心里有了答案,那就是张医生喜欢周秦。
就在鑫美盯着张医生看的时候,张医生也几不可察的睨了鑫美一眼。
随后周秦同张医生一同离去,再次回来的时候,周秦的手里提着几盒药。
药盒上面已经标注好了用法用量,周秦接了一杯温水,把药取出来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然后伸手把平躺的鑫美给扶了起来。
鑫美睨了眼桌子上一大把的药丸,好看的眉头有一瞬的微皱。
周秦察觉到了:药有点儿多,不过为了身体好就先忍忍吧,几下吃好了,以后咱就不吃了。
来,乖,咱们一口少吞几颗就没那么吃力。
我怕苦,你能不能帮我拿两颗糖。
你以前吃药从来不吃糖的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每次吃药的时候就特别想吃糖,总觉得苦后带点儿甜会舒服些。
不知道周秦是不是听出了鑫美字里行间隐晦的含义,他也没再说什么,起身便出去了。
说实在的,他刚刚听了医生描述的身体情况,也回忆起上次自己亲手葬送了原主刚刚怀上不久的孩子,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大打出手。
周秦出去替鑫美拿糖之际,鑫美快速的扫了一遍药盒上的名字,然后快速起身把周秦取出来的那一把药丸给扔了马桶里给冲走了。
回到床上后,一口气就把一杯水给喝了个大半。
周秦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鑫美喝完水后把杯子放下。
鑫美故作急切的朝周秦喊道:老公,快把糖给我,太苦了,水喝完了都不解苦。
周秦几步上前,替鑫美把糖给剥开来喂到了鑫美嘴里,鑫美笑了:果然还是糖解苦快。
周秦看着突然满足的鑫美心里的愧疚更甚,不由自主的抬手扶了扶鑫美的头发:曼曼,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
正煽着情,周秦的手突然顿住了:曼曼………你……这头发有多久没洗了?也没多久,就半个月左右吧。
周秦看着自己满手的头油,心里突然觉得腻的慌,一想到她这段时间肯定是受伤不方便,还是强忍了下来。
走吧我带你先去把头洗了。
我不洗。
为什么?我妈说了流产了也要坐月子,月子期间洗头洗澡对身体不好,而且我身上的伤也不能沾水。
那些都是以前的说法了,你怎么也信这。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一定是有它的道理的。
这个我懂,我朋友老婆生孩子也讲过这个问题,那是老一辈人那时候生活条件不好,没有淋浴也没有吹风机只能这样,现在社会和生活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就没必要这样了,现在咱得相信科学坐月子。
你这样下去身上全是细菌,反而身体会不好。
不行,我妈还能害我不成,我都坚持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能中途放弃,到时候老了身体不好怎么办。
曼曼,你听话点行不行,你相信我,洗完头洗完澡你会舒服很多。
不不不,说什么我也得再熬半个月。
关于洗不洗澡这件事,鑫美异常的坚决。
周秦也拗不过她,只得放弃,鑫美也是吃准了只要她没和男人有接触就不会挨打这一点,疯狂的试探周秦的底线。
之前两天没有发现,这下知道鑫美半个月没洗澡后,看着鑫美周秦总觉得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眼神似有若无的总是在鑫美躺的床上搜寻着什么。
这一观察还果真没让他失望,他一眼就看到了鑫美睡的那个枕头有些发黑了。
一想到这么些天都挨着这么脏的东西睡觉,还有鑫美那油光铮亮的秀发,连带着觉得空气中都弥漫出一股子怪味,心里忍不住的一阵翻江倒海,周秦几步离开了灾难现场,鑫美心里窃喜,路子看来是走对了。
也就在这一晚,周秦第一次打电话给鑫美说是公司有事处理,今晚不回来睡了。
说是不回来,可是鑫美分明看着他的车子由司机开进了车库,他也从车上下来了,找什么借口呢,说白了就是嫌弃自己脏呗,不要说别人嫌弃了,鑫美自己的都嫌弃,可以说,鑫美为了这次任务,在一次刷新了自己的忍耐力。
十几天没洗头是真的,至于其他嘛,都是鑫美自己胡说八道的。
自从过来以后,她就老是在想怎么能让原主脱离和周秦的婚姻,没有更好办法的她,迫不得已才想到了这么一出。
其实十几天没洗头,鑫美也不至于这么脏,就是因为自己不够脏,为了效果更佳,鑫美还往自己头发上抹了很多按摩油,枕头套上搞了些棕色的眼影给抹了上去,也就有了之前周秦感受到的那一幕。
哎!鑫美也是无语,为了原主,为了世界和平,她真的是被任务世界磨平了棱角,事事以冤灵的心愿为重,要换成是自己,就周秦这种货色,哪凉快哪儿呆着去吧您呢。
第二天一早起床,佣人送来早餐后,便又进来了好几个佣人,一股脑的把鑫美睡的那张床的床套被子全部给换了。
果然~周秦是真的嫌弃自己脏,早餐都不让自己出去饭厅一起吃了,让在房间里解决。
鑫美撇嘴,心想,你这换了被子难道就不会脏了吗?鑫美几口吃完饭后,就去到了阳台,亲眼目送了周秦的车子离开后,她便打开了房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