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丢了十来个。
叶微:台上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接着奏乐接着主持。
温雅闻言,指关节咯吱作响,要不是今天是季方晴结婚,她非要把叶微那个死女人打得满地找牙。
他妈的,先给老娘把掌鼓起来。
众人……捏了把冷汗。
掌声雷动。
江连恺当了一辈子统率,没想到会阴沟里翻船,竟然被一群流氓地痞给安排了。
他准备打电话给警卫队,世合堂的几个元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江老,楚兮委任我们给季董事长做娘家人,您没什么意见吧。
季董事长?季方晴!宛楚兮把世合堂给了季方晴。
江连恺咬牙:宛楚兮人呢。
这……死了?江连恺沉声问道,一颗心却悬着,他总觉得江远亭那个浑小子骗了他。
倒没有,楚兮说你可以当她死了,反正你在她心里也死了。
呃,她原话,我复述,不代表我的立场。
祝你们百年好合。
某元老求生欲很强。
江连恺心里松了口气,却又差点气得背过气去,站不稳了也要把拐杖朝不肖子孙江远亭后脑勺打去。
江远亭后脑勺像是长了眼,又躲开了,带着季方晴离江连恺远远的,一身清冷:你去住院吧,看你状态不怎么好。
季方晴……怎么回事?江远亭看出她的疑惑,在她耳边解释:我骗他说奶奶已经死了。
季方晴:好无耻。
一场婚礼,不知道怎么结束的。
什么都被打乱了。
就连本想要在婚礼上制造混乱的人都被温雅带过的小弟揪了出来,打成了猪头扔到了警察局。
婚礼结束,江连恺真的挂着氧气瓶住了院。
慕窈江为树陪着去医院了。
季方晴跟江远亭回了江家老宅。
江远亭住单独的小院,里面冷冷清清,没有结婚的喜庆。
婚房这个样子?季方晴穿着新娘敬酒服,是一身大红色的旗袍,她此时才是整个小院唯一一点喜色。
这是我住的地方,不是新房。
江远亭牵着她,走得很慢。
如果不是我跟你结婚,你打算住新房去,跟顾筱兰圆房?季方晴停住脚步。
傻子。
江远亭突然将她抱起来,吻了吻她的脸颊:一直为江太太守身如玉。
季方晴噗嗤一笑:你能证明吗?等会给你证明。
季方晴以为对她色色的江远亭会在床上给她证明,没想到他把她带到了小院中的放映室。
不得不感叹传统感和现代化结合这一点在江远亭的小院里做得很到位。
季方晴坐在地毯上,江远亭调整放映的设备。
他带她看电影?好奇葩。
一个女孩背影出现在大屏幕上。
这是……在清水湾他向她求婚的时候要放的东西。
她当时以为是自己跟辛梦涵人手一份的背影照。
想要在婚礼上放映的,但是今天……很仓促。
江远亭笑。
对他来说确实仓促,像是在玩快闪。
季方晴迫不及待地按了播放键。
好多好多她的照片,从年少不更事到花样年华,再到青春岁月,藏着她小半辈子的喜怒哀乐,像是回忆录。
每一张照片上都有江远亭的一句话。
喜欢你。
日期。
落款:江远亭。
季方晴看着照片,泪流满面,哽咽:变态偷拍狂,你从我初二就跟踪我。
偶遇,不是跟踪。
江远亭帮她擦眼泪:你眼睛刚好,医生说不能总是流眼泪。
季方晴愕然:是不是我住在岛上的事情你也都知道。
想去看你,但又怕舍不得离开你,所以偶尔问叶微你的情况。
季方晴呆了呆,依偎在江远亭怀里: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儿我们都不要分开,好不好?嗯。
江远亭应声,又道:还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上交你的不动产吗?很多人的婚礼都要上交财产的,季方晴一脸期待。
江远亭拧眉心:不是,你要的话明天我让人办过户。
哈哈……季方晴破涕为笑,也没说不要。
江远亭拿出一个东西来给她:这个。
季方晴看到一个盒子,有点眼熟,但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她打开,笑容凝滞,紧咬着唇。
翻开存折。
存折是妈妈的名字。
她捂着唇,眼泪再次滑落,许久才平复下来。
季方晴拿出里面的一对耳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那时候觉得妈妈这对耳环特别好看,就从妈妈那里偷走了。
因为没有耳洞,温雅找了瓶万能胶给她粘在耳朵上,后来怎么也弄不下来,最后还是去医院取下来的。
妈妈那时候也没跟她生气,说是以后她要出嫁的时候,就把耳环给她,她连着好几天梦到自己要当新娘子,那时候她还没有十岁。
她把耳环递给江远亭:帮我带上好吗?江远亭接过去,帮她带好。
她拿着镜子看,耳环下面坠着两只花里胡哨的小蝴蝶,很幼稚的款式,小时候就喜欢这样的。
好看吗?季方晴笑着说。
好看。
江远亭也跟着笑。
骗子,丑死了。
她又自己取下来:以后再给我们的女儿做嫁妆。
好。
季方晴将耳环又重新放回了盒子中,看着不停地重复播放的照片。
咔。
荧幕灭了。
你不要关,我还没看够呢。
季方晴去抢江远亭手中的遥控。
他不给她。
春宵一刻值千金。
江远亭将遥控扔远,季方晴想起身跑路,但刚双手撑地,就被他捉住了脚踝,被江远亭往他身下一带。
你白天弄疼我了,今晚我不要。
她挣扎着,他白天硬来,疼得她不行。
江远亭高大的身子已经压住了她,漂亮的手指卷着她的长发,黑眸深深地看着她:今晚不会弄疼你,我保证。
他看她的眼神很专注,季方晴就开始沦陷,她先吻了他,最后的结果她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
江远亭的保证不包括她高强度运动之后的后遗症。
第二天季方晴睁开眼。
日上三竿。
偏过头,江远亭已经不在床上了,他很少有睡懒觉的习惯。
她扶着腰起床,卧室的一切都很陌生。
这是江家老宅,江远亭曾经说像是笼子一样的地方。
衣帽间里只有男款的衣物,她拿了件白色的T恤套在身上,开始收拾卧室。
窗打开,江远亭坐在院子里。
他没离开?季方晴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还有点不适应,看到他还在,安心不少。
收拾好房间,她洗漱好,走到院子里。
阳光很好,风也很温柔。
季方晴满心满眼都是江远亭,她在他身后悄悄靠近,快速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粗着声音道: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