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瘫在软榻上的陆楚楚一愣,为什么?你今天怎么突然肯放过我了?穆行樽忽略了女子字里行间的抱怨,你在这里没法脱防护服,想来睡觉应该不舒服。
对对对,十分不舒服。
陆楚楚瞬间有了力气,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看着女子巴不得立刻甩开自己,穆行樽十分不悦,即便是高兴,你能不能也藏着点?好歹考虑下本王的心情?陆楚楚嘴角抽了抽——怎么考虑?为了不让厉王下不来台,所以故意依依不舍?如果厉王顺坡下驴不让她走了,她岂不是哭死?呵,男人。
穆行樽看着女子转来转去的眼珠,就猜到其心里没好话,本王一会还需要输液吗?陆楚楚认真道,不用,吃药就行,你别看我给你和太子输液,其实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是药三分毒,能保守治疗还是尽量保守。
穆行樽掏出了花名册,你去休息吧。
好,陆楚楚正要离开,又回了来,王爷,您现在生病期间,身体抵抗力弱,最好还是别劳累……当然,我也知道情况危急,你不得不劳累,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陆楚楚想到那光环环绕的男主角,也了解厉王的处境。
带病工作对病情的康复不好,但果带病不工作有可能丢了小命。
所以在生病和丢命比起来,还是生病吧。
大不了她多治两天。
等等。
穆行樽。
陆楚楚停下,转过身,怎么?还有事吗?却见,男人已将册子放了回去,淡笑着看她,你是在关心本王?啊,这……陆楚楚尴尬——这问题真难回答,回答说关心他吧?太过煽情,而且也实非她愿;说不关心吧,又有点掩耳盗铃,人家搞不好以为她欲迎还拒。
穆行樽看着女子尴尬地站在原位,一边咳一边笑了两声,你对本王的好,本王都记在心里,你去吧。
……陆楚楚——厉王这是在表白吗?转念一想——算了算了,管他的。
想着,便溜走了。
陆楚楚没看到的是,她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下一刻,厉王就把那本名册又掏了出来,拧着眉,仔细钻研了起来。
……一晃,三天过去。
日子过得忙碌又紧张。
陆楚楚忙得连轴转,脚上插钉就能秒变陀螺。
她白天要陪着厉王去看望旧部,给那些旧部和家人看病送药。
晚上要和青衫带着裁缝继续制作口罩和药物。
因为三天接触了不同病程的病人,她还调制出了不同病程的药物。
有抗病毒的,有抗炎的,有抗生素,还把使用方法教给了医馆的大夫们。
虽然不验血、不拍CT,只靠临床症状用药有些草率,但这一番操作,好歹是把铜川城的死亡率控制住了。
大夫们对厉王妃惊为天人,百姓们原本见到一身白衣象女鬼似的厉王妃感觉害怕,现在……白衣女鬼?什么女鬼?那明明是月光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