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用完了晚膳。
一众人回了厉王府。
进房间后,穆行樽道,你好好休息,本王去去就回。
陆楚楚一把抱住厉王的胳膊,别去!用膝盖骨想想,都能猜到这家伙要去做什么——找他师父废除武功。
再用膝盖骨想想,都能猜到他师父也不舍得他废除武功,不然昨天就废了,也等不到今天。
别去好吗?陆楚楚心一横,用上夹子音,王爷,留下来陪我。
……虽然穆行樽知道女子的目的,但看着其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是不忍心拒绝。
最后叹了口气,算了,休息吧。
陆楚楚狠狠松了口气。
一炷香的时间后。
两人洗漱完,重新躺在床上,已是深夜。
刚刚酒楼的那个吻,却好似将两人中间的窗户纸捅破,更好似解开了两人的封印。
彼此没有表白,但彼此都知晓对方心意。
而且古怪的是,之前两人没表明心意,抱得好像连体婴一样。
现在表明了,两个人一个在床南一个在床北,中间的距离,还能再躺下一个人。
帷帐帘子遮挡了外面的灯光,床上一片漆黑。
两个人都没说话,但却都觉得应该说点什么,默默找着话题。
穆行樽道,关于林经赋,你打算怎么处理他?陆楚楚——被拿来当打破尴尬的牺牲品,林经赋好惨。
我觉得,不要搞得太明面了,陆楚楚,林经赋刚升官没几天,我们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但外人不知道。
如果碰见消息不灵通的,搞不好还以为他是好人。
如果我们明着搞他,被贼人抓到机会,诋毁王爷,不值。
穆行樽皱起眉头。
还没等他说话,陆楚楚继续道,我知道王爷不在乎名声,但如果名声能好,谁又想不好呢?再说,铜川城之行您也看见了,只要您人设稍微好一点点,拉拢官员的难度都大大降低、也不用花那么多银子。
无论是造反还是自保,咱们想办法巩固势力才是。
大丈夫能屈能伸,您就当委屈下自己嘛。
……帷帐内,又沉默了好一会。
陆楚楚小心翼翼,……当然,如果觉得当正面人物是对您厉王的莫大侮辱,明天就揍他丫的!先爽了再说。
心里想着——果然,人设很难变吗?反派就是反派,不乐意名声好?黑暗中,传来男子的笑声。
紧接着他长臂一捞,将女子拉到怀中,你说得对,能当好人,谁又愿意当坏人?说着,一声叹息。
陆楚楚也跟着叹息,又不知如何安慰,毕竟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穆行樽低头,在女子额头吻了下,我心里有数了,睡吧。
……哦。
陆楚楚本以为,虽不能成功同房,搞不好先温存一下。
却没想到,男人连温存都没温存,就这么老老实实抱着她睡了。
……清晨。
照例的人去床空。
陆楚楚坐在床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床,不免心疼——每天两人一同睡,早晨人家早早就工作,睡眠怎么够?白天要么和人勾心斗角,要么和人撕逼,厉王真的太不容易了。
如果她真的不能走……她不介意和他过日子了……突然,陆楚楚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