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的几个千金们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简直不敢相信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话。
她还真是敢说,明摆着就是炫耀。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擎少怎么可能就对她有兴趣?看把她得意的,待会,我们几个好好去会会她。
好!乔灵出了洗手间,往宴会厅走去时就遇到了在等她的季妍。
季妍倚在墙角那里,美目幽深地看着她。
乔灵,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和擎战能聊得上话。
你等在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乔灵挑挑眉,等着季妍进入正题。
季妍心口一堵,最讨厌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以为你不敢来,没想到,你来了!两人面对而立,一黑一白的鲜明对比。
若季妍是天使。
那么乔灵就是暗夜的女神。
听到季妍的话,乔灵不禁失笑起来,我刚才不是都说了,你自己亲自发的请柬请我来,若我不来,岂不显得你与同事关系很差。
我来了,可是为了你的好名声着想。
乔灵一副全然为你着想的态度,抬起手,看着自己那光秃秃的指甲难得画上颜色而变得夺目好看。
这艳丽的红色,竟然这么适合她。
芊芊对她分析得还真有几分对。
看似清冷模样,内心却是惹火的。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竟然是损友秦芊芊呀。
季妍再次听乔灵说这番噎死人的话,几乎要冲上来撕了乔灵那张伪善的脸。
乔灵,你有什么好清高的,你暗恋景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配吗?乔灵蓦地抬头,美目里划过一抹犀利,我什么身份?那你又有什么高贵的身份?现在是什么时代,配与不配你说了算吗?季妍的脸色几抹阴郁。
乔灵,你不要脸,贺景航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他是你未婚夫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乔灵一副淡漠不屑的模样,倒是让季妍那些想羞辱她的话都没法说出口。
你向来会装模作样,不想,你竟然这般能装,哼!也是,不是你的,终不是你的。
季妍勾唇有些得意,这一次她赢了乔灵。
乔灵至今也没搞懂自己哪里得罪了季妍,怎么她就是处处要与自己争个高低呢?可她也就不想忍让,不想惯着她那自以为是的臭毛病。
所以啊,我想得很开,倒是你对于我如此耿耿于怀,为何呢?这贺检在怀仁医院多少年轻女医生和女护士爱慕着,怎么偏偏你就对我如此揪着不放?因为你最可恶。
季妍目光变得更加犀利。
说白了就是嫉妒,季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季妍笑哼一声,乔灵,你是你阿姨带大的孤儿,没有好的家世,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季妍上前一步,精致的妆容下,她的脸色显露出几分阴郁之色。
她喜欢贺景航,终于成了他的未婚妻。
因为这个身份她在那些千金圈子里的地位越发高了。
可她贪心,贪心地想要容入贺景航的圈子。
这样,她们季家就能借着这样的人脉,更上一层楼。
她想和擎战、唐昱也能随心所欲般说话,她想和秦芊芊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公主。
只有这般,她才觉得自己站在贺景航身旁不会低了身份。
乔灵听了只觉得她可笑,还有些神经质,既然不嫉妒,那你现在拦着我在这里说这些干嘛?像我这种无钱无势,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家就不在这里碍你季大小姐的眼了。
说完,乔灵踩着高跟鞋,笔挺地从她旁边越过。
那模样孤傲不可一世,给人的感觉是那样高不可攀!季妍愤愤地转过身看着乔灵纤细却笔挺的背影。
她气得咬牙切齿!她又输了!又输给了乔灵。
她不甘心,为什么乔灵能够这般坦然面对她和贺景航订婚的事情?为什么她没有露出一点难过的样子?她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嫉妒?季妍那抹愤恨像是刀子射向乔灵。
明明今天她是订婚宴的主角。
她才是最受大家关注的女主角,可偏偏因为擎战破天荒的主动搭讪女人而成了整个宴会的瞩目焦点。
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多少人来向她打听乔灵的情况。
而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好形象,还得笑脸为乔灵做介绍。
她请她来参加宴会是为了看她消沉难过的。
可为什么乔灵丝毫没有半点颓意?乔灵,我和你果真是死对头!季妍揪着裙子,握紧了拳头,精致的脸因为嫉妒而变得丑陋扭曲。
乔灵来到会场,左右看了看,寻找秦芊芊的身影。
一名侍者顶着托盘路过她的面前。
小姐,需要酒水吗?乔灵随手拿了一杯。
谢谢!不客气!侍者微微一笑,然后端着托盘离开。
宴会厅的转角暗处,贺明阳那张衣冠楚楚的脸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容。
干的不错,这是你的酬劳。
贺明阳拿出一小叠钱给送酒侍者。
谢谢贺少爷。
记得,把嘴巴闭紧了。
贺明明眼神透着寒光,看着侍者,带着警告威胁。
放心,一定!侍者领了酬劳,将托盘里其他的酒全都倒了,重新摆盘,继续工作去了。
乔灵是吧!哼,敢耍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贺明阳端着酒杯,嘴角含着笑,朝着乔灵走了过去。
远远看着乔灵那曲线毕露的好身材,他眼里闪着YIN、光。
擎战单手插在裤袋里,从旁边的暗门走了出来。
看着贺明阳离去的背影,墨眸闪过一丝冷茫。
乔灵,这次我要是再救了你,你可就真的还不清了。
他喃喃自语,想到自己和乔灵有过的牵扯,心里莫名觉得不可思议。
多少年了,因为他疏离女人,搞得家里都快相信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以为他性取向出了问题,喜欢男人。
他很肯定自己很正常,只不过一直没遇到让他心动的对象。
他向往爸妈那种感情,年轻时爱得炙热,中年时爱得温馨。
第一次与乔灵接触,他救了她,她许下以身相许的承诺,他当她是死里逃生的戏言不曾在意,但却又莫名记住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