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温柔的沈辞殊

2025-03-31 15:29:09

陆昭晃悠悠到沈辞殊面前,露出一口小白牙,自来熟的抱住他的腿。

叔叔,抱!沈辞殊低头,猝不及防顿住了。

他抬眸求救的往元熙皇后和姜至看去。

陆昭循着他的目光跟着看去,笑的古灵精怪。

一大一小两张表情各异的脸对上,怎么看怎么搞笑。

姜至忍了忍笑意,刚想呵斥陆昭回自己座位。

元熙皇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辞殊性子沉默冷静,大家都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无措的表情。

辞殊,昭昭这是喜欢你,你就抱着他吧。

他吃饭挺乖的。

元熙皇后笑的揶揄,还不忘夸一下自己的曾孙。

陆昭仰着脑袋重重点点,佐证她说的话是真的。

僵持了片刻,沈辞殊才伸手生疏地把陆昭抱起来放到腿上。

他向来冷脸,没有小孩子敢亲近他。

陆昭还是第一个。

陆昭见自己的要求被满足,终于把目光移到了饭菜上。

叔叔,吃菜!沈辞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给他夹菜到他的专属小盘子里。

陆昭吭哧吭哧大口吃起来。

他吃相很好,不会弄的到处都是。

沈辞殊不爱说话,听着席上其他人闲谈,时不时给陆昭夹个菜,添个汤。

看着陆昭嘴巴鼓鼓满足又可爱的样子,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脸上露出了点浅淡温柔的笑来。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十足的默契温暖。

元熙皇后和姜至看得惊奇,沈辞殊这般冷性子的人也会照顾小孩子。

随后也放心了,专心招待李氏母女二人。

不过大多是元熙皇后和李氏还有李诗诗讲。

她就当个陪听者,边照顾陆知闲吃饭。

陆绪时不时被元熙皇后点到名,插几句话。

眼见陆昭盘子里的菜吃完了。

沈辞殊夹了他方才最爱的糖醋鱼腹给他。

陆昭摇摇头,拍小肚子示意自己吃饱了。

叔叔,我吃饱啦。

他动动身子,顺着椅子和桌子的缝隙往下溜。

沈辞殊一时不察,让他掉了下去,急忙伸手去捞。

陆昭自己先站直,笑眯眯道。

谢谢叔叔。

我要去找爹爹了。

他说完就跑向陆绪,沈辞殊坐直,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不舍来。

陆昭跑过去,抓着陆绪的手讨好的用脸蹭他的手心,边蹭边奶声奶气开口。

爹爹,你吃好饭了吗?你抱我上去好不好嘛,我要给你夹菜。

陆绪猜出他的小心思,方才淘气不听话,事后又想弥补。

他冷脸,装没看见。

陆昭撇撇嘴,心知自己现在不哄好父亲,晚上回宫就惨了,越发不放弃,撒娇耍赖手到拈来。

陆绪被他烦的不行,表情淡淡把他抱到腿上,但嘴角微微翘起。

陆昭被抱到腿上,知道是爹爹原谅他的信号,心里就放心了,笑嘻嘻朝陆知闲做鬼脸。

因为辈分差的有点远,加之她自请去皇陵,减少了和母家的联系,自然也就和自己这个外甥媳妇没见过几次面。

元熙皇后没要求姜至几人改称呼。

刘氏却是聊了几句自己改了称呼。

姑母您放心,祖父和公公身体康健,现如今不用上值,他们俩经常就去垂钓。

刘氏一边讲,一边注意着元熙皇后的表情,见她淡淡含笑,也继续笑道。

祖父有耐心,公公一开始没有耐心,钓不到鱼就烦躁发脾气。

每逢钓鱼,守敬和我都不敢见他,生怕被牵连。

还是后来被祖父发现,狠狠骂了公公一顿,公公才好转。

哈哈哈。

听到自己兄长被父亲训斥的糗事,元熙皇后神色愉悦,脸上有几分怀念。

大哥还是这副性子。

大嫂走了,他就越发暴躁易怒了。

害,不过他最怕父亲,以后他再有什么不讲理的地方,就去告诉你们祖父。

保管他被治的老老实实。

哈哈,刘氏笑着摆摆手,我们小辈不敢。

怕什么?元熙皇后眉毛一竖,武将世家女子的英气尽显。

就说我说的。

大哥有问题让他来见我。

她小时候因为是家中唯一的女娃,机灵聪敏,受尽长辈的宠爱。

连带着哥哥从小对她也是百依百顺。

如今,一晃眼都过去好多年了。

她丧子丧媳,大哥丧妻。

元熙皇后眼里神色悲凉。

姜至敏感察觉到气氛不对,刚想开口缓解一下。

陆昭坐在陆绪腿上也不老实,哒哒伸长着手往元熙皇后跟前递糕点。

努力的脸都红了,脖子伸地跟个小鸭子一样。

要不是陆绪托着他,早就趴汤盆里了。

曾祖母,吃!元熙皇后回神,看着他,哭笑不得。

又看看姜至陆绪还有陆知闲眼中无言的关心,悲观的情绪散去。

好,曾祖母吃,你快坐回去,小心别摔了。

嘿嘿。

陆昭坐回去,得意的扬了扬脑袋。

陆绪和姜至无奈笑了笑。

几人借着两个小孩子聊了聊。

气氛刚融洽起来。

李诗诗忽然开口,语调温柔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对啊,姑祖母不要伤心,现在有表哥还有小侄子们陪着您。

话落房间里遽然一静。

连对一直没插话默默品茶的沈辞殊都看了过来。

姜至怀疑的看了看李诗诗,发现她是真心实意说话的,觉得有些好笑。

别人极力想要让元熙皇后忘掉这些痛苦,她倒好,直接又提了一遍。

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李诗诗心中得意,含情脉脉望了陆绪一眼,见陆绪瞥过来,连忙娇羞垂下头。

陆绪淡然瞟了一眼,觉得这位李姑娘可能有脑疾,很快移开视线去看姜至。

李诗诗默数着秒数,掐着时间准备欲语还休再看陆绪一眼,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她缓缓抬头,偏了偏脸,誓要用自己最美的侧脸惊艳到陆绪。

刘氏看她说了蠢话,还如此光明正大的勾引陆绪,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心思,差点没维持好脸上的表情。

咬碎了一口牙:姑祖母,诗诗她前些年生病伤了脑子,后来就时不时犯蠢,说话没遮没拦。

请您见谅。

听清刘氏的话,李诗诗不敢置信的抬头。

刘氏不看她,垂着脑袋战战兢兢等着元熙皇后发话。

元熙皇后还没开口,一道声音蓦然斜斜插入。

既然脑子不好,就让李小姐下去好好休息吧。

131章 发疯陆绪脸色难看,声如寒冰。

他才看出李诗诗的心思,便立刻警惕起来,想要把她搞走。

自从上次姜姜因为他在赵蓉儿那儿吃了大亏,他对一切除了姜至外对他有心思的女人都怀有警惕厌恶之心。

好好的世家小姐不当,一门心思破坏他和姜姜那么好的感情,到底是喜欢他还是想害他?简直有病!元熙皇后没出声,表情冷淡,默认了他的话。

刘氏身子抖了抖,李诗诗脸色煞白,眼里瞬间迸出了泪花。

她似乎还想对陆绪说些什么。

刘氏反应过来,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大力推给自己随身丫鬟,赔着笑。

还不按殿下所说,把小姐带下去。

话完,她给宫女使了一个眼色,补充。

记得给小姐吃她惯常治脑疾吃的药。

李诗诗捂着嘴呜呜咽咽被两个丫鬟架着带了下去。

三言两语她的病就被定下了,即使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托辞。

不日再有风言风语流出,李诗诗这辈子就算毁了。

刘氏心都在滴血,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责怪自己没教好女儿。

陆绪脸色缓和了一些,侧头看了一眼主位上同样表情难看的元熙皇后,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

李夫人,宫里人嘴严实的很,不会有风言风语流出。

但李小姐日后还是留在江北的好。

要不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他都想把这女人送去寺庙做尼姑。

哪里还会再说些安抚的话。

刘氏自然见好就收,感恩戴德极了。

殿下请放心。

臣妇日后定会好好管教家中逆女,不让她踏出江北一步。

随着李诗诗离去,殿里冷凝气氛立刻融化不少。

刘氏依旧是和元熙皇后讲祖父公公的故事。

元熙皇后不像方才那般亲近,不过偶尔搭一句话。

刘氏已经满足的不得了。

陆昭见刚才气氛不对,早就牵着陆知闲要去殿外玩。

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邀请了他喜欢的沈辞殊陪他们一起去玩踢竹球。

周围人立刻空了出来,陆绪眼睛亮亮,偏头去寻姜至。

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这一刻,他湿润明亮的黑眸让他看起来像个向主人求夸奖的小狗。

姜至想到这个比喻,觉得十分贴合,趁别人不注意揉了揉他的头。

嗯。

陆绪愈发开心,倒真像个因为被主人夸奖,就高兴的疯狂摇尾巴的小狗。

元熙皇后听刘氏翻来覆去讲的那些事,没了兴致,主动截断她的话,带几分不耐。

行了,你奔波几日来润都该好好歇歇,我也累了,今日就到这。

刘氏讪讪住了嘴,心里忍不住把李诗诗又骂了一遍。

是,姑祖母您好好歇息。

我先下去了。

元熙皇后没再开口,似疲乏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刘氏恭敬行礼,退下了。

等她彻底走出宫殿。

元熙皇后登时放下手坐直,看向姜至,期待地说。

姜姜,快把你那个凉皮和肉夹馍端上来吧。

她刚才为了留肚子给凉皮和肉夹馍,桌上的菜就示意性的夹了几筷子。

这会倒是真的饿了。

以为她真的乏了的姜至陆绪二人:……啧,祖母这演技真不错,称得上出神入化。

姜至笑笑。

好,祖母,我现在就去。

陆绪立刻起身跟着她。

我也去。

元熙皇后好笑的看了一眼陆绪,摆摆手。

去吧去吧,快点给我带回来。

殿外三人一狗在玩竹球。

竹球换着人扔,其余人取捡。

先是沈辞殊,他轻轻松松一抛。

陆昭立刻和小花撒腿就追。

陆知闲不忍直视,觉得太过幼稚太过沙雕,只站在一旁。

不过在弟弟期待请求的目光下,还是跟着像小傻子一样去追。

疯跑了一会,几人跟释放了天性似的,叫声笑声不断。

沈辞殊难得如此开怀,笑声清越好听。

园中有花丛挡着,姜至看不清具体情形,不过被笑声传染,脸上笑意盎然,决定留沈辞殊吃饭,就当作他帮看孩子的酬劳。

咱们留沈世子吃饭吧,看在他照顾孩子的份上。

燕王是燕王,沈辞殊是沈辞殊,她从来不会把二人相提并论。

况且沈熙和元熙皇后对沈辞殊态度都不错。

足以证明他人品可以。

陆绪听到那个咱们嘴角翘的高高的,柔声道。

好,都听你的。

凉皮和肉夹馍虽然放了有一会时间,但味道还是十分好。

姜至得知沈熙还在批折子,派了个小太监去紫宸宫给沈熙送去一份。

除了元熙皇后,他们几人之前晚膳上或多或少都吃过了。

再吃也吃不了多少。

所以即使多沈辞殊一个人也是足够吃的。

肉夹馍咸香可口,凉皮麻酱溢口,酱香唇留,麻辣爽口,回味无穷。

一瞬间宫里安安静静,只有玉箸碰击盘子的声音。

元熙皇后吃的赞不绝口,以往的恪守的礼仪都没顾得上守。

吃了整整一个半肉夹馍并一份凉皮。

还意犹未尽盯着托盘上的肉夹馍和凉皮。

她刚想让宫女再给她端来一份。

姜至察觉连忙阻止。

祖母,已是晚上,一会就入寝了,不可多吃。

肉夹馍吃多了油腻,凉皮也是重油重辣,晚上吃多对肠胃负担太大,更别说元熙皇后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

姜至不敢拿她的身体开玩笑。

宫女听见她说的,顿时停住脚步。

哦,好吧。

元熙皇后不舍地望了一眼又一眼,嘴里乖乖答应。

像个小孩子。

姜至轻笑。

您要是喜欢,等改日我不忙了再做给您。

元熙皇后惊喜。

我再给您做些新鲜的。

好。

元熙皇后眼里迸发神采,眉飞色舞,一点都看不出她最近体虚病弱的模样。

姜至瞬间感觉元熙皇后宫里的宫女看她都跟看菩萨似的,一个个眼里闪着崇敬的光。

她略微不自在。

见元熙皇后吃了她做的饭,现在食欲不错,心情也不错。

想了想,决定最近几日晚上无事的话都来亲自下厨给她。

闻言,已经激动过正在优雅擦拭嘴角的元熙皇后再次激动的抓住她的手,不住的道。

好好好。

她笑得合不拢嘴,恨不能立时就尝到姜至做的其他美食。

沈辞殊吃完,没说什么,只临走的时候跟元熙皇后诚恳的讲:往日他公务繁忙没能好好陪着元熙皇后,今日过后无事了会常来多陪陪元熙皇后。

元熙皇后笑眯眯应了。

姜至也点点头,经过今日她对沈辞殊观感不错,也愿意招待他。

陆昭开心地围着他。

叔叔明日还来陪我和哥哥玩球!好。

沈辞殊大手摸摸他脑袋。

明日叔叔给你还有哥哥带更好玩的。

好耶,陆昭和陆知闲同时道。

殿中一副宾主尽欢的场景。

只有陆绪神色沉沉,他冷眼瞥了一年都没今日笑的多的沈辞殊,又看了看朝他笑的明媚的姜至心里酸酸涩涩的。

他目光一直在姜至身上,可自从进了殿姜至一眼都没分给他,光看着沈辞殊了,还和他说话。

更不用说陆昭陆知闲了,简直跟个小跟屁虫一样。

他有什么好的,明明不如他。

陆绪酸溜溜的想。

啧,别当他看不出来他的心思,说的冠冕堂皇,沈辞殊不就是惦记姜姜做的饭么。

陆绪越想心里越酸,又不能明显表现出来,悄悄琢磨要不要给沈辞殊再派出去,最好派个一年半载的。

伯祖母,我先告退了。

沈辞殊和陆昭陆知闲聊了一会,拱手告退。

去吧。

元熙皇后摆摆手,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是。

沈辞殊转身朝姜至礼貌性点点头,路过陆绪身边依旧要点点头。

忽然发觉陆绪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陆绪表情冷淡,眼神里分明透露出一股恶毒嫌弃不屑还有点小得意。

?复杂到沈辞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平时陆绪看他的眼神都是平静冷淡的。

他自信自己隐秘的心思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再仔细看了看,收回目光,确定陆绪是在莫名其妙发神经,同样冷着脸离开了。

姜至不知道他们的眼神官司,等沈辞殊一离开,就带着陆昭陆知闲和陆绪一起回宫了。

第132状告第二日,姜至为了自己的西域生意,依旧埋头苦干。

宫外阳渚和星越进展很快,一切顺利。

阳渚扮演的商人出手阔绰,地位低还没脑子,但非常会画大饼,说话极具煽动性。

姜三还有图尔丹的哥哥一开始半信半疑,在调查过他的背景,还有见到他随身带的一盒子银票后变成了深信不疑和放心。

图尔丹的哥哥甚至被他大饼画的想不顾一切把妹妹嫁给他这个人才。

阳渚自然口头上尽可能答应,来者不拒。

一天功夫,就谈成了一大笔生意,哄着姜三出钱,图尔丹的哥哥出货。

星越那也是无比顺利,姜二迫害的人太多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多的是不敢得罪他,默默把苦恨咽进肚子的百姓。

星越在其中特别选了一个和妻子感情最好,且一直怀疑妻子死因颓废的年轻男人。

在星越三言两语的鼓动和循循善诱保证人身安全的条件下。

许多人积攒的怒气恨意火山一般爆发。

尤其是那个被他选中的年轻男人,听完他的话,等都不等,径自跑去京兆府状告。

星越暗中跟着,在通往京兆府的道上不出所料碰上了正准备去参加宴席潘森的马车。

他看了看距离,手指轻轻一弹。

一道暗风射出,气势汹汹往前走的男人腿猝然一弯,控制不住身体惯性往马车撞去。

车夫被冲出的人骇了一跳,猛地勒紧缰绳。

马长鸣一声,嘶——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车夫技术不错,使劲抓着,终于控制住马。

他心惊胆战抚了抚胸口往下看去,看清是一个呆坐着身着布衣草鞋的男人,松了一口气,随即怒斥道。

你这人怎么不看路!你疯了,冲撞了御史大人你担待的起吗!车里的潘森听到车夫的斥责声,慢悠悠拂开车帘。

怎么回事?车夫嚣张的气焰顿时弱了,嗫嚅着解释。

御史大人,他方才突然从路边冲出来,惊到了马。

我训斥了他几句……潘森点点头,笑道。

既是他的错,也不可如此说话。

潘府的规矩可忘了?车夫羞愧的摇摇头,主动伸手去扶地上的男人。

潘森赶着去皇宫,在一旁开口,我是当朝御史,你若有伤或者困难自来杏子胡同潘府,府里人会帮你。

男人躲开他的手,自己爬起来,呆滞的神情逐渐变得清醒和狂喜。

对了,就是御史,那个男人告诉他只有御史才能帮他,只有御史才能帮他为妻子报仇。

他想也不想,扑通一声重重跪下。

草民王柱有冤要诉。

潘森眉心一跳,表情严肃起来。

什么冤?你起来直说,如果当真,我会为你做主。

自古不缺八卦的人,没一会周围乌泱泱站满了一大群人。

王柱站起来,抹抹眼泪,红着眼眶把自己妻子的遭遇和死因讲了出来。

大人,我和妻子芸娘是青梅竹马,我们成婚三载,感情十分不错。

我在外做工,芸娘为了替我分担,平日里做些绣活送往绣铺,换补家用。

两个月前她照常去了宁德坊处的吉祥绣铺送帕子,我以为她会如平日一般一会儿就归家,没有陪着她去。

没想到……王柱声调哽咽,没想到她再也没有回来。

他泪流满面,我去吉祥绣铺找过,绣铺的掌柜告诉我她早就离开了。

我也不知该不该信,但被他们阻拦搜寻。

我只好出去找。

就这样我寻了一天一夜。

在我想要报官的时候,芸娘出现了。

她的尸身就浮在河边,身上是各种不堪入目的伤痕。

我抱着她的尸身去报官。

官府接收了案子去查,半日就通知我抓到了凶手。

我去看了,他们所谓的凶手是一个瘦弱畏畏缩缩,被打的半死不活,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老人。

他们一口咬定已经破案,可我怎么能信?怎么信!王柱目眦欲裂joj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