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白笑笑第一时间找出来恒宁之前给她的那沓银票,不出意外,全都是一百两的,再加上刚刚恒宁给她的那几张,算下来一共是两千六百两银子。
有这么多钱,在这时代应该妥妥算是富婆了吧……没想到,穿书之后不仅实现了一直以来的美梦,泡到了心目中的男神,还顺便实现了富婆梦,简直不要太美妙!她默默看向坐在石桌旁认真画符的恒宁,心里想着,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很多钱,但她也还要找件事情做,赚不赚钱另说,主要是为了和恒宁一起努力!也是她运气好,她想做的事情正好有可做的余地。
穿来之前她是个混吃等死的大学生,爱好是在网上写风花雪月的爱情小说赚奶茶钱。
现在么,她可以试着转行写话本啊,之前和恒宁在镇上闲逛的时候发现镇上茶楼里有说书先生,这行是有出路的,就是不知道竞争激不激烈了。
其实这也不重要,竞争再激烈,也不会有穿来前更激烈。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两人的生活里多了一项日常安排,去茶楼喝茶听说书人讲故事。
两个人就这么悠然闲适的在镇上生活着,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件让人不愉快的事,但都像清风拂过水面一样被轻松解决。
眨眼间,半年时间已过。
白笑笑拿着样书和收到的三百两稿费兴冲冲地小跑回家,想第一时间和恒宁分享她的喜悦。
这半年来,她陆陆续续写了八本书,除去最开始的两本碰了钉子外,其他的都顺利卖了出去。
一开始是卖给茶楼,写章回体的鬼怪故事,有恒宁在,再加上她懂得诸多套路,稍微润色一下就是一篇精彩的故事,不过因为买家是茶楼,所以价钱不会很高,一本十万字左右的书,也就十两银子多。
到后来写的熟练了,故事精彩了,捧场的人多了,也不过提到三十两银子的价钱。
这大概是普通丫鬟、店铺伙计这类普通百姓两年左右的工钱,算下来倒也还不错了。
不过人往高处走,尤其是有恒宁这么个榜样在身边,她自然也想做得更好。
恰好有个外来商人从镇上火爆的说书生意中嗅到商机,找到她想让她写一些面向富家小姐公子的爱情小说,开口就是不差钱还预付了定金。
她本着试试看的态度写了一本,据那商人说,反响相当好,催着她写第二本第三本……现在她不靠恒宁也是个小富婆了,她以后还可以养恒宁呢……她的喜悦在看到恒宁严肃的脸色时戛然而止。
相识这一年多来,她对恒宁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知道他每个表情代表的含义。
现在他这幅严肃的模样,她只见过两次,一次是白老爷算计两人中药的时候,一次是恒宁与她分开进密林的时候。
这说明,他们现在又面临一次艰难的抉择。
恒宁把信收起来,这封信的内容扰乱了他的心神,不然他不会没早发现白笑笑进门前的声音。
看着她直接垮下来,好像要哭出来的模样,他心中一软,用他那拙劣的演技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但白笑笑当然不吃他这一套,一头扎进他怀里,任由他像之前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
好不容易把想哭的冲动压制下去,她贴着他的胸膛,闷闷地问,信上说了什么?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吗?恒宁不想让她也担心,但不说也瞒不过去,只能沉默。
别骗我了,能让你感到棘手的事,一定是很危险的事,和我说说吧,我们一起商量好不好?她抬起头,眼圈发红,眼里水光闪烁。
恒宁最是不能拒绝她的请求,何况还是在这样眼神的注视下。
他拉着白笑笑进了书房,在小塌上坐下,取出那封信来给她看。
白笑笑接过信,抬手抹干净眼角那滴欲掉不掉的泪,打开信认真看了起来,把一旁的恒宁都忽视了。
信是二师兄恒平写的。
白笑笑在心里吐槽他是倒霉鬼,这才接着看下去。
恒平的信一如既往的简洁,只写了小半张信纸,却丝毫不影响这件事的危险程度。
信是打京都来的,写的事也是京都的事。
四大妖对京都虎视眈眈,皇族联合几大除妖组织,呼吁除妖师们前往京都除妖。
白笑笑心悸不已。
这、这不就是原书里导致恒宁悲惨命运的那个转折点吗?就是在这次除妖的过程中,恒宁被男主算计,被大妖打成重伤,最后拼死杀死大妖靠大妖的妖丹侥幸活下来,但活下来反而是更不幸的开始……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件事!不能不去吗?她转头看着恒宁,以她对恒宁的了解,并没有这个选项,恒宁的表情也说明了这一点。
笑笑,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同去的除妖师有很多,其中不乏师父这样的厉害前辈,我们去不会直接对上大妖的,和平时除妖没什么两样。
白笑笑没说话,正常是不会有事,但这次一定有事。
她必须得做些什么。
恒宁察觉到她情绪不好,把她搂进怀里,小心地安抚着她。
白笑笑乖乖靠在恒宁怀里,心里却在理智的思索着该如何化解这场灾难。
先前北境密林那次就已经够灾难了,但和这次比起来,那根本不算什么。
上一次她还能勉强试着救一救,这次她完全派不上什么用场。
而且密林那次的经验告诉她,即便女主没有出现,恒宁还是如书中写的一般受了重伤,这说明改变一两个细节的根本没办法改变结局!她该怎么办才好?平静的生活就这么被打破了。
这天之后,恒宁开始收拾行李,白笑笑依然没想出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也跟着一起收拾行李。
恒宁无奈地停下手里的事,劝道,笑笑,你留下来,如果事情顺利,最多一个月我就能回来。
白笑笑噘着嘴不说话,只顾埋头收拾东西。
最后恒宁妥协了。
在他看来,这次前去京都,虽然情况不乐观,但危险程度也还可控,他有把握把她安顿好。
要是真把她一个人留下,他也是不放心的。
收到来信后的第三日,两人骑着马离开了生活了半年的小镇,前往危险又诡谲的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