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云槿却真这样做,一枚暗器打在三叔膝盖窝处,吃疼的李时轩身体失衡往下摔。
啊,云槿你个小混蛋,你谋杀亲叔啊。
不好意思,我没有亲叔叔,只有一位亲大伯。
云槿说完手一挥,一根细长的黑色丝线射向往下坠落的李三叔,绕了两圈后将人拉扯回来。
啊~虎口脱险的李时轩再次失声尖叫,在他以为云槿会把他拉上树干上的时候,云槿颇为嫌弃。
太臭,三叔就在下方吊着散散味。
李时轩赶紧抱紧一旁的树干,仰头说:我不就是说了两句么,你犯得着这么记着?整个梵古国的人都知我记仇,有仇必重报。
李时轩无言以对,不想再跟云槿争论,看着下方往上爬接着往下滑的斑斓虎,他的心一上一下。
云槿小子,赶紧想办法把这个家伙解决了啊,总这么不是事啊。
三叔你的功夫虽然不如我等,但你的药比我等厉害啊。
对哦,差点忘了自己的本行。
李时轩赶紧掏身上的药,捣鼓一会儿,他往下方张口要咬上来的斑斓虎撒刚捣鼓好的粉末。
斑斓虎躲闪不及,吸入粉末连打两个喷嚏。
三叔,你的药行不行?顾媛摸了摸包里的药,我这里有药,我爹娘给我准备的药,可以借三叔你用用。
是借而不是给,是要还的哦。
你个守财小丫头,你三叔还能欠你药?李时轩气急败坏,甚至咬牙切齿,明明一个乖巧惹人喜爱的小丫头,跟云槿呆在一起几个月后,愣是变得一点也不讨喜也不可爱了,果然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你小丫头以后离云槿远点,回头找到你爹娘,看你这般模样,还得怪三叔没把你教好。
我长了嘴巴我会说,三叔无需担心爹娘怪罪于你。
顾媛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担忧。
咚!扒拉在树干上的斑斓虎不胜药力,掉落下去,重重摔落在地。
见状,李时轩跳下去,落地踹斑斓虎两脚,确定这只斑斓虎没反应,拔刀手起刀落,插入斑斓虎脖颈大动脉处,血呲的一下喷出来,李时轩赶紧躲开,这才避免被溅一身血。
晚饭有了,今晚咱们就吃它。
李时轩指着地上的斑斓虎回头对云槿说。
云槿没理会三叔,耳朵动了动,听到有其它野兽叫声,道:此地不宜久留,迅速撤离。
怕什么,我还有药,甭管来啥,我都能把它药倒。
刚药倒一只斑斓虎的李时轩有点飘了。
三叔厉害,那三叔留在这里慢慢打整,稍后来追我们,我带人先行一步。
云槿说完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留。
李时轩左右摇摆,最终追云槿而去。
他追上云槿后,问:今晚吃什么?一顿不吃饿不死。
李时轩看向一旁的顾媛,又道:你不吃饿不死,顾媛不吃不行吧。
三叔我包里有肉干哦。
顾媛摸出一包肉干出来给三叔看,就三叔伸手过来的时候她又立即装回包里,这些够我跟云槿哥哥的晚饭,饿不到。
李时轩:……终究是错付了。
…十日后,凤尧城,城门口。
进城费每人一金。
啥玩意,进城每人一金?李时轩惊呼,差点把你们抢钱说出来,初来乍到,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不过现在别说一金,一银都没有。
李时轩退到云槿身边,凑近云槿小声道:怎么办,咱们别说一金,一银都没有,不进城东西怎么卖?一旁有位长得贼眉鼠眼的商贩早就瞄准了他们,此时见他们因为无金进城,又听到李时轩的话,立即笑呵呵上前。
这位公子是要卖东西嘛,我是个杂货商,什么都收,要不然你们卖与我,如何?云槿点头,带着人随杂货商去一旁做交易。
什么价位,报个数。
刚到路边,不等云槿开口李时轩先开了口。
杂货商笑呵呵,看向云槿,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位年轻公子才是这群人中的做主之人。
我也不压价,只比城中低那么一点点收你们的货……后面就是杂货商报价,把六名暗卫身上的东西全都报了价位。
是个人都知道这个杂货商报的价钱很低。
这次李时轩没有多嘴,转头看云槿,云槿小子心黑,想必能把价抬高一些。
杂货商见状,笑呵呵看向云槿:公子觉得如何?卖吗?卖。
李时轩心提到嗓子眼,着急了,拉着云槿一旁小声说:不是,云槿你怎么就不讲一下价?云槿低头扫一眼被三叔扯着的袖子,动一下胳膊扯回衣袖,没有理会三叔,走回杂货商跟前。
高于你刚才报价的一倍,那些东西便卖于你。
杂货商笑呵呵的脸瞬间拉下来,态度与之前天差地别:你这是兜着我玩儿呢,哪有你这样的人,高于一倍,回头我哪还有赚头。
那便罢了。
云槿不与杂货商多废话,转头对安一吩咐:那张皮子吆喝卖了,够进城的费用皆可卖。
一旁过路的一位男子听云槿的话扫一眼安一手里毛色不是很纯的皮毛,立即驻步,数了一下云槿几人的人数,然后张口嚷嚷。
我买,我也不黑你们,三十金,如何?可以。
云槿应允后,安一立即将皮毛卖给这位要买皮毛的男子。
男子很洒脱,掏出三十金递给安一,拿着皮毛高高兴兴走了。
杂货商见他们还真便宜卖了皮毛换够了进城费用,有些着急。
那个公子,我们再商量商量,高一倍的价钱着实多了些,你看能否……进城的费用够了,进城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杂货商见状,咬牙道:行,高一倍就高一倍,东西全卖于我?可,安一你跟他算账。
是,主子。
李时轩有点看不懂云槿了,等到安一跟杂货商交易完,杂货商走后,他便询问云槿。
我们既然已经有了进城的费用,为何还要将货物卖于他?整个城门口就他一位杂货商,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你怎么知道就他一位?李时轩仔细回忆,好像还真只有刚才走的那一个杂货商,可这跟咱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