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她在看我

2025-03-31 15:37:03

几十年前,村子里有一户姓赵的人家,生了个白胖大小子,取名赵老大。

赵老大从小跟着父亲学手艺,很快长大成人。

自从父母死后,他独自一人外出打工,一年能回来两趟。

后来,村子里的人见赵老大老实勤快还会赚钱,于是将村东头的王二丫介绍给了赵老大。

两个人很快结婚了,婚后甜蜜,相处很好。

结婚后过了半年,赵老大又继续出去打工。

他想着守家待业不赚钱,还是外出打工赚钱多,于是又出去了。

赵老大一年能回来两趟,对于一个新媳妇来说很是难熬。

久而久之,在村里男人的勾引下,王二丫开始不学好跟着男人鬼混。

这个事儿村里人渐渐都知道了,赵老大被戴了绿帽子。

后来赵老大回来,村里人点过他,可他没当回事,还以为别人是嫉妒他娶了个漂亮媳妇,没成想漂亮媳妇不安分,让他丢了大人。

有一次,赵老大外出回来,将自家媳妇和一个男人堵在了炕上。

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媳妇,不像外人说的那样。

不想到头来他就是个笑话。

赵老大的火气蹭的一下子上来,抄起厨房里的菜刀直奔二人而去。

乱刀之下,将一男一女砍得血肉模糊。

等恢复理智时,人已经凉透了。

这时赵老大才后悔自己冲动了,杀人是犯法的,他竟然为了狗男女断送了自己的后半生。

不甘心的赵老大丢下菜刀跑了,再也没回来,后来警察抓不到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被砍死的男人由家人办了个葬礼将人好生埋了。

虽说不光彩,可人已经死了,也就没那么计较了。

相比较这个男人,王二丫可惨了。

她家里嫌弃她丢人,于是草草的用草席一卷,在乱坟岗挖了个坑埋了,再也没管过她。

乱坟岗那边常有野狗出没,野狗闻着味,扒开了王二丫的坟头土。

几个野狗将肚子里的心肝脾胃肾吃了,又吃了些肉才走开。

尸体就这样曝尸荒野,没有人管。

后来还是一个好心的过路人将人埋了。

就这样安生的过了几十年,无事发生。

后来出事的时候村长那会儿才八岁。

记得是一年夏天,村里陆续死了七个人。

村里人正毫无头绪的时候,一个路过的老道士瞧出了端倪。

他说是脏东西作祟,就在乱坟岗。

于是做法镇压了那个厉鬼,临走前,老道士嘱咐道:不要靠近乱坟岗。

这么多年来,村里人都忌讳乱坟岗,别说去了,提都不愿意提。

说到这里,村长叹了口气,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厉鬼又卷土重来了?他还记得老道士曾经说过,自己能力有限,没办法灭了这邪祟,希望后辈可以彻底灭了他。

这个后辈指得是谁,村长并不知道,那会儿小也不明白老道士话语里的意思。

这会儿想想,倒觉得老道士是算准了邪祟会卷土重来,才会说那样的话。

可这个后辈会是眼前的丫头吗?顾错眉头轻蹙,紧抿着唇问道:你说之前死了七个人?那这七个人之前可有怪事发生。

村长的皱纹堆在一起,黝黑的手掌撑着下巴仔细回想几十年前的事情。

要说怪事还真有,死人之前,村里的马和牛死了不少,后来听老道士说,都是脏东西该死的。

顾错问道:死了多少,怎么死的?村长发现顾错似乎很在乎这个数量的问题。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还真不记得了,只知道死了很多,具体多少的话,他回答不上来。

可能有个三四十头,都是心脏被吃了。

村长含糊给了个数字。

这个数字对于顾错来说,帮助很大,也理清了一些思路。

那个老道士确实很厉害,将邪祟镇压住了。

可邪祟并不甘心,一心想着重新开始,几十年后,她终于逮到了机会,继续吃人完成修炼。

如果顾错没猜错,邪祟应该快达成了目标了,也就是吃够七七四十九颗心脏。

等邪祟吃够心脏,也就不好对付了。

蹙眉间顾错想到了那个祭拜打扫的人,或许就是他唤醒了邪祟,给了邪祟害人的机会。

最近有什么人经常去乱坟岗?顾错问道。

村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平时比较忙,村里村外的跑,还要忙乎各家吵架的事,还真没有精力去关注谁去了乱坟岗。

说到这个事,村长媳妇插了句话,她说:半个月前,我看见王懒汉带着贡品去乱坟岗了。

那个时候我还问过他去干嘛?他竟然说是看媳妇。

说完,村长媳妇笑了,这个王懒汉是村里出了名的懒家伙,平时啥都不干,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

养的猪都能给活活饿死,你说多懒吧!这样的人还能有媳妇?鬼媳妇还差不多。

对一个小孩子说这些,村长媳妇尴尬笑了笑,我是不是说多了。

顾错回道:很有用。

现在思路更加清晰了,去祭拜打扫的人是她口中的王懒汉无疑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问王懒汉了。

因为李娃子与王懒汉不熟,顾错叫上了村长。

村长心中有疑虑,但也好奇顾错究竟要做什么,于是带路去找王懒汉。

王懒汉家住在地里的窝棚里,村里的房子被他卖掉了,最后只能在地里搭了个窝棚过日子。

他家门前的雪很厚,一看就是从未清理过。

雪太厚没过膝盖,村长没敢下脚,而是站在外面喊王懒汉。

王懒汉在家不?找你有事!屋里没动静,也没有回应。

离老远看见门上没上锁,按理说应该是在家的,可就是没回应。

疑惑间,一行三人趟着大雪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打开门,屋子里酸酸地臭味熏的他们直反胃,这股味道不次于常年没有打理的公共厕所。

忍着气味走了进去,厨房里杂乱不堪,锅里的碗长毛了也没有刷,缸里一点水也没有。

对面本来放稻草的地方空空地,上面倒是堆满了排泄物。

一看就是懒得出去上厕所,把家里当厕所用了。

恶臭熏鼻,忍着恶心推开了房门。

只见王懒汉躺在炕上,怀里抱了个纸扎人,正在睡觉。

纸扎人的眼眸转动,瞥向门口的三个人。

村长与李娃子皆吓得倒吸口冷气,心惊后退。

卧槽,她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