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只能被他占有

2025-03-31 15:37:22

温无虞却罕见地陷入了迷茫。

沉默良久之后,他才看向桑飞语,声音很是坚定道:我不知道,但你——是我的。

?桑飞语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别乱说。

桑飞语说话都变得磕绊了起来:我是我自己的,与你何干?我没有乱说。

被桑飞语否认以后,温无虞的神情里满是委屈:从今以后,你都不许再和萧文斐来往。

桑飞语,你只能是我的。

温无虞你疯了。

桑飞语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有些慌张道:我府中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她说完就脚底抹油地迅速开溜,徒留温无虞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桑飞语方才质问他,为什么不想让她去见萧文斐的时候,温无虞头一次有些无措。

为什么会不想让她去见萧文斐呢?如果仅仅是因为他们二人有婚约,温无虞绝不会如此多管闲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似乎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见不得桑飞语与他人太过亲密。

她只能是自己的。

这个奇怪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不断的生根发芽,愈发茂盛而不可撼动。

与她亲近的时候,他会贪恋;看见她笑的时候,他会比她更开心;知道她与旁人来往甚密,他会心中酸楚,嫉妒得发狂;温无虞不明白这算不算是应弘口中的心悦,但除他以外——他不想再让她亲近任何人。

而桑飞语,只能被他占有。

又或许真的如她所言,他真的——疯了。

-被阿烟一路拽到金銮殿旁边的宫道上后,小莹直接被气得哭了出来。

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公主被你们世子一个人堵住就算了,你还要强行拉着我走,你跟你们世子一样,都不是好人……世子的命令,我当然要听。

阿烟打断小莹道。

那你听归听,为什么还要我也跟着听?温世子是你主子又不是我主子,我们家公主又没有让我离开。

小莹哭得更凶了。

你别哭了。

阿烟不能理解地看了小莹一眼:不就是让你单独来送个信吗?有什么好哭的?你根本就不懂。

小莹的眼泪并没停:你们家世子每次都欺负我们公主,公主跟他独处,肯定会被欺负的更惨的…………嘁。

阿烟不屑道:不懂的人是你才对吧,我们世子和你们公主是未婚夫妻,两个人当然需要一些独处时间来培养感情。

什么培养感情?我看就是温世子欺负人,你是他的属下,你当然会为他辩解。

小莹愤愤不平道。

这能是辩解吗?阿烟很是头大:这叫有眼力见儿你懂不懂?你真是第一个比我还没眼力见儿的人。

阿烟一直对应弘说他没有眼力见儿的事情耿耿于怀。

现下见到小莹,他才终于发现自己已经足够机灵。

小莹只知道要时刻陪在公主身边,而且分明是你和温世子欺人太甚,还非要扯什么眼力见儿……小莹越哭越大声。

阿烟听得愈发头疼:小姑奶奶你可别哭了,我耳朵都要被你吵炸了。

小莹却根本不理他,继续哭得昏天黑地。

阿烟从未如此无奈。

他跟在温无虞身边这些年,经历的血雨腥风只多不少。

刀架在脖子上,与对方生死之争都是寻常,必要时杀起人来更是毫不眨眼。

可是眼下听到姑娘家这么哭哭啼啼,阿烟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平日里不拘小节惯了,他找遍了浑身,也根本找不出一块手帕。

纠结了许久之后,阿烟才又把手臂递向了小莹。

小莹不解其意,含着泪抬眼一脸奇怪地望着他。

阿烟却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只得别别扭扭道:给你用来……擦眼泪。

-入夜。

周遭早就是一片寂静。

侍从们送完饭后,便又依照惯例将桑河锁在了房内。

桑河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

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之后,他却被人撕扯着头皮,拽到了地上。

桑河立刻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谁?谁闯了进来?房内并没有灯,只有一片黑暗。

而回应他的,只有一把沾着寒光的刀。

桑河连忙吓得连滚带爬,往后退了好几步。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看清楚,进入他房内的并不只有一个人。

月光忽明忽暗地洒落进来时,桑河还尚未看出来人是谁,一把匕首就飞快地戳进了他的脚腕。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贯彻了整个庭院。

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救救我!桑河顾不得脚腕上的疼痛,吓得屁滚尿流地往门边爬去。

但门外的侍从们,却仿佛没有一人听见他的惨叫。

只有夜色深深,在昭示着他即将面临的命运。

快来人,快来人……桑河绝望地拍了好几次门后,看着朝自己愈发逼近的身影,瑟瑟发抖地问出了声:你们……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可是大梁的四皇子,身体流的是皇室血脉,你们谁敢动我?桑河声音发颤道。

大梁四皇子?你的梦也该醒了。

领头的人声音很是讽刺。

你到底是谁?你为何要来此……桑河借着月光,终于模模糊糊地看清楚了对方的轮廓:怎么会是你?温……他的话尚未说完,另一只脚腕就又被匕首狠狠戳中。

紧接着伴随而来的,便是又一声惨叫。

挑断他的手腕脚腕。

温无虞的声音冷如寒冰。

他的影子倒映在这样的暗夜之下,像极了要来索命的修罗。

温无虞,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我如此赶尽杀绝?桑河死死地盯着他道。

聒噪。

温无虞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拔掉他的舌头。

温无虞……温无虞你怎么敢如此对我?桑河挣扎着喊出了声:我堂堂大梁四皇子,你不过是下贱的娼妓之子,竟也敢对我动手?看来你与桑飞语那贱人一样,就是一对狗男女……动手。

温无虞不等桑河说完,便又再次开口。

他说罢就又阴冷地看了眼桑河,像在看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

随后才又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留他一口气在,要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