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现在这样,也很好看

2025-03-31 15:37:21

应弘在永州查验完天海阁的毒物时,就已经离开了桑飞语他们。

他上了年纪又向来喜爱自由,桑飞语虽想回京重谢于他,但见应弘去意已决,也没再强行留他。

只与其约定了,等应弘那日到京中后,再对他进行美酒招待。

应弘也没打算真的让桑飞语请自己喝酒,北部有了桑泽的赈灾,又有了桑飞语祈来的那一场及时雨,灾荒已然缓解了不少。

而应弘本就云游四方,见灾情好转,也没打算在北部继续停留。

他本想要再去其他地方四处转转,但——温无虞却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的疯。

被温无虞揪着到了大梁京中之后,应弘不由得反抗出声:小寂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当然知道。

温无虞的神情很是理所当然,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特意将您老请至京中。

你这叫请?应弘愤愤道:你这才刚回京几天,不去找你的长公主好好培养感情,到处派人去堵我这个老头子的踪迹,你这浑小子是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我可没有得失心疯。

温无虞面无波澜道:我找你来,自是因为你有用处。

难不成这大梁京中的美酒,你是真的不打算喝了?……何意?应弘捋了捋胡须:听说最近那位萧将军,一直在为了长公主之事到处奔走,莫非你是嫉妒于他,想要让我来京中帮你?胡说!温无虞却立即反驳出声:我为何要嫉妒于他?桑飞语本就承诺要请你喝酒,我不过是想让她兑现诺言罢了。

……啧啧啧。

应弘听到此处,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为了此事。

我说你怎么会替我着急京中美酒。

应弘感叹道:如今看来,让长公主请我喝酒是假,将她从萧文斐身边引至你这里,才是小寂子你的真实目的吧?少在这里乱猜。

温无虞仍旧嘴硬:我想怎么做,不需你来揣测。

-从宋青淑寝殿出来以后,桑飞语还以为自己终于能回府上好好睡一场。

可她才刚躺下不久,甚至还没来得及睡着,床前就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感觉到床边的帘子被拉开时,桑飞语还颇为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直到发丝被人轻拽在手心里时,桑飞语才没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小莹,别吵我睡觉。

但今天的小莹却似乎格外不懂事,不仅没有收手,还轻捏了一下她的脸。

桑飞语顿时气鼓鼓地醒了过来。

一睁眼,一张脸。

与温无虞猝不及防四目相对之时,桑飞语的第一反应,就差点被吓得叫出了声。

但她还尚未发出声音,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许叫。

温无虞冷着脸看向她:你是想让所有人都过来吗?桑飞语连忙坐了起来,将他的手扳了下去。

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卧房里?桑飞语搂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脸防备地看向他:小莹他们呢?你是如何进来的?温无虞却极为随意地朝她道:翻窗进来的。

翻窗?桑飞语皱起了眉:你怎么能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翻窗进我的卧房?与她的手足无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温无虞的毫无羞愧之心的反问——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能进你的卧房?因为男女有别。

桑飞语飞速接话道:而且我还在睡觉,你一个男子,毫无预兆便翻窗进我的闺房,这根本……根本就不合礼法!不合礼法?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之前萧文斐也说过类似的话,温无虞的脸色也霎时就黑了下来。

他朝桑飞语又靠近了一些,重重捏起她的下巴,语气阴沉道:那你这几日和萧文斐厮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不合礼法?什么叫我和萧文斐厮混?桑飞语生气道:我这几日一直在忙着揭发汪多的事情,萧将军在此过程中帮了我很多。

你自己一回京中就没了身影,我想找你都找不到,你怎么还能反过来指责我?你想找我都找不到?温无虞似乎只捕捉到了她这句话,神色也因此缓和了不少。

他松开桑飞语的下巴,转身压下了想要漾起的唇角,才又轻咳了一声:我并非是要指责你,也并非是故意没了踪影。

只是这两日应弘那老头子非要缠着我来京中,我迫于无奈才抽出时间去招待了他一下。

应弘……应老神医来京了?桑飞语果然很快被转移了话题:我之前承诺过要请他饮酒,京中的各色美酒,我还替他搜寻了不少呢。

你既然还记得自己的承诺,那便快些兑现才是。

温无虞面不改色地撒谎道:正好那老头子最近也在念叨着要让你请他喝酒,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替他转达此事的。

桑飞语闻言点了点头道:应老神医在永州帮了我大忙,我请他喝酒也是应该的。

那就快些收拾,今晚就随我一起去请他宴饮。

温无虞看向桑飞语,催促出声。

可我梳洗总需一些时间。

桑飞语向温无虞暗示道。

但温无虞显然并没理解她的意思:既然需要时间,为什么还不快些开始?桑飞语见此干脆一把扯开了被子,散着头发穿着亵衣下了床:你在这里,我怎么开始?你先避开一下,等会儿再过来。

她边说就边想唤门外的小莹和其他侍婢们进来。

但温无虞却挡在了她身前,神情里满是揶揄:不必叫她们,我觉得你现在这样,也很好看。

…………温无虞的赞美来得太过猝不及防,桑飞语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等到反应过来之际,她才又避开了温无虞的眼神,佯装自然地小声道:我还是叫小莹进来帮我吧。

不许。

温无虞却像是小孩子耍脾气般,不由分说地给桑飞语套了件外衫,就固执地将其按在了铜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