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对不起,我来晚了

2025-03-31 15:38:38

真的不用跟进去吗?亦守拙看着亦清荷独自驾车进了小竹林一脸担忧。

顾长舟看着远去的马车,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对亦守拙说:当然得跟进去,她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救得了人,我自己跟去就是,你在这里等着,如果半炷香时间之后我们还没回来,就拿着这个令牌去找赵廉,调一批人马过来。

亦守拙点了点头,接过了令牌。

顾长舟翻身上马,朝亦清荷离开的地方骑去。

他害怕自己的出现会让绑匪对柳莲香做出不利的举动,所以只敢远远地跟着。

这片小树林中只开出了一条小径,亦清荷驾着马车沿着这条小路开去,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路的尽头出现了一间竹屋。

亦清荷心里一紧,扬起马鞭抽了一下马屁股,马车带着她往前而去,最后马车在竹屋停了下来。

这香囊会不会太惹眼了?亦清荷低头瞥见腰上的香囊,觉得香囊的颜色和她今日的打扮格格不入。

她一把扯破腰间的香囊,把里面的香料倒了一些出来,揣在兜里。

亦清荷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竹屋的围栏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这间竹屋看起来已经荒废了许久,环绕竹屋的篱笆荒废不堪,屋前的平地上到处是疯长的野草,这一切都让亦清荷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更加忐忑。

有人吗?亦清荷四处张望,试探地问了一句。

四周安静了半晌,只听得见风吹过竹叶发出的沙沙声,却没有人回答。

北顾王妃,快走啊!突然,竹屋里面的柳莲香大喊。

亦清荷一愣,转过身来,却发现竹屋的外围围了一圈的黑衣人,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那是你们要的银两。

亦清荷一脸冷静,指了指黑衣人身后的马车。

谁都没想到,黑衣人没有一个人回头去看那辆装了银子的马车,而是齐刷刷的把围着她的圈子慢慢缩小。

原来你们的目标不是这银子。

亦清荷冷哼了一声,这些人的目的果然被顾长舟猜对了。

站在中间的黑衣人声音清冷,对其他人指示道:把她拿下!一声令下,几个黑衣人飞身而来,把亦清荷摁倒在地。

亦清荷痛得皱了眉头,挣扎着想要挣脱,她的手却被黑衣人用绷带绑紧了。

为首的黑衣人一把拉过亦清荷,推开了竹屋的门,把亦清荷推了进去。

哎!亦清荷一声闷哼,被黑衣人推在了地上,地上扬起的灰尘被吸进鼻腔,又让她剧烈咳了起来。

北顾王妃,你没事吧?早就被绑在竹屋里的柳莲香,蜷缩在地上,一脸自责地看着亦清荷:是我连累了你。

没事。

亦清荷挣扎着坐起来,悄声地和柳莲香说:我们已经料到了,待会儿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她甘愿作为诱饵,只是为了引诱绑匪出来,而她敢只身来救柳莲香的底气就是顾长舟和亦守拙,她相信他们会把她们救回去。

他们?......你哥哥也会来吗?柳莲香已经被绑匪绑了一天一夜,她在城里无亲无故,除了亦守拙,她想不到还有谁会来救她。

会的。

亦清荷信誓旦旦地说:你先帮我把我头上这支钗子拿下来,我把绑在我手上的绳子割断。

柳莲香听了点点头,在两人的配合下,亦清荷被绑着的手拿到了钗子。

两人安静下来,亦清荷开始用钗子尖尖的位置磨她手上的绳,目前她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周围很安静,让亦清荷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门外守门的黑衣人对话的声音。

刚刚那个是北顾王妃?比画像上倒是好看许多。

画毕竟是画,画和真人总是有区别的。

上面的人说绑了这柳掌柜就能引来北顾王妃,果然是这样。

......再说些什么亦清荷也没有听得很清楚,好像还说了什么扇之类的。

竹屋里面,柳莲香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四肢已经开始酸麻,便想换个姿势,没想到她把手往背后一伸,发现自己摸到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蛇。

啊!柳莲香被吓得叫出声来,连忙往另一个方向退去,蛇也不知道被窜去了哪里。

吵吵嚷嚷什么呢?守门的黑衣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两人凶神恶煞地说:再吵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

亦清荷被这人唬到了,也不敢再大声,只要她安分地等到顾长舟来救她,她就能活着回去。

只过了一会儿,领头的黑衣人带了几个黑衣人进来了,他扬了扬手,示意他身后的黑衣人把亦清荷旁边的柳莲香带走,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亦清荷往后缩了缩,尽量和这黑衣人拉开距离,顾长舟把霏羽扇藏哪儿了?为首的黑衣人蹲下来,和亦清荷四目相对,恶狠狠地说。

亦清荷听到他直接说出来顾长舟的名字,就越来越肯定,这批人是因为顾长舟才把柳莲香绑架了,但是她从未听说过什么霏羽扇。

我不知道。

亦清荷听了这黑衣人的问题,也只能这么说。

黑衣人面巾上露出的眉毛皱了皱,说:你是他的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快点说,说了我就放你走。

你怕是太高估我们的感情了吧?我确实不知道。

亦清荷倒是不知道这什么霏羽扇,若是这扇子能换她和柳莲香离开,那她早招了。

不说?黑衣人扬了扬眉毛,向他身后的两个人使了使眼色,继续说:北顾王最会审讯人了,你既然死鸭子嘴硬,那我就让你尝尝我们是怎么审人的。

为首的黑衣人说完之后转身走出房门,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面巾没遮到的地方有一大块癞疮疤,他抬起手,用手摸了摸亦清荷的脸,冷笑道:这么标致的美人儿,我们要怎么审呢?另一个黑衣人倒是有些胆怯,低声制止他的行为:哎,别这样碰她,她毕竟是王妃。

癞疮疤不以为意,说:王妃又怎样?被我们头儿抓到的人质就没有活着回去的。

话音刚落,院子外传来了一声柳莲香的惨叫声,亦清荷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癞疮疤一只手摸着亦清荷的脸,慢慢地往脖子下摸去。

亦清荷挣扎着,绑住手的绳子被她磨断了,慌乱之中她抓到了刚刚窜走的那条蛇,连忙往癞疮疤丢去。

癞疮疤被吓得连退几步,站稳后,他咒骂了一句:臭娘们,竟然敢丢蛇给我!亦清荷心想:完了,和平共处是不可能了!癞疮疤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皮鞭,往空气中甩了两下,发出了啪的声音。

亦清荷吓得一抖,往墙角退去。

臭娘们!癞疮疤低低地骂了一声,扬起鞭子抽向了亦清荷。

鞭上有倒刺,手起鞭落之间,亦清荷的衣服已经被鞭子划裂,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每一次皮鞭落下,亦清荷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为什么你还不来......亦清荷万念俱灰,双眼缓缓地闭上。

下一秒,她却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模糊之间只听见顾长舟低沉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