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轰动响彻整个宴会厅,薄越和凌诺并肩而立的身姿吸引了大部分宾客的注意,包括坐在角落里的苏幕与她身旁的陆黎。
苏小姐,你和薄越的关系倒是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陆黎嘴角一勾,随意瞥了眼呆滞娇憨的苏幕。
望着他们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苏幕第一次有了难以言说心塞的感觉。
大庭广众之下,这狗男人撇下她不说,还找……苏小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苏低头不语,只是端起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
薄越,我确实不该对你抱有任何期待,之前你的员工肆意谈论你的性取向我竟然傻乎乎的相信了,像你这般的天之骄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容易?本该没有交集的他们因为这个系统莫名其妙绑定在了一起,如果没有它,原主死去后,薄越会不会娶别人,是凌诺还是任何其他女人。
苏幕不敢去想,没由来的一阵刺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她又给自己斟满酒杯,仰头尽数落入嫣红的唇瓣中。
陆黎轻拍她的肩,递上纸巾道:苏小姐,这酒度数可不低,如此喝法怕是会损伤身体。
hhh陆大少,你少管我,我爱喝多少喝多少,与你无关。
苏幕轻眯了下眼,脸颊处已经微微泛红。
薄越和凌诺的身影早已从众人眼中消失。
天明,薄越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结了婚,还去招惹人家小诺,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楚雄之没想到薄越这么优秀的人在感情上也是个乱来的主儿,更不用说自己家那个臭小子了。
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小越不是那样的人,我从小到大也没见他接近过任何女生,更不用说现在他都有家室了。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薄天明了解自己儿子,直接驳了楚雄之的话。
能有什么误会?楚霖那小子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薄越是他兄弟,在这方面可比你了解的开放多了。
本来就不太会聊天的薄天明,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说实话儿子的心性如何他真的没法猜透,从小就一副大人样的薄越,完全不用他操心,后来遵循婚约娶了苏幕,或许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妻子才会……酒店后花园一侧,薄越和凌诺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只是前面高大的身躯越走越快,完全没有要停下等待的想法。
凌诺小跑着想要追上去,奈何裙摆紧紧包住了大腿,有些迈不开步子,而且她还踩着一双十多分高的高跟鞋。
薄越哥你等等我!她面带急色地喊道。
可离她越来越远的男人仿佛置若罔闻,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为何薄越哥都带她出来了,还是一副冰冷万分的样子,凌诺不甘心,死死地抿着唇瓣,一定是她想多了,她脱下脚上的恨天高,地上的鹅卵石磨的她疼痛不堪。
凌诺一步一踉跄终于追上了梦寐已久的男人,可凹凸不平的石头打在脚底心,蚀骨的锥心之痛不断蔓延开来。
薄越哥,我们是要去哪儿?她忍着痛楚咬牙开口,绝对不能丢了自己良好的仪态。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躯,从头到脚打量着凌诺。
把鞋穿上,陪我坐一会儿。
小径一侧搭建着供人休息的凉亭,薄越颀长的身影掠过凌诺,径直往凉亭那端走去。
凌诺幽深的瞳孔里仿佛透出了光,顿时欣喜万分,薄越哥他还是在意自己的,随即提上高跟鞋紧跟着他走过去。
薄越靠着凉亭一端的木板坐下,瞧见凌诺双脚狼狈十足的往他这边靠。
他顿时皱起了眉头,在距离不到一米的距离直接喝住了满心欢喜的女人。
坐那边去,别离我太近!一头雾水的的凌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无情推开,薄越哥不是让自己陪他坐一会儿吗?那为何不让自己靠近他?仍旧带着一点期待,凌诺面带笑意开口:薄越哥,我坐这儿不行吗?男人眼底寒光迸发出来,看得凌诺不寒而栗,想靠近却没有胆子。
她在心底讪讪吐槽了一句,往后退了几步,坐到了离薄越距离较远的木椅上。
男人低头刷着手机,连头也没抬起过,界面上眼花缭乱的金融信息充斥着他的脑海,薄越此刻却毫无心思浏览这些。
一想到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对别的男人笑意盈盈的模样,他杀人的心都有。
凌诺脚底似乎是磨出了血,此刻痛感上来如针扎般难忍。
但她看向薄越,他只是低头刷着手机,全程无视她的身影。
薄越哥,我脚好疼,能帮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
她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赢得这个矜贵的男人的注意。
男人终于站起了身,本以为薄越是朝她这边走来,却不想人家直接掠过自己的身影,看路线,似乎是要返回宴会厅。
顾不得疼痛,凌诺甩下手中的高跟鞋去追薄越,还没走两步就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她拼命喊叫薄越也没看她一眼。
到底她做错了什么,叫她出来的是薄越哥,随意抛下她的也是薄越哥,连她受了伤也不愿回头看她一眼。
凌诺狠狠地瞪着那个离去的身影,眼底的火光不言而喻。
苏幕!一定是你发消息给薄越哥,他才急匆匆地离开。
左拥右抱勾搭男人也还是阴魂不散,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她的双手紧握,刻薄的嘴脸不复先前靓丽温柔的姿态,没人能想象的到此刻的凌诺还是那个端庄优雅的凌家大小姐吗?苏幕面前的酒瓶已经见底,嘴脸还残留着浅浅的液体,酡红的面颊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苏小姐,别喝了,你已经醉了!陆黎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苏幕满是春色的脸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悸好似蠢蠢欲动。
他劝说无果,苏幕死抓着酒瓶不放,眼见着一滴都流不出来了,她才撑着桌子起身。
陆大少,再帮我去拿一瓶酒,我还要喝!苏幕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就被桌子腿绊了一脚,摇晃的身躯就这样跌落进陆黎的怀中。
走进宴会厅的薄越恰好看到就是这副画面,他忍不住将指甲钳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