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求你了,只要救出阿洵,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杜颖对女儿的苦苦哀求熟视无睹,不是她狠心,如若不这样,心雨肯定不会对那个男人死心的。
别说了,小芳送客!她直接拉起跪坐在地上的女儿,擦干她眼角的泪痕。
苏雅莉来这里的目的还没达成就被赶了出去,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拼命敲门,却始终无人应答,那死肥婆竟然跟她来真的,那阿洵要怎么办?亲自去求汪肆年吗?苏幕离开医院后就回了薄家,陆医生告诉她林奶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何时能醒过来却不好说。
折腾了一晚上她早已精疲力竭,薄越让她在家中休息,给她放了一天假。
一觉睡到了终于中午,体力终于恢复过来,苏幕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她拿起电话,来电显示的名字让她疑惑,是苏雅莉。
这老妖婆打来做什么,为了她儿子?喂,姑妈你有什么事吗?苏幕发出一阵哂笑,听的人好像心凉了半截。
可是电话里直接传来破口大骂的声音。
苏幕我真是小看你了,不仅害的我儿子坐牢,现在连探监都不允许了,一定是你唆使薄越动了手脚,否则怎么会这样。
此刻的苏雅莉如同疯婆子般大呼小叫,嗓音又哑又尖锐,完全没有了贵妇人的姿态,不过她本来也没有。
苏幕撇撇嘴,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发什么疯,姑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端起面前的黑咖啡一饮而尽,真苦啊!别装蒜了,你姑父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拜托汪市长,本来念及着旧情都快同意了,可是薄越一通电话打来,全都被他搅和完了。
她越说越激动,如果苏幕出现在她眼前,恨不得上去扇两巴掌。
哦——原来是这样,姑妈这也不是我的意思,我一整个上午都在补觉,而且薄越想做什么我根本拦不住。
就这样我挂了!苏幕放下咖啡杯,陷入了沉思。
所以苏雅莉说的都是实话,薄越真的插手了此事,可是他为什么……拨通号码,她挺想知道这男人在想些什么。
没等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喂,薄越你到底想做什么?低沉性感的嗓音袭来,苏幕一时间晃了神。
这不是你期待的吗?什么?苏幕有点不明所以,这是意思?你父母当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苏洵一家是自作自受,我不过是提醒汪市长一下罢了,他的位子多少人在虎视眈眈,为了小家而放弃偌大的权利,可不是聪明人之举。
薄越的语气平淡有力,林舒查出当年的真相时,他有一瞬间的吃惊,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
你怎么会知道此事?记得许东来只跟她一人说了此事,而且她也叮嘱过让他保密,薄越是怎么查到的?男人嗤笑出声:我倒是该问你为何不跟我提起此事?是怕我不会帮你?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嗔怒,尾音拖得狭长。
我……我确实一早就知道了此事,我父母的死都是拜苏雅莉一家所致,我想为他们报仇,夺回公司。
苏幕垂下了脑袋,眼底充满了冰冷的怒气。
薄越,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不想把你也牵累进来!她闭上双眼,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牵累?你也太小看我了,不过是捏死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有多难?气质卓绝的男人此刻站在落地窗前,深吸了口气,清凉的风打在他身上,带起一抹薄荷味的清香。
放心,苏洵那小子我会给他一个教训的!苏氏集团凭他也撑不了多久,公司内部早已是空壳一个,再继续下去破产指日可待。
所以说,公司快要破产了,那爷爷的心血不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司衰败下去,眼下只能求这个男人了。
苏幕轻咳出声,薄越,公司是我爷爷一生的心血,如果公司破产了,最难以接受的人的就是他,所以请你帮帮我,至少让公司不要破产。
她的语气有些激动,恳求的话语一句一句从嘴里蹦出。
你求我?薄越莫名地感到意外,这女人先前态度那么强硬,怎么说妥协就妥协。
是的!她十分肯定地说道。
要我帮你夺回公司也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薄越瞳孔骤然缩紧,继而放松下来。
暂时还没想好,先欠着吧!他不自在的退后了几步,将落地窗关上。
可以,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可以答应。
苏幕也不矫情,只要能帮爷爷夺回公司,任何条件她都可以答应。
与此同时苏雅莉想不到任何办法救儿子,汪市长那里也行不通,还有谁可以帮她?老公,怎么办,儿子不会真的要被判刑吧?她急得直打转,眼角的细纹深深涨了一圈。
雅莉,我能求的人都求了,原先巴结我巴结的要死的那些官员现在一个两个都不接电话,还能有什么办法?华丽的别墅中,所有佣人大气都不敢喘。
对了,去求你爸,或许他可以说动苏幕放过咱儿子。
宋清风突然想到这点,苏祁山最疼那个臭丫头,他的话一定管用。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苏雅莉迅速打电话给老爷子。
爸,是我!苏祁山刚从医院做完检查回到家,就听见女儿慌张的嗓音。
怎么了,雅莉?爸,这次您一定要帮我,阿洵他……他……她装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老爷子说过亏欠她许多,她提任何要求想必他都无法拒绝。
阿洵怎么样了,雅莉你今天怎么回事,说话怪里怪气的?这不是女儿的风格,她何时跟他这个父亲这样说过话。
爸,阿洵他开车撞伤了人,现在被扣押在警局,我没办法去探视。
苏祁山:什么?阿洵他犯了法!他一口气有点喘不过来,被佣人紧急扶住,瘫坐在沙发上听女儿把经过一字不落地说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