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太麻烦您了,司粥很惊喜,她其实也想留下来,接着观察一下身后的黑影,如果能再听到这么美妙的乐曲,那就太好了。
木偶少女又拿起了琴,再次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
司粥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假装低头系鞋带。
她将腰弓了下去,想通过两腿间的缝隙看清。
低头的一瞬间,先看见了地面。
好在这一块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恐怖的物体。
但是,这地上未免太干净太亮了。
就好像,没有人存在过一样。
司粥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身后的黑影没有影子,她能理解,毕竟那黑影有可能不是人。
但?为什么她也没有影子。
司粥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地面。
又将脚抬了起来。
甚至,就连她的脚下,也是光亮的一片,没有半分被遮挡的模样。
音乐声再次停止。
司粥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淡定。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焦虑的心情,勉强稳住声音开口道:真好听,我可以提出一个不情之请吗?木偶回道:您请说。
可以让我感受一下您的大提琴吗?我想看看是不是我也可以弹出这么动听的音乐。
这回木偶少女并没有那么快答应,明显这把大提琴是她心爱的物品。
拜托了,您的音乐实在太动听了,我害怕以后再也听不到这样美妙的音乐了,所以就想尝试学习一下您。
木偶少女显然是一个很喜欢得到称赞的木偶,对司粥的轮番夸奖,很是受用。
她僵着身子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大提琴轻轻抬起。
其实司粥也没想清楚该怎么办。
她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进鬼屋。
而是进入了什么幻境。
但她从一开始,进入这个秘境后,就根本没有看过自己是否有影子。
所以会不会,她连秘境都没进?但又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还有那些弟子,她根本都认不全,就算做梦,她怎么会记得每个人的样貌呢。
不过也有可能那些样貌本就是她凭空想象的。
头脑风暴中,司粥还是想找一个正当理由看清身后的黑影到底长什么样子。
走到前面,司粥接过木偶少女手里的大提琴。
合理的转过了身。
终于看清那黑影全貌后,司粥愣在了原地。
因为,那黑影,竟然和司妤歌长得一模一样。
就连表情神态也完全一样。
如若不是她能清楚的看到地上没有影子,都以为方才的一切都是她臆想的。
怎么了?司粥更懵了,因为那长着司妤歌模样的黑影居然开口说了一句别的话。
那为什么刚刚只会说嗯?‘司妤歌’温柔的注视着司粥,那双眸,好似能将人吸进去般迷人。
不是要弹琴吗?司粥表情有些恍惚,闻言坐下,手轻轻抚着琴弦。
手正准备拨动琴弦。
少女木偶突然伸手,将小提琴的弓子递了过来。
要用…这个…弹。
司粥瞬间回神,看着递过来的弓子,伸手接了过来。
心里默念着:嘟嘟,嘟嘟在吗,我*,怎么办啊,这NPC怎么还能蛊惑人,我现在能不能进空间啊。
然而事与愿违,嘟嘟没有任何回应。
司粥更绝望了。
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抬头看那黑影。
但她也不会弹琴啊。
正当她无措之时,那黑影再次开口了。
你为什么不弹啊?司粥打了个寒颤。
她甚至想拿这把琴把自己砸昏过去,会不会其实是梦,然后就醒了。
那黑影突然走近了,它蹲下靠近司粥。
你为什么不弹啊?嗯。
怎么了?司粥被眼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猛的后退,椅子被撞倒在地。
眼前的司妤歌,突然变了一副模样。
那面容,居然是司粥自己。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司粥将手里的大提琴抬起,砸向了眼前的黑影。
砸中的一瞬间,她看见那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上,出现了意外之色。
还没来得及思考。
司粥眼前一黑。
当她再次看见光时,周围正围着一个人。
是司妤歌。
司粥连忙连滚带爬跑了起来。
司粥?你跑什么?好像是熟悉的语调。
司粥动作一顿,差点没摔到地上,低头一看。
居然有影子。
司妤歌也走了过来,你刚刚突然就晕了过去,怎么了?跑什么?司粥没有回答,在心里悄悄叫着嘟嘟。
嘟嘟:我在。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嘟嘟在,至少证明现在应该不是什么幻境或者梦。
司妤歌看着眼前的人脸色变来变去的,皱着眉摸向了她的额头。
你没事吧?司粥看着眼前的人,师姐,刚才我们说的俞仙人的事,你还没说完呢。
司妤歌想了想,疑惑道:我们说的不是听周仙人的事吗?司粥吊着的心可算全放了下来。
没事,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司妤歌也没有过多去纠结这件事,刚才本来是三人一组,结果你晕了过去,那人就先走了。
司粥点点头,面前还是一片漆黑,但好在有几束微弱的光亮。
虽然是红红绿绿的光,可能是为了烘托恐怖氛围吧。
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好。
两人重新出发,这回是并排着走的,好在里面不算窄小,能容得下四五人并排走。
周围时不时有恐怖的假鬼弹出来,又或者是躺在棺材里的鬼突然坐了起来。
司粥:难道最恐怖的反而最简单?比如她觉得最容易的旋转木马,就那么恐怖危险。
走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快要出去了。
司粥都能听见外面人说话的声音。
她正准备一鼓作气拉着司妤歌跑过去时。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司粥僵在了原地,不可思议的看向左边的司妤歌。
‘司妤歌’正笑嘻嘻的看着司粥,她的嘴越笑越大,露出了里面恐怖的尖牙。
司粥低头,是一只长满了又尖又长指甲的手,刺入了她的腹部。
鲜艳的红打湿了她的衣服,颜色还在逐渐扩散。
司粥想骂娘。
但剧烈的疼痛让她仿佛一时间丧失了说话的功能。
只能从喉咙中勉强挤出几声说不清是什么的声音。
‘司妤歌’的笑容越放越大,似乎再不制止的话,那张嘴就会霸占整张脸。
司粥痛的挤出了生理眼泪,正想尝试着进空间之时。
司妤歌的笑容突然也僵住了。
尖锐反光的物体从她的头部刺出。
那是一把刀,从她的脑袋后方刺入,贯穿了她的整个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