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带粘住了二号的嘴,她没有被两人按住,瞬间召唤出了自己的武器。
是两把剑。
就在她想要刺向前方时,小女孩突然朝伸了伸手,她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
只有不停转动的双眼,让人明白,她还清醒着。
七号见她被定住了,也没那么害怕了,但又想到自己等会即将面临的惩罚,情绪也激动了起来,你问我为什么带你,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所以我每天跟在你身边,但你却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所以进入秘境时我跟在你旁边,想要和你传送到同一个地方,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
他的话止住了,因为守卫已经将枪递给了他,而另一个守卫贴心的将枪口拿着对准了二号。
二号不能做出任何表情和动作,她被静止在原地,眼珠子疯狂的转动着,两滴泪珠滚落,那两把剑都沾到了泪水,看着像是也在哭泣,为它们陪伴已久的主人哀悼着。
七号颤抖着手接过那把枪,其实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很明显,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知道如何使用,只是捧着枪指着二号。
他深知以他微弱的力量不可能对付秘境里的人,旁边的其他人也都不会帮他,没有人会为一个陌生人,去尝试一场事关性命的冒险,他神色也愈发癫狂起来,所以我希望,我们能一起死,我希望我死的时候,陪着我的是你,我们一起接受惩罚,不好吗?是司粥都想站起来骂一句渣男的程度,她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又往旁边挪了挪,捂住了耳朵。
以她微弱之力肯定是阻止不了的,只能接受事实,希望下辈子,这些丧命的弟子们能投到个好人家。
早知道就不参加了,这秘境试炼杀人跟玩一样。
按这里。
守卫开口教着七号。
七号颤抖着手按住那一处。
咔嚓。
嘭!枪声响起。
二号直直的倒下,倒在桌上,她的眼睛还睁着,一眨不眨的看着七号,额头一个大大的窟窿,流着鲜艳的血液。
七号也被吓了一跳,迅速丢掉了手里的枪。
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前方,而他面前的桌子还在滴答滴答的向下流淌着鲜红的液体。
那液体滴到了跪着的七号头顶,顺着他的眉心滑落。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司从也是,复杂的看着被丢弃的那把猎枪。
几名守卫走了上去,将七号拖走了。
又迅速将桌面整理干净,把二号的尸体调走。
不过几分钟,那一块就干净的一尘不染,桌面亮的能反光。
司粥已经能想象到她现在的位置,曾经发生过多么恐怖的事情了。
一号强忍着泪珠,靠着桌边干呕着。
所有人的情绪都不太好。
好了诸位,现在开始发言。
现在场上就剩下了四人。
一号,伊思鸢,司粥和司从。
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了。
一号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颤抖着身体道:投三号!刚才指认她的七号和十号都死了,投她!她一边说着,情绪也愈发激动起来,满脸涨得通红,显然是被方才的场景吓得不轻。
司粥心里非常信任伊思鸢,而且其实现在局势已经非常明显了。
三号发言。
司粥:现在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一号是狼,我不是预言家,我是女巫,前一晚跳出来是想保护预言家,混淆狼人视线,听我的,这把就投一号,我的发言结束。
伊思鸢:我是真的预言家,我昨晚验了一号,她真的是狼人,八号如果是好人,就投一号。
在司粥说话的时候,一号还不是很在意,她早就料到了司粥会指认她,但她没想到的是,到了伊思鸢说话时,她居然也指认了她。
一号瞪大了双眼,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其实他们应该先刀预言家的。
不对,她还有队友,队友肯定会帮她。
如果他们统一了目标,晚上再杀一个人,就赢了。
没错!一号充满期盼的目光看向司从。
司从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司粥,道了句:嗯。
司粥有点懵,他这难道是在回应自己方才的发言?一号惊愕的看着司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队友会看着敌方说嗯。
现在,投票开始。
除了一号自己,其余人都投给了一号。
一号出局。
狼人队失败,很可惜,一号小姐,你要留下来继续参与游戏了哦。
一号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队友和敌人一起投出去了,就我?八号呢?他不也是狼人吗?你为什么要投我?我们不是队友吗?司从淡定的看了一眼她,我不是。
其实从一开始,司从的牌就只是一个平民。
但让狼人睁眼时,他睁眼了。
小女孩估计是看出了他的企图,没有出声制止,毕竟她开始也说了可以冒充别的角色。
只不过她很意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冒充狼人的。
然后后续很明显,出现了四个狼人,几个狼人都互相怀疑,九号在之前的游戏里就发现了女巫一般会救第一个人,而他可以刀自己,证明他的清白。
结果没想到,这回的女巫没有按照常理出牌。
他直接就死了。
后来司粥又说九号是好人,就让他们以为对方才是真的队友,紧张的情绪之下,又是第一次玩,他们没有过多的去思虑其他什么。
就相信了司从。
时间有些晚了,胜利的三位可以留下来享受完晚餐再走哦。
一号想到要重玩,脸上都是绝望,恶狠狠的盯着司从。
司粥和伊思鸢考虑了一下,都选择了留下用餐。
毕竟确实也有点饿了。
司从当然和司粥选的一样。
这里的晚餐果然很丰盛,餐厅的桌子比方才玩游戏时的桌子还长。
她们只有三个人,桌上却摆满了食物。
司粥闻了闻杯里的红酒,是正常的。
今晚也麻烦了,我们需要借住一晚。
小女孩毫不在意,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不用客气,这本就是为胜利者准备的。
说完便离开了。
餐厅里只剩下了她们三人。
气氛有点沉闷,伊思鸢想和司粥说些什么,但又顾及着司从在。
轻轻切开盘子里的牛排,居然是全熟的。
司粥还挺意外的,一般这种恐怖的古堡,不都会给客人享用那种三分熟中间还能看到血丝的牛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