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跟着甜丫变出来的那只蝴蝶走。
苏晨认真的嘱咐道,等找到了戴夫人之后,你们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哭就行了。
哭?没错,哭!苏晨无比坚定的说道,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那位董姑娘并不是心甘情愿委身于戴县令为妾的。
所以你们扮演董姑娘的爹娘,在戴夫人面前哭一顿就可以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我会派人去办妥。
可是我们要是哭不出来咋办?苏大虎挠了挠脑袋,一脸疑惑的问道。
爹,你不哭也行,你要垂着脑袋不说话就行。
娘,你记得一定要表现出伤心的模样。
好,娘尽力。
哒哒哒~就在此时,篱笆院门外停下了一辆马车。
黄冬冬一个箭步跳下了马车,激动的冲进了篱笆院,晨哥,我来啦!冬冬?奶奶,新年好啊!黄冬冬朝着苏老太太乖巧的喊了一句,又命人将自己精挑细选的礼物全都抬了进来。
奶奶,本来应该早点过来给您拜年的,不过前阵子,我陪我爹回了一趟老家,这不昨儿个才回来呢!冬冬,你咋瘦了不少?苏老太太看着明显瘦了不少的黄冬冬,心疼极了,早上吃了没?还没呢!就惦记着奶奶您包的饺子!等着,奶奶马上去给你煮饺子。
好嘞,谢谢奶奶!黄冬冬高兴的道了一声谢,又走到了甜丫的面前,笑眯眯的问道,甜丫妹妹,有没有想你冬冬哥啊?甜丫清脆的回了一句想。
黄冬冬笑的更欢了。
甜丫,你快看看喜不喜欢我送的礼物?这些头绳珠花可是我精心挑选了好久的,这个红色的是牡丹花,这个黄色的是迎春花~甜丫,不是我说,你脑袋上的这个大红色的头绳,真的有点丑……不丑。
甜丫默默地摇了摇头,无比认真的说道,甜丫喜欢的。
这还不丑?这颜色也太深了吧?也就是你长得可爱,要是换了别的女娃娃戴了这头绳,恐怕要被丑哭了!你说谁丑呢?撸着袖子走过来的苏阳,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阳哥,我没说你,我是说甜丫脑袋上的头绳,实在是丑得出奇!黄冬冬笑呵呵的说道,阳哥,你瞧瞧我给甜丫准备的这些头绳珠花,是不是更好看?苏阳没说话,只是置于身侧的两只拳头,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话说阳哥,你知不知道这么丑的头绳,是谁给甜丫买的啊?……是我!苏阳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啊?黄冬冬先是一愣,随后挤出了一抹笑容,阳哥,我忽然想起来晨哥找我呢,我先撤了……算他跑得快!苏阳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随后又看向小甜丫,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问道,甜丫,大哥送你的头绳,真的有那么丑吗?甜丫喜欢的,不丑!呜呜呜!甜丫,你真好~很多年以后,甜丫特别后悔今日所说的这句话。
为了照顾大哥的情绪,她不该昧着良心说话。
以至于大哥后来的审美变得奇奇怪怪,连带着明月郡主也受了不少的委屈。
……爹,娘,你们先乘坐冬冬的马车,前去平乐县。
苏晨轻声嘱托道,等到了平乐县之后,你们再改步行。
好。
等苏大虎夫妇二人离开之后,苏老太太带着苏阳苏琅以及小甜丫去后山挖笋了。
吃完了一大碗饺子的黄冬冬,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还是奶奶煮的饺子最好吃!苏阳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眼,轻声问道,被谁欺负了?啊?黄冬冬故意装傻,晨哥,我能被谁欺负啊,我好着呢!苏晨没说话,只是冷不丁的挑开了他的衣袖。
看着他胳膊上的鞭痕,苏晨不悦的眯起了眼睛,你向来贪吃,过了个年,你非但一点没胖,还瘦了这么多!说吧,究竟是谁欺负了你?我……黄冬冬垂着脑袋,眼眶突然有些酸涩,果然什么都瞒不了晨哥你。
到底怎么回事?年前,我娘小产了。
黄冬冬低声说道。
至于我身上的伤,是我娘打的。
虎毒不食子,她为何这般狠心?晨哥,我娘病了。
黄冬冬轻轻地叹了口气,自从我娘小产之后,我爹再也没有见过她了,现在的她,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她一点都不快乐。
除夕晚上,我发现我娘拿着匕首割手腕……晨哥,我不想当一个没娘的孩子。
有娘的孩子才是宝,没娘的孩子都是草。
那你就傻站着让她打你?如果打了我,她心里能松快一些,也好。
蠢!苏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黄冬冬默默地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的说道,晨哥,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还骂我?说好的兄弟呢?我没你这么蠢的兄弟。
晨哥……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苏晨看着黄冬冬那样委屈的表情,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
你娘为何会小产?你将当时的情况一字不漏的说一遍。
啊?哦!黄冬冬默默颔首,然后认真的回想了一番。
自从田桂花知道自己又有了身孕之后,她就一直很紧张自己的肚子。
黄员外也很在乎她这一胎,还许诺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一胎,就送她一间胭脂铺子。
这事儿被黄员外的姐姐知道了。
姑母膝下有两子,在我爹没有认回我和我娘的时候,姑母便提出要将膝下幼子过继给我爹,我爹也口头应允了。
只是后来我爹找到了我娘和我,姑母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不过我那姑母是个阴险狠毒的,她买通了在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让丫鬟在我娘每日的吃食里面添了藏红花。
后来这件事被我点破了,我娘便找来了姑母要对质。
哪曾想,姑母竟然会推了我一把,我撞到了我娘,我娘就小产了……垂着脑袋的黄冬冬,心中十分的自责愧疚,其实我娘说得也对,是我害死了我弟弟。
对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