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到女孩神情不对,郁君言轻声问。
女孩倏然抬头:昨天晚上那两个歹徒呢?郁君言面色一沉。
这也是他白天正忙的事。
昨晚,他就吩咐唐立将人关到了这栋房子的地下室。
这也是他没有将洛曦初带到这里来的一个原因。
只是最后,禁不住女孩软语甜言,还是将人带了回来。
谁知她刚来,就想起了这件事。
你还要见他们做什么?郁君言拧起眉。
这时候,她难道不应该有点创伤后应激障碍,应该提都不愿意提昨晚的事吗?女孩眸光凛凛:宰了他们!郁君言:……他倒是忘了。
小姑娘只在他面前娇娇软软。
像只收敛了爪牙的小猫,搭着小肉掌,又乖又惹人怜。
但在旁人面前,可是张牙舞爪,凶巴巴的。
这幅样子,倒有点像第一次见面时,她揍人的那个气势了。
郁君言轻轻挑眉:真要去?洛曦初坚定点头。
男人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后廊,沿阶梯而下。
越走洛曦初越困惑。
怎么往房里走啊?难道……你把他们抓来了?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牵着她走到一间地下室门前站定,似乎是解释般:我一般……不会这样做的。
随后叩门。
开门的是唐立。
门开的瞬间,门内的血腥气溢出。
郁总。
唐立恭敬地站到一旁。
暗自腹诽,就说嘛,什么电话能让他家总裁火急火燎地冲出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郁氏股市腰斩了。
原来是美色当前。
他眼看着郁总从抗拒,别扭,到现在彻底成为裙下之臣。
看来这洛曦初,是极有可能要成为郁夫人了。
唐立惨兮兮的被按在这里干了一天苦差事,现下打算一回去,就把洛曦初的真实资料递交给老板。
将功补过。
但愿郁总看到那份悲惨的身世资料,不要太生气,迁怒于他……走进去,洛曦初就捂住了鼻子。
昨晚那两个人被绑住双手吊了起来,浑身没一块好肉,血淋漓的,有气无力的哼哼唧唧。
要不是有绳子提着,恐怕顷刻间就要瘫成一滩泥。
室内还有两个黑衣人,见他们进来,也垂手站到一旁,恭敬叫了声郁总。
郁君言目光落到歹徒身上,想到昨晚,周身都有了寒意。
捏了捏指节。
小心观察着洛曦初的反应。
自从决定把人留在身边,郁君言就自动进入了待考核男友的角色。
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生,只想把一切最好的展示给女孩看,留住她。
带她来这里,实非他所愿。
怕给女孩留下糟糕的印象。
洛曦初则瞪大了眼。
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一直都不了解郁君言。
前世相处的那些日子,他总是那么温柔有礼,谦逊克制。
这……能是那个温润公子做出来的事?还有唐助理。
本以为他是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
没想到还干这种脏活。
见女孩反应惊诧,郁君言有点不安。
还要宰了他们吗?一边他抽出手帕,体贴地给女孩掩住鼻子,一边用温柔的嗓音给自己弥补几分形象。
洛曦初摇头:不要了,郁总做得这么好,我都没有发挥空间了。
郁君言:……还是低估了她啊。
但是,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他们。
洛曦初冷了眸子,厉声问:是谁派你们去找我的?郁君言听到这句话,也是一顿。
听唐立电话所述,他以为洛曦初是孤身去鱼龙混杂之所招惹,这才给了歹人机会灌醉她伤害她。
难道,另有隐情?挂着的二人听见,皆是一顿爆哭。
我招……我招啊……我早说了招……没人听我们说话……呜呜呜呜……上来就是一顿暴打,晕了泼醒,醒了继续暴打。
他们以为,昨晚遇到一男一女两个煞星,就已经是倒霉到家了。
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想招都没人听。
他们根本不是来审讯的!根本是来出气的!终于有机会将功赎罪了,二人争先恐后地倒出幕后之人。
是……是李小姐要我们去的,就是那个李氏的李曼小姐……她给了我们房间号,要我们,那个……洛小姐,然后拍下视频给她……郁君言漆黑的眼眸陡然泛起杀机。
竟然比他以为的,还要凶险!下意识地,将身边的女孩往怀里拢了拢。
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她给得太多了……我就一下犯迷糊了……洛曦初被拉入男人怀中,仰头疑惑:我从来不认识什么李小姐。
郁君言不愿让女孩在这污浊之地久呆,闷声安慰:先走,剩下的交给我。
说着就抱起女孩离开了地下室。
郁君言,我能走。
我想抱着你。
想到她离危险那么近,郁君言还是心有余悸。
以后,不要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了,想去哪都要先告诉我。
好。
女孩声音软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自由被限制,她也丝毫没有不悦。
怎么这么乖?女孩眼眸清越,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心底。
因为被抱着,有点害羞,精致的小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绯色,唇瓣像春日枝头的花瓣一样娇嫩。
纤细白皙的柔颈和锁骨上,还有深深浅浅的痕迹,一直向下蔓延到衣料下,不知还掩藏着几枚他情迷意乱时留下的的烙印……想到昨天在车上,女孩被欺负得双眸涣散,身子细细发抖,软着嗓子求他:不要……郁君言眸色幽深,呼吸渐渐沉重滚烫,贴着女孩的手掌炽热,肩背肌肉凌厉紧绷,怕自己稍微克制不住,会……察觉到男人的异常,洛曦初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重了?一米七的身高在那里,再瘦,也轻不到哪里去吧……累了就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女孩撩人而不自知,垂下眼眸,伸腿去够地面,想下去。
郁君言轻轻松松将人托高,吓得女孩轻唤一声,搂紧了他。
柔软的小脸贴在郁君言的脖颈处,女孩的气息在皮肤上一下一下地拂着。
郁君言贴近怀中人的耳垂,嗓音低哑,饱含欲念:我看上去那么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