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曦初离开后,郁君言一个人走进书房,打电话给唐泽。
把唐立带过来。
这句话,生硬而简短。
电话那头,唐泽不由得脊背发凉。
字越少,事越大啊。
郁总没有直接找唐立,而是要他把唐立带过去。
这个弟弟,太不稳重了,简直整天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唐泽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仗着郁总信任,将弟弟唐立也带到郁氏来工作,还当贴身助理的?须知,伴君如伴虎啊。
郁总看在他的份上,对唐立已经是很宽容了。
那这次,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唐泽心一横,决心争取一点时间:好的,郁总,唐立刚刚离开京城,带回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尽快。
电话挂断。
唐泽握紧拳头。
他要先自己动手,胖揍那臭小子一顿,把事情搞清楚,看看怎么才能救他狗命。
……郁君言——郁君言——洛曦初刚从休闲房出来,就听到一个懒懒地男人声音拖着嗓子喊郁君言。
刚刚,她被刘妈安排着,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沐浴,按摩,精油,水疗……一套下来,舒服倒是挺舒服的,就是中间睡过去几次,醒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还打算去一趟徐家,将徐东阳目前能提供的线索拿来研究研究的,毕竟时间有些紧迫了。
刚想去跟郁君言说要出门的事,就听到有人喊他。
不知道来者是谁,自己该不该让他看见。
洛曦初小心地探出半个脑袋,朝楼下望去。
楼下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气质斯文,穿着有些古意的汉服,很是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喝茶,只不过,他用来喝茶的,是个与年龄不符的紫砂壶。
另一个坐的位置刚好背对着洛曦初,只能看到他有一头柔软的茶褐色头发,穿着非常前卫,架着长长的腿,正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
一直在喊郁君言的就是他。
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郁君言有交集的样子。
这两个人放一起……还真是显眼又难忘啊。
可是刘妈就在一旁服侍,并且显然跟二人非常熟悉。
这时,那个前卫男突然伸了个懒腰,往后一靠,头一仰,洛曦初看到了他的脸。
第一感觉就是,很美。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美过分了。
还……有点面熟?哎!美男一眼就发现了洛曦初露出的半个小脑袋,一把窜起来指向楼上。
陆舟——是不是她啊?古风男子……不,陆舟放下紫砂茶壶,也抬头看了过来。
看都看到了,洛曦初也只好出来打招呼了。
只是,她刚站直,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被扛了起来。
郁君言,你干嘛!洛曦初趴在男人肩膀上,无奈地由着垂下来的手臂荡来荡去。
衣服。
洛曦初这才发现,她还穿着休息室舒服的薄丝袍子。
又薄又软,腰间丝带一束,极贴身体曲线。
真要这样见人,可是要丢尽脸了。
郁君言, 幸好你来了,你真是太贴心了。
洛曦初心有余悸,抬手抱住男人结实的身躯,下巴亲昵地在男人的后颈蹭了蹭。
到了房间,郁君言将女孩放到衣帽间,挑好衣服,转身就离开了。
关上门,郁君言长吐一口气。
他发现了,这小丫头,一高兴起来就喜欢抱抱蹭蹭。
像小动物一样。
她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勾人吗?尤其是,自己的指腹只隔着薄若蝉翼的一层丝,紧贴在她柔软有弹性的肌肤上,触手生温,女孩身上馥郁的幽香,点燃一腔干燥渴热。
他只能迅速离开,否则,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大厅里。
二人眼看着那个神秘的女孩被发现后,正要从墙后走出来。
突然,人在半途换了个方向,一闪就不见了。
似乎是被扛走了。
隐约还听见女孩嗔声叫郁君言……喂,陆舟,那肯定是郁君言藏的那个女孩吧?陆舟的手臂被激动地摇晃着。
沈汐,你停下,我的壶要是摔了,下次针灸会怎么样就说不定了。
尽管被晃来晃去,陆舟还是面无波澜地威胁。
沈汐听到这话,立马放开了手,挠了挠头。
那你快说是不是啊!他抱起双臂,只将一张脸凑过去,热切地问。
陆舟不动声色地推开那张大部分人都不忍拒绝的脸。
应该是了。
我就说吧!听到陆舟的肯定,沈汐激动地一拳砸在沙发上。
你看他那腻腻歪歪的劲!这才是爱啊!沈汐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有点八卦。
每次八卦起来,还特别全情投入,特别爱憎分明。
所以,当得知好友郁君言,注定要娶林家那棵毒草的时候,他接受不了!他想过,等他们结婚那天,他只能忍痛,割袍断义了。
你跟林星晚究竟有多大仇。
陆舟无奈。
沈汐一听说郁家有解除婚约的意思,激动得不行,戏也不拍了,径直踹开他的办公室门,把他的病人吓了一大跳,死缠烂打,非要陆舟带他去郁家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