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奇怪。
唐小鱼偷瞄了一眼正在换纱布的江宴。
刚才他吻了她。
只是因为心情不好需要安慰吗?江宴黑眸看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唐小鱼忙挪开视线,心不住的跳动着。
这不对,这不对。
她急急忙忙的站起来,说:我出去买点水果。
走出去后,唐小鱼摸摸自己的脸,烫的吓人。
她这难道不是在步原主的后尘吗?不能爱上江宴,不能爱上江宴,不能爱上江宴!重复了三遍,她的心突然隐隐作痛。
江宴的脸不受控制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他为了她奋不顾身的模样,他吻她的模样,他护着她的模样。
这些像是电影片段似得一遍遍的回放。
他竟然渗透到她生活的每一寸。
她终究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对这么优秀一个人不动心,是得有多大的定力。
她拍拍自己的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又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坚持把一份合同带在身上,如果这样她就能随时提醒自己。
唐小鱼突然有些颓唐,一年后她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吗?宝儿,你蹲在这里做什么?有哪里不舒服吗?沈唯提着水果走来,将唐小鱼扶起来。
唐小鱼心里难过,却什么也说不出:唯唯,我想回家休息了,你帮我跟江宴说一声。
哦,好,你等我,我去跟江宴说一声就送你回家。
沈唯很担心她现在这副模样,仔细叮嘱着。
等沈唯出来,早就不见了唐小鱼的身影。
李淳追出来问:她人呢?沈唯摇摇头,说:她这是怎么了?你们江少欺负她了吗?我从来没看过她是这个状态。
李淳被说的一脸懵,刚才这两个人不还好好的吗?问你你也不清楚!沈唯将水果塞到他怀里,追了出去。
李淳拿着水果,回到病房。
江宴一脸审视的望着他,等待着他的消息。
李淳说:出去就没看到她了,江少,你们两个刚才吵架了吗?江宴摇头。
那你是欺负她了?李淳试探的问。
欺负?没经过她的允许,吻了她,算吗?江宴不确定。
李淳见他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忙说:其实,让我说这唐小鱼也确实过分。
亏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结果她倒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江宴瞥了他一眼,问:我像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李淳心里呵呵一声,跟着江少这么久,确实也是在最近才发现他的心眼子比较小。
可面上他也不敢这么说,只说:你不跟她计较就算了,她还生气跑了。
江宴盯着自己的膝盖,眉头紧蹙。
李淳问:江少,你去救唐小鱼的时候,自己从轮椅上站起来,你有没有想过这意味着什么?江宴一愣,他眸色微黯:最近方芷静和江柏安有没有什么小动作?李淳低声说道:最近方芷静跟一个人走的很近。
江宴问:谁?李淳凑到他的耳边说出一个名字。
仔细盯着他们。
江宴说完,又想起逃跑的唐小鱼。
她是,因为那个吻生气了吗?此刻唐小鱼回到家里,把自己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发呆。
直到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还不等她开门,江天祥就领着人闯了进来。
江天祥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吩咐跟来的人:把这个骗子的东西都给我收拾出来,让她滚蛋。
唐小鱼皱眉问:你这么做,有没有问过江宴?你这个骗子!方芷静双手抱胸,一脸的不屑,当初若非你说自己怀孕了,我们江家怎么可能娶你这么一个花瓶回来?现在江宴也知道你的真面目了,他只是还在跟他爸置气。
等他冷静下来,一样赶你出去。
你还是趁脸面没撕破,赶紧自己滚。
方芷静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唐小鱼转头看向江天祥:这里是江宴的住宅,你们偷偷配了钥匙闯进来。
我现在是江宴的合法妻子,有权告你们非法闯入民宅。
江宴是我儿子!江天祥大吼一声。
江宴是我老公!唐小鱼冷声说,只要我不点头,谁敢动我的东西?此刻的唐小鱼原本心情就不好,江天祥和方芷静还上门找她的麻烦,真是自己找不痛快。
你嚣张什么?方芷静逼近她,低声说,你现在没有了护身符,还不摇尾乞怜,当真是分不清楚形式。
那你们就试试。
唐小鱼冷笑,想跟徐景打电话咨询相关的法律事宜。
方芷静冲过来,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
你敢摔我的手机!唐小鱼急了眼,冲上去与她撕扯起来。
心里的憋屈和烦闷,就像是龙卷风一般,在心底形成漩涡。
方芷静哪是她的对手,江天祥的人见状忙过来帮忙。
别碰我!唐小鱼狠狠地说着,谁敢碰我,我就告谁入室抢劫,故意伤害!她的模样仿佛是暴怒中的狮子,气势全开,一时竟没人敢上前。
江天祥一个男的,自然更不能对女的下手,尤其这人现在还是他名义上儿媳妇。
这要是让人传出去,可真就不像话了。
他站在边上直着急,大声喊着:唐小鱼,你疯了,你疯了吗?唐小鱼扯住方芷静的头发,说:别觉得自己嫁到江家就高人一等了,也不想想自己当年用的什么下贱手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要是你就天天待家里不出门,丢人显眼!方芷静挣扎着大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唐小鱼把她的头发往上拽,方芷静哀嚎起来。
一时之间,气氛极为紧张。
把她们分开,把她们分开!江天祥在边上跺脚喊着,这像是什么样子。
江宴这是娶了什么疯婆子回来,这么粗鄙。
这些人受雇于江天祥,不敢不管,上前试图把唐小鱼拉开。
唐小鱼拽住方芷静的胳膊,咬了下去。
疯子,疯子,她疯了!江天祥到底是个斯文人家的,何曾看到过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