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咯?我是问你苏星星呢?哦,你问我家小小野种啊,不知道。
叶晚星收起银子立刻变了脸,冷漠地转身往院子里走去,开始自顾自地收簸箕上的药材。
孙氏感觉自己被耍了,怒火中烧地冲上去质问:叶晚星你什么意思?孙大娘,给你下毒的人是苏星,你找我有什么用啊?她是你女儿,我不找你找谁?当初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们能活到现在吗!孙氏理直气壮地叫嚣着。
好心收留?当初她身怀六甲,被迫带着母亲和芷棉离开苏家。
来到这杨家村后,她身上的钱也差不多用尽了。
为了不沦落街头,只能把首饰给了孙氏,换了这一件小茅屋。
这五年,叶晚星虽然忙着干自己的事,但孙家人也没少来找麻烦。
尤其是当年她怀孕和生产前后,更是变着法儿的讨钱。
讨不到就各种欺负谩骂。
所幸后来她身体养好了,有了反抗的能力,孙家人这才不敢做的太过分。
叶晚星收回思绪,满脸恐慌地说道:孙大娘,您这个脸也不太好,星星这次下的毒可是要命的,再过一个时辰若还是没有解药,怕要全身溃烂而死呢。
什么?那小东西敢害我的性命?我要死了,官府一定把她的头砍了,快让她出来给我解药啊!孙氏被吓得面无血色,急忙抓着叶晚星不肯松手。
见她紧张,叶晚星无奈地蹙眉:唉,不是我不让她出来,实在是您也知道,我家这个闺女不听管教,她呢人小鬼大是百毒教教主南宫灿的徒弟,我可惹不起啊。
这……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命哟,我不管,你要是不能救我,我就死在你家床上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孙氏心一横,转身就往屋子里冲。
叶晚星笑着摇摇头,轻声说了句:要不,我帮你治?孙氏一听,就等这句话了,急忙折回来,一脸大度地说:算了算了,我懒得跟她一个四岁的丫头一般见识,但是你得保证把我的脸治好。
放心,不但治好还让您这皮肤比以前白嫩光滑,至少年轻五岁!叶晚星拍拍手上的灰尘。
真的?孙氏半信半疑。
当然了,我神医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叶晚星骄傲地拍拍胸脯,然后搓着手指谄媚地笑起来,只是这诊费……什么?你家闺女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想要钱?见她炸毛,叶晚星立刻安抚,顺便还装起白莲花来。
孙大娘你误会了,人家不是这个意思,人家的意思是看诊当然免费,但是这个药钱您得给,您也知道一个单亲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把两孩子拉扯大不容易,这哥哥淘气惹是生非就算了,这妹妹也整日惹祸,把这个家都赔的差不多了呜呜呜……孙氏的脸越来越胀痛,舌头也开始发麻,心里害怕自己会全身溃烂而死,于是不耐烦起来。
行了行了,我给你还不行吗?多少钱?一听给钱,叶晚星的眼泪戛然而止,变脸如翻书,干脆地伸出手:五两。
这么贵?你想死吗?不想!你想年轻五岁吗?想……给钱!给就给!咬咬牙,孙氏一手交钱一手拿药,完成交易后叶晚星直接关门回屋里继续睡觉了。
站在院门外的孙氏看着手中指甲盖大小的药丸,青紫的脸庞是满满的疑惑。
她不会是又上了这母女俩的圈套了吧?……此时,不远外的定县城内。
我的小主子,奴婢打扮成这个样子,真的能把那采花贼引出来吗?芷棉看着镜子里,惨白的脸上两坨腮红,像极了猴子屁股,滑稽又可笑。
眉毛被炭笔化成黑色,嘴巴也涂抹着厚厚的唇脂,像极了两根香肠挂在上面。
她怀疑,这苏星就是为了恶搞她,根本不是在抓什么采花贼。
镜子旁边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站在凳子上,头顶这两个发包,点缀着两只黄色的小蝴蝶,随着她的动作轻颤。
她的包子脸粉嘟嘟的,一双桃花眼可爱又俏丽,一只小手插着腰,一只小手指着芷棉的脸。
奶声奶气地说道:棉姨放心吧,我觉得现在的你,比娘亲还好看!……你别骗奴婢!芷棉眼底满是怀疑。
星儿从不骗人,你这身打扮,别说采花贼喜欢,就是天王老子见了都要臣服于你的石榴裙之下!你这小鬼头都从哪里学的词?芷棉蹙眉,略带责怪地看着她。
快走快走,我们去抓采花贼,这个贼头可值钱了,抓起来交到衙门,我们可以换五十两!苏星满眼兴奋地跳下凳子,拉着芷棉往外跑去。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众人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芷棉,露出嘲笑。
小主子……奴婢怎么觉得,大家都在笑话我?芷棉心虚地问。
他们这是嫉妒。
苏星一脸肯定。
那采花贼怎么还没出来?可能是大白天的,他不好意思,不如我们去前面那个孤僻的小巷子里?那……去试试?走。
主仆二人拉着手一起往那条偏僻无人的巷子走去。
刚进去没多久,突然身后传来异响,二人回头,一道黑影便落下了她们身后。
什么人?芷棉握紧袖子中的长剑,将苏星挡在身后。
哼,小丫头,你可还记得老子是谁?那人脱掉头上的斗笠,露出狰狞的脸来,左眼上戴着一只眼罩。
是你?那个被我毒瞎一只眼的土匪?苏星指着他说道。
还算你有记性,老子今天是来报仇的,一个四岁的毛丫头,竟敢当什么赏金猎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今天就送你去重新投胎!说完,那独眼龙也不废话,直接举起长刀劈了过来。
芷棉立刻亮起武器上前抵挡,并且说道:小主子你先跑,这人武功不低,奴婢帮你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