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
苏晚拿到了游记,心情极好,对他露出盈盈一笑。
盛凌然没再说什么,刚要带她离开,便看到太皇太后身边的阳公公走了过来。
老奴给王爷请安。
阳公公免礼。
王爷,太皇太后有事想要见您,还请您跟奴才移步长乐宫。
盛凌然疑惑,但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好,本王这就过去。
说完,他转身吩咐道:景鹰、鬼月,你们二人先带她回府。
他担心自己身处长乐宫时,万一有人为难苏晚就不好了。
毕竟这里是皇宫,有些地方他也不能毫无顾忌地偏袒她包庇她。
可是阳公公却说:这位是苏姑娘吧,太后知道您也来了,请您也一同去呢。
苏晚诧异,看向盛凌然,眼底全是担心。
她心虚不已:难道自己擅闯密室的事情败露了?这太皇太后是要问罪?想到这里,苏晚慌了,但还是强行镇定着,她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推脱过去。
灵机一动宫,她皱着眉头捂住肚子说道:哎呀,我肚子好痛,阳公公,我怕是不能去了……盛凌然一眼就看破她是装出来的,可想到太皇太后不知是何用意,只能配合着说道:晚儿,你没事吧?景鹰你带她先回府。
眼看两人的计划就要得逞,阳公公似乎看破了一切,笑着走上前说道:苏姑娘肚子疼不要紧,这宫里自然有太医为你诊治,何况您自己不也是个大夫那吗?太后还等着,还请您和王爷先去长乐宫拜见太皇太后。
苏晚一听,这是铁了心要见她,也不知道太皇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估计没什么好事儿等着她。
盛凌然也有种不好的预感,但眼下是推不掉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何况有他在,太皇太后应该是不敢为难苏晚。
想到这里,他便拉住苏晚的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见母后吧。
苏晚一怔,莫名有种安全感从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掌间蔓延开。
她不自觉地冲他点了点头:嗯。
阳公公见状,满意一笑,转身带路。
两人来到长乐宫。
一进大殿门,便看到林城洲就坐在里面正与太皇太后说话,神情之中带着悲戚之色。
盛凌然和苏晚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并肩走了进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
民女苏晚参见太皇太后。
两人恭谨地行礼,司徒静则是淡漠地扬了下手:免礼。
两人站起身来,盛凌然边看向林城洲,笑着说道:这天色不早了,岳父大人怎么会在母后宫里?林城洲的眼底闪过一抹凌厉,但还是起身笑着回礼:王爷安好,臣也是有事想要求太皇太后,这才厚着老脸求见。
这说的是哪门子的话,你的大儿媳可是哀家的侄女儿,按理说也是一家人,现在然儿和苏晚也到了,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司徒静笑着说道。
林城洲眼神愤恨地看向苏晚,而后掩去眸光,低头拱手说道:太后,微臣家中三子林枫因早年身中剧毒,如今命不久矣,您也知道,微臣刚刚痛失爱女,实在是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了。
是啊,这件事也是惋惜的很,林爱卿可要节哀顺变呀。
司徒静安慰道。
微臣听说,苏大夫是苏神医的继承人,更是南派神医的关门弟子,她刚到京城就治好了不少的疑难杂症,名声大噪,所以想求太后做主,请苏大夫到林家为犬子治病,救他一条性命!果然,他是在打苏晚的主意。
盛凌然刚要开口拒绝,司徒静便抢先一步说道:哀家认为,苏大夫医者仁心、悬壶济世,自然是不会见死不救的,你若想要求医,大可以直接跟苏大夫说,想必她是不会拒绝的。
林城洲叹息着说:微臣也想直接去找苏大夫,可如今她住在摄政王的府上,微臣实在是见不到人,一时无奈不得已才来麻烦太皇太后。
司徒静蹙眉,看向盛凌然问道:哦?可有此事?盛凌然回答:回母后,却有此事,苏晚要照顾两个孩子,平日里身体劳累,于是儿臣便将她接到了王府小住,顺便修养一番。
哦,原来如此。
司徒静打量着苏晚,而后说道,哀家看她气色好了许多,如今应该也修养过来了,明日便去林府为林将军的儿子看诊吧。
盛凌然知道,一旦苏晚入了林家,便很难再活着出来。
于是,他委婉的拒绝:不是儿臣不愿意,只是苏晚和孩子们刚到王府,若是突然分开,怕两个孩子离开母亲会在王府里不自在。
司徒静笑了笑,眼底闪过精锐:哦?原来你担心这个,那不如哀家给你出个主意?将两个孩子接进宫来,放在哀家身边照顾,如何啊?苏晚一听立刻说道:不敢劳烦太皇太后,两个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到时候恐惊扰了您的清修。
司徒静挥挥手:无妨,这长乐宫平日里啊清净的很,哀家倒是希望有个孩子能添几分热闹,这宫里有经验的婆子多的是,再加上哀家精心照顾,难道你们还信不过吗?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孩子们认生……盛凌然刚要解释,就被打断。
司徒静有些生气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严肃的说道:哀家可是孩子们的皇祖母,你的意思是,哀家是生人,不配照顾两个孩子吗?苏晚见太皇太后的态度强硬,若自己不答应,很可能真的会把孩子接进宫来。
到时候,不是她有危险,而是孩子们有危险了。
想到这里,苏晚也豁出去了,赶紧跪下来说道:太皇太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苏晚身为大夫,自然应该治病救人,所以林将军之子的病,民女必定义不容辞。
司徒静和林城洲对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哀家没有看错你。
苏晚接着说:只是民女有个条件。
哦?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