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赶紧阻止:放心吧,你们父王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我现在要去看看他,你们乖乖听话哦。
娘亲我们也想去看父王。
对啊,星星想要父王抱抱。
你们父王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太兴奋,看到你们一定会忍不住想要起床,所以你们先不要去,等他养好伤了再说可以吗?那好吧。
娘亲你告诉父王,我和哥哥都很想他。
好没问题,你们乖乖听棉姨的话。
嗯。
两个小包子点点头,苏晚这才放下心来,起身换了件衣服便直奔王府而去。
寝殿外,景鹰正守在门口。
苏晚走近,他便立刻施礼:王妃……呃,苏小姐,您来了!嗯,王爷怎么样了?她一脸担心。
景鹰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然后摇头叹息:唉,王爷昏迷不醒,情况很不好,但是脉搏还算稳定。
我从善药谷出来的时候带了三颗药丸可解百毒,已经告诉兄长让他拿来给盛凌然了,他没服用解药吗?呃……已经服用了,但不知道为何还是不醒。
苏晚觉得奇怪,那三颗药丸可是她精心研制出来的,一般的毒都能解,难道盛凌然这一次中的毒比较奇特?她不免感到担心,于是说道:开门,我要进去看看他。
是。
景鹰点点头打开了门,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一进门,药香味便扑面而来,苏晚蹙眉走进去,直接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盛凌然静静躺在那里,清隽的脸色显得很苍白,看起来多了平时没有的亲和与虚弱。
这男人昏睡的时候才有种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闭着眼睛,眉目依然如画,线条流畅冷峻,若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起伏,真要以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苏晚看着他,心情十分复杂。
这男人有时候令人心动,可有时候却又让她烦恼。
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算了,还是先把他治好了再说。
苏晚抬手掀开被子,查看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没有了炎症,也慢慢愈合了,毒似乎也被清除,可为什么人还是不醒呢?她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句:盛凌然。
男人没有丝毫回应,就连浓密而卷翘的睫毛都一动不动。
她伸出食指在他鼻子底下探息,轻轻的微风拂过手指有些微痒酥麻。
呼吸平稳,看起来应该没事了。
难道是因为那晚受了风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吗?说着她为他把脉,可是脉象却很正常。
奇怪,也没有风寒之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想起那晚,她靠在他怀里,两人共搭着一条披风的场景,脸色忍不住又泛起了红晕。
她很担心,抓起他的手握在掌心,感激道:那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护着,或许我会被一箭射死,所以盛凌然你要好好的,千万不要死掉,一定要醒过来。
孩子们说很想你,等你好了,我就带他们来,对了,叶淮被抓起来了,这一次希望杀了他,以后这天底下就清净多了,不说了,我先回去再给你配一些药过来。
苏晚放开他正要起身离开,突然手腕被床上的男人反手握住,直接将她拉到了他的身上。
才刚坐了一会儿就走,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吗?男人睁开眼,发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
苏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他是装昏,不由皱紧眉头一脸生气的表情。
王爷,你幼不幼稚!抱歉,本王刚才确实睡着了,不过你说话的时候把我吵醒了,为了听你继续说,我才没有睁开眼睛。
堂堂摄政王竟然装晕,说出去怕要让人笑掉大牙了!哦,你还知道本王的身份呢?那怎么现在说话没大没小的,是想以下犯上了?真是无语,你想治我的罪,随便你!苏晚生气地挣开他的怀抱,站起身来。
喂,把病人就这么扔下不管了?我刚才搭过脉了,您已经好了。
可是,本王还是觉得胸闷闷的,你得留下来照顾我。
有云姨在。
那不行,她又不懂医术。
哼!苏晚把脸扭到一旁,懒得理他。
盛凌然见状,突然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虚弱不堪:咳咳咳……晚儿,我好痛啊。
苏晚犹豫了一下,看见他脸色苍白不堪,又不免担心地凑过去:你没事吧?哪里痛?伤口很痛,感觉像是有刀子在刮骨一般。
难道是刚才不小心碰到了?苏晚立刻想要去查看他肩膀的伤势,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重新拉到身边。
晚儿,你陪着我,就不那么疼了。
他突然温柔地说话,双眼之中满是情意,这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王爷,你又骗我呢?这次没有骗你,是真的疼。
苏晚考虑了一下,只好妥协,何必要跟一个病人计较呢。
那你放手,我坐在椅子上陪你。
好。
他果然松开了她的手腕,一脸乖巧。
苏晚重新坐回椅子上,语气带着几分训斥:王爷,如果真的疼就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或者让景鹰给你上药,我坐在这里陪你大眼瞪小眼,能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金疮药。
盛凌然蹙眉,委屈巴巴地说:我已经这样半死不活了,你就不能发发善心哄哄我嘛?干嘛这样冷漠?我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就陪着我。
真是的,好好好,陪着你行了吧!盛凌然满意地露出微笑,然后又严肃起来问:对了,叶淮真的被抓起来了?嗯,千真万确,那箭头上是叶家的图案,这一次他跑不掉了。
苏晚点头。
看来,叶妩是想除掉叶淮。
可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为何现在狗咬狗了?叶淮最近几年在朝中扩展的势力越来越大,不仅如此江湖上也培养了不少爪牙,他已经不再需要依靠叶妩的地位巩固叶家,所以也就萌生了自己取而代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