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无名一起搭好棚子后,沈流芳也拎着三只兔子一只野鸡回来了。
简单处理了一下,开始烤肉。
一群人围着火堆坐下,看着滋滋冒油的烤兔子不禁流下口水。
叶晚星提议道:闲着无聊我们来玩游戏。
什么游戏?猜拳吧,太难的游戏与你们这种智商也玩不明白。
叶晚星直言道。
小姐少瞧不起人了!就是啊,我们连斗地主都会!双儿和芷棉不服气地抗议。
他们智商不行,老娘我还不行吗?沈流芳不屑道。
叶晚星:几乎是智商问题,你是脑子有问题。
无名:说来听听。
拍七,七的倍数跳过。
七之前随便喊一个数,到七和七的倍数就要跳过。
比如7,14、21、28等等……众人:(⊙_⊙)什么是……倍数?看来你们真的没学过数学。
叶晚星寻思自己要是开个私塾教他们一年级的数学,或许能发财。
什么是数学?无名蹙眉。
数学,是研究数量、结构、变化、空间以及信息等概念的一门学科。
……比如我刚才提到的倍数,一个数的倍数有无数个,也就是说一个数的倍数的集合为无限集。
……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废这劲干什么,无异于跟你们说奇变偶不变。
无名听不懂她说的每一句话,确切地说,是每一个字。
数学?倍数?奇变偶不变?这是什么意思?别说这些了,要不我们来猜拳,谁输了就要唱歌。
好啊,我先来,谁要挑战我!沈流芳第一个跳出来,满脸志在必得。
我来!芷棉应战。
两人大战三个回合,最终芷棉以布赢过她的石头。
唱歌就唱歌,咳咳……接着,沈流芳忘情高歌一曲,连附近的野兽都被吓得逃出去几百米远。
好不好听?唱完后,她一脸期待地问众人。
大家脸色难看地点点头,敷衍道:还不错,还不错。
唱的很好,下次不许唱了。
叶晚星说道。
众人深表赞同。
终于轮到叶晚星,她看着满天星辰,脑海中浮现少年的笑颜。
多少梦里,叶星耀陪在她身边。
至今,她仍忘不掉他最后那一抹笑。
星儿,要好好活下去!我就……唱一首《西楼别序》吧。
众人满心的期待,安静下来听她开口唱歌,只有无名无奈的低下头。
岂料,她一开口,却让他感到意外。
暮雨入画一纸离愁传深秋,阁楼上谁泪如雨流,西楼淋一川烟柳微凉缺羞,是谁在阁楼上弹奏。
夜色无言那醇酒只饮一口,却如你的美怎么偷,泼墨山水下笔温柔入卷抽,飘散的思绪谁来收。
我提笔不为离愁,只为你转身回眸,心事把自己弄丢淋湿在阁楼。
我提笔不为深处,目送你背影依旧,那年温柔谁能用一生守……待她唱完,却早已泪痕满面。
天色太暗,众人没有注意,只开心地鼓掌,气氛越来越热闹。
叶晚星低头掩饰,小声说:你们先唱,我去找些柴添。
说完,起身离开,然后独自在大家看不到的河边坐下。
穿越过来这么久,她心底一直对哥哥的死耿耿于怀。
若是穿在同时代的人身上,她还能为哥哥报仇雪恨。
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连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
铘魂珠是他们叶家传世之宝,从小就是传男不传女。
佩戴者可祛邪避灾,关键时刻能够保命。
叶晚星一直以为借尸还魂只是传说,却不想是真的。
叶星耀一定也知道有铘魂珠在他不会死,可他还是把活下来的机会留给了她。
叶星耀你这个大傻子!叶晚星满心的悲愤无处发泄,捡起一枚石子投进河里,气地破口大骂。
无名走至她身后,正巧听到这一句。
他上前问道:叶星耀是谁?关你屁事!叶晚星没好气地怼他。
那你为何要骂他?我爱骂谁就骂谁,我骂孩子的爹行了吧?无名蹙眉,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且凌厉:你说什么?叶晚星懒得跟他废话,转身要走。
你站住,说清楚,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哎呀你这人真是的,我之前为了见你随口胡说的,你不是也问我这孩子是谁的野种吗?就是叶星耀的,行了吧?她随口胡诌了一句,想要推开他。
却不料无名像是发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片刻后,深邃的瞳孔缩紧。
有身孕了!而且是和离之前有的!难怪她急着下堂,是给他戴绿帽子了!盛凌然的内心泛起巨大的波涛,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不,他要找到奸夫,将他们两个千刀万剐,剁碎了去喂狗!叶晚星察觉眼前的男人忽然就满身杀气,恨不得要活吃了她似的。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挣扎着推开他,揉揉发红的手腕,不屑道,神经病啊,又没让你喜当爹,你瞪我干嘛?你……盛凌然气结,面具之下,是铁青的脸色。
他握紧了炙热刚硬的拳,使出浑身的力气才能压制住怒火,没有一拳打死她。
叶晚星只觉得眼前的人莫名其妙。
难道江湖人士都这么喜怒无常?这一点,跟那个混蛋摄政王还是蛮像的。
算了,改天抽空再eom,今天不太合适。
想到这里,她迅速转身离开,回去了。
叶晚星走了,盛凌然几乎要气炸了,一拳砸在旁边的树杆之上。
厚重的木头瞬间产生了巨大的裂痕,从中间扩散,若不是棵几十年的老树,怕已经成了两半。
她什么时候给他带的绿帽子?为什么他全然不知?是回叶家探亲时?算一算时间,好像是对上了。
盛凌然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一时间气血逆流,呼吸困难。
这个该死的贱人,竟敢与人私通?他倒要看看,是哪个杂种敢动他的王妃,甚至还让她心甘情愿自请下堂。
叶星耀是吧。
他一定找到这个人,然后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否则难以抵消他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