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心跳如鼓,简直快要跳出心脏,她强压心情,回忆起了那一次两个人的见面。
看台上空无一人,桌椅红色的背景在此时此刻看来,格外的引人注意。
苏慕指着第三排,笑着说,当时我就站在那里,看了整场比赛。
他们都说你比不过,可我有种直觉,你一定会赢。
段靳宸挑了下眉,语气很是轻快。
哦?那我要谢谢你的信任了。
苏慕拍了拍自己,笑着说,那不用,咱俩谁跟谁啊,是不是。
语气间,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强烈信任。
段靳宸的身子往前探了探,两个人离的很近。
不知道谁的心跳又开始不听指挥,不会吧,速度这么快的吗?我还没准备好呢。
谁知,他只是伸出了手,把她额头上的一缕湿发给拨弄到脑后,身体就坐了回去。
苏慕啊苏慕,你怎么能这样呢,矜持点啊。
那我们现在去哪啊?苏慕站起了身,丢了一个好奇的眼神给他。
段靳宸也跟着站了起来。
先去楼下梳洗,带你去吃点定西。
这么长时间的体力消耗,两个人都有些饿了。
跟着段靳宸的脚步,去了可以洗漱的地方,还好是冬天,只是有些汗意。
如果是夏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会儿是什么鬼样子,估计脸上的妆全花了。
稍微收拾了下自己,补了下妆,苏慕刚走出浴室,就看到手机上段靳宸的消息。
靳宸:【我在俱乐部的五楼。
】苏慕顺着他给的路线走,刚到地方,就看见段靳宸背对着她,好像是在做饭。
是的,没看错,就是在做饭,这个地方是有厨房的,只是平时没人会做而已。
段靳宸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回了头。
你先在那边的沙发上坐一下,很快就好了。
苏慕乖乖的去了那边,坐在沙发上好奇的环顾着四周。
没想到俱乐部五楼是这幅模样,往常的活动都是在三楼以下举行。
四楼的和五楼的装修,毫无相像的地方。
四楼的装修风格很是夸张,大面积的涂鸦还有色彩,看得人眼睛生疼。
五楼就很简单,像是酒店似的特别简约,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段靳宸把两份意面端了过来,还带了些歉意,来不及做什么硬菜了,你先吃点垫一下。
苏慕上前想要帮他拿一份,段靳宸没给。
把盘子放在餐桌上后,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这些事情我做就好,有我在。
苏慕点头答好,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顺着他。
段靳宸倒了杯热水,放到苏慕的面前,两个人也就坐了下来。
意面入口的的第一刻,苏慕就被惊艳到了。
牛排煎的恰到好处,肉质鲜嫩,意面柔软却不绵腻。
忍不住多吃了两口。
不舍的从面里抬起头,她好奇的问他。
你怎么会做这么好吃的饭啊?她是经过后天的反复练习,厨艺才略有长进。
可段靳宸似乎没这种锻炼机会吧,难不成是天赋如此吗?段靳宸就坐在苏慕的对面,看着眼前人好奇的目光,却没有对她说实话。
说什么呢?说他是为了追她而特意学的厨艺吗,未免有些道德绑架的意味在里面。
这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事情,而不应该变成束缚她的枷锁。
对啊,我在这方面有些天赋。
苏慕羡慕的看着他,吐槽自己从前的厨艺简直是不可言说。
经过这么多年的练习,倒也还不错。
段靳宸停下手中的筷子,抬眸看着她,状似随意的说,你要是喜欢,以后我都给你做。
确定关系还没一个小时,他就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圈到自己的未来里,因为太在乎,所以我的未来计划里都是你。
苏慕喝了口水,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哎呀,那就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
掌心都有了湿意,她觉得一切还太早。
段靳宸也不想步步紧逼,只是心里不安。
他知道自己不是个有趣的人,也不符合现在女孩子的择偶标准。
他总觉得苏慕对自己是新鲜感,而不是真的喜欢。
这种不好的情绪让他时刻患得患失,他控住不住,也放不下心结。
不想被同情,段靳宸只是低着头,说了很长的一段话,一点也不麻烦的,我喜欢给你做饭。
我知道,你一个人也可以做的很好,可我是你的另一半,我希望你可以在遇到问题时,第一个想起我。
而不是一个人扛。
看着男朋友认真的眼神,苏慕也反省了自己,声音小小的。
好,谢谢啊,那以后就麻烦你了。
永远不要对我说感谢,我求之不得。
段靳宸的脸上洋溢着笑,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声音里满是温柔缱绻卿卿,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明明自己的小名被很多人喊过,可偏偏觉得这一声卿卿格外的缠绵,像是什么化学反应一样,苏慕听着,心都要醉了。
她忍不住安慰自己,可能,是我太颜控了吧。
怎么每次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手,都变得控制不住自己了。
颜狗真是害人不浅呐。
一场对话结束,吃饭时间也随之结束。
段靳宸带着她去了一个地方,路上还保持着神秘,没有告诉她终点是哪里。
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是月明坊,说起来两个人最初在这里也是见过。
苏慕现在有些怀疑,段靳宸真的没有过很多段感情吗,表真心,求关怀,带女孩子去两个人最初见面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谁打翻了醋桶,酸溜溜的,他倒是挺懂的。
还是上次那个店员小姐姐,她招呼两个人进店里,只说了句有需要叫我哦。
然后转身就去了前面,看起来很淡定,内心在疯狂呐喊。
啊啊啊,我又看到了,我那时候就觉得他们是认识的。
看到有客人来了,她强压下激动的情绪,介绍起了香水。
被屏风遮盖起来的室内,此刻却情愫暗自涌起。
苏慕和段靳宸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这一排,摆满了香水和香包的墙壁,都没有说话。
头顶的灯光不是太过明亮,照在这一对璧人身上,都有些青涩的模样,一刻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