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疯批摄政王撒娇

2025-03-31 23:42:25

国师不肯要,老皇帝也为难了,国库里的东西都被他败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东西也送不出手,总不好送些朱钗首饰吧,直接送钱也不行,毫无诚意,国师好歹为了自己断了双腿。

就在老皇帝为难时,陆宴行开口了。

臣倒有一个主意。

老皇帝这会儿就跟病猫似的,闻言,立刻询问:摄政王你说。

就陛下头上的帝冕吧。

此话一出,满朝再次哗然。

众人被他们夫妇一个接着一个的骚操作全都惊呆了,一个要国师脑袋,一个要陛下帝冕,难道摄政王真的要造反了?陆宴行说出这话,就没打算收回,他笔直地站在那,任人打量,期间还阴郁地望着皇帝,陛下,国师还等着呢,祈福可不能停。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原本只剩下七根蜡烛,如今就剩下了两根,再吹灭两根,还祈什么福。

老皇帝咬牙,他应该雷霆震怒的,可是从一开始他隐忍不发,现在已经错过最佳时机,就算大怒,也无甚效果,他想,左右是国师,他最信任的人,给就给了。

这场荒唐的闹剧闹到现在,国师终于再次开口,帝冕臣不敢要,陛下有心,就将帝冕十二旒上的玉珠赐给臣一颗。

与整个帝冕相比,如今国师只要一颗玉珠,老皇帝都感动了。

好,就赐你这颗玉珠!说完,老皇帝竟觉得这颗帝冕上的玉珠还不够,犹豫了一下,又问他,国师真的不需要其他了?舒妃可真的不错,若非国师,朕还舍不得送给别人。

国师面具下的脸都阴霾了,面上却叩头谢恩,臣有玉珠足以。

国师都这般识大体了,老皇帝又怨恨地看向陆宴行。

这疯子果然狼子野心,连他头上的帝冕都敢想,面上是给国师求得,心中怕是恨不得自己戴上!行了,奖励也说好了,摄政王快些动手。

这个过程中,老皇帝就看到一根蜡烛亮着,他害怕等会儿全都灭了,下次再说祈福,那可就不管用了。

陆宴行也不再犹豫,上前就再次踩断国师的另外一只脚,与方才的惨叫相比,国师这次有了心理准备,那么惨烈的伤,愣是一声不吭。

他这般,倒让陆宴行高看了他一眼。

可惜,跟谁不好,非要跟着狗皇帝。

陆宴行说到做到,踩完人就牵着姜棠上前,期间,他放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小王妃,害怕吗?姜棠也不是第一次放血了,前段时间每隔七天就要给圣僧一点血,好不容易解了毒,狗皇帝又来了。

不怕。

若是陆宴行,她知晓他能护住自己的性命。

陆宴行轻笑出声,与方才的可怕相比,眼前的摄政王温柔的近乎将人溺毙。

朝臣们心中咋舌,陛下当初随意点的鸳鸯谱,不想竟点到了摄政王心中。

入宫是不允许带刀具,所以是由小太监拿了一把匕首过来。

匕首精美,上面还镶嵌着宝石,黑暗中也不曾被掩盖。

陆宴行一手牵着姜棠的手,另外一只手握着匕首,昏暗的大殿内,众人只听到一声女子的惊呼声,紧接着,透明的冰雕就染上了血色。

老皇帝贪婪地看着大殿中央的冰雕,浑浊的眼睛几乎放出光芒,不够,再放点,再放点。

摄政王方才那么舍不得他的王妃,现在割王妃的手,却是一点不留情,这出血量,大臣们看了都心惊。

姜棠也心惊,因为她发现手腕上本该传来的剧痛并没有出现,鲜血跟疯了一样几乎是喷出来的,很明显,陆宴行他割伤了自己的手!这一刻,姜棠想到他从前说的那番话。

他说就算自己遇到生命危险,也不会拉着她陪葬。

小王妃终究是为他红了眼眶,她的身体微微发颤,眼泪已经蓄满整个眼眶,够了,够了……陆宴行,够了……在外人听来,小王妃是因为害怕,所以祈求摄政王停手。

唯有陆宴行知道,小王妃是心疼自己。

真好,出这点血不亏。

陆宴行当然不会傻的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血流的差不多了,他便偷偷点了穴位止血,随后冷声道:血已经放了,本王要带王妃回府包扎了。

老皇帝心愿达成,哪还记得先前那点怒意,摄政王,宫里那么多太医,让太医包扎吧。

姜棠不敢让陆宴行多说话,更不敢让他乱动,唯恐再次流血,于是软着嗓音,带着一点哭腔,抢先开口,还有另外九人要给陛下祈福,太医就留给皇子们吧,臣妇告退。

老皇帝心心念念他的祈福一事,也就不管他们了,允了他们告退,就让国师继续。

因为距离近,姜棠手上、身上也溅到了不少鲜血,无人发现他们之间的秘密,直到来到宫外的马车上。

马车上有简单的药膏,姜棠红着眼睛,泪眼朦胧地给他包扎,一边包扎一边忍不住哭着道:你怎么这么实心眼,就不能割得小一点吗?再割的重一点,你的命就要没了。

陆宴行身为习武之人自然知晓,他就是故意的,受点伤能让小王妃如此担心,值了。

我有数。

你有屁个数!姜棠一怒之下,都冲着他咆哮了。

只是在陆宴行眼中,小王妃像哭红眼的小兔子,就算咆哮也是毫无气质,反而让人觉得可爱。

要知道,小王妃这会儿流的泪,都是为他流的。

我真有数。

陆宴行嘴上哄人,实则一副病恹恹地倒在她身上,也就这个时候小王妃不会将他推开,他得寸进尺,在包扎好伤口以后,还抱住了她的细腰。

姜棠想将人推开,又怕伤着他,只抿着唇不再言语。

陆宴行正美着呢,一边给自己谋取福利,一边还得占嘴上便宜,王妃,本王突然觉得手腕好疼。

姜棠一开始还紧张了起来,小身板都忍不住微微发颤了,怎么会?我瞧瞧。

陆宴行弯起唇畔,要小王妃吹吹,小王妃吹吹就不疼了。

姜棠:……疼死他算了!第66章 疯批摄政王:脸是什么东西?小王妃随便踩一个人能将不要脸发挥的如此彻底,姜棠也算是头一回见识到。

眼前的摄政王越发鲜活了,与前世杀了自己的疯子摄政王相比,差别太大,姜棠已经成功将两人区分开。

她叹了口气,想着这人终究是因自己而受伤,于心不忍,便软着嗓音小声问,很疼吗?陆宴行一生遇险无数,从他出生起就有无数人想着要他的命,几次生命垂危,受伤都快成了家常便饭,眼下这样的伤,他连眼睛都不屑眨一下。

他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如履薄冰,就算受伤,也不会在人前示弱。

但小王妃真的不一样。

抱着香香软软地小王妃,陆宴行都想到了温柔乡这三个字,就算是英雄冢,他都觉得认了。

疼。

姜棠记得陆宴行无父无母,如野草一般在乡间长大,外人皆说他如此心狠手辣,便是因为自小没被人呵护过。

想到这,她软了下来,她不知道同情一头猛兽是有多危险,此时的小王妃还天真的觉得自己对他好一些,他杀戮便能少一些,往后新君即位,她再让父兄与她一同向新君求个绕,兴许能保他一命。

呼呼~不疼不疼~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她摔了跌了,母亲便是这样哄着她。

陆宴行看着红着眼尾,眼睛氤氲的小王妃,心都要化了,他的小王妃怎会这般可爱。

不疼了。

他原先还想再装的久一些,让小王妃离自己更近一些,只是看着她因自己哭红了眼眶,他于心不忍,哭红眼眶这种事,除了床第间,其他皆是该死。

回摄政王府的路途不算远,陆宴行靠在小王妃身上假寐,现在两人相处的越好,离他脱下马甲的时间就得越快。

他不语,姜棠就以为他疼的睡着了,她不敢打搅他,就算肩膀被他靠的发酸,也一直忍着,直到回到府中。

小王妃一直揉着肩膀,动作不太明显,但陆宴行太在意她了,一举一动皆放在心里,在她偷偷揉肩膀的第三次,他伸出了手。

怎么了?小王妃摇了摇头,不肯说。

她想摄政王都为了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她就给他靠个肩膀,怎能这般无用呢。

你手上有伤,脸上的疤就过些日子再去,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

祛疤很疼,得先将疤磨平,再重新涂上让肌肤发烂的草药,让肌肤重新生长,如此反复三次,才可将那些丑陋的疤痕去掉。

姜棠不想让她顶着两处疼,就决定暂缓这个计划。

陆宴行压根就没听什么疤不疤的,他就是趁机将小王妃圈在怀里,她不肯说,他就主动看。

天渐热,小王妃身上的衣裳也穿的少,三两下就将她单薄的肩膀给露了出来。

这一露,雪白的肌肤上一大片青紫色,触目惊心。

陆宴行一窒,眸中漆黑暴怒,怎么会受伤的?什么时候的事!姜棠没想到他如此恶劣,大白天就偷偷解她衣裳,气的小脸红红,陆宴行!她软着嗓音,却是一点气势都没有,但她是真的有点生气,这人太过分了,就算是关心,也不可这般啊。

谁让你解、解我衣裳。

她说到最后,声音都轻了,太羞耻了。

陆宴行却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都是他的小王妃了,看看肩膀怎么了,别说大白天,他还能更过一点,但现在不能做,圣僧这个身份就像悬在脑袋上的刀,得取下来才行。

我问你,你不肯说。

他说着,还委屈了起来,我就是关心我的小王妃。

姜棠被他说的哑火了,又不算什么,我就是身体弱,随便磕磕碰碰就会留下痕迹,这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好了。

陆宴行却不肯依,小王妃在他眼皮底下伤着,是他无能。

此时的陆宴行就像一头委屈又不肯走的可怜大狮子,瞧着高高大大,威武凶猛,实则将狮子脑袋都恨不得拱到姜棠怀中,他将人留在身边,其实就是留了他最大的软肋,这是他从前不允许的事。

未成大事,他每走一步都得深思熟虑,小王妃是异数,按着他从前的性子,在还未沦陷时,他就应该杀了她,但他现在又庆幸,庆幸缠丝情,庆幸他没下狠手。

你不说,我就自己调查,等我查到他,先将人关入水牢,水牢里的水阴冷刺骨,进去一天脚就会泡肿,时间一久溃烂、疾病,足以让人生不如死!又或者换其他刑法,步步升官,将人皮纸浸湿,贴在脸上,一层一层贴,最后活活憋死!见小王妃抿着唇,陆宴行也有些生气,这淤青一看就不是自己造成的,小王妃在保护谁?陆宴行越想越生气,原本委屈的大狮子逐渐暴躁,小王妃的心里除了圣僧,还装了谁?!姜棠原先还有些生气,现在已经面无表情了。

她知道陆宴行疯,但她没想到他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今儿这事儿,她若是不说,看来是结束不了。

于是她木着漂亮的小脸,喊了他名字,陆宴行。

陆宴行自从栽在她身上,只要与她有关,就会格外不理智,眼下也是,现在叫我来不及了!他阴沉沉地想着,小王妃心里装的人可真多啊,多的让他讨厌!姜棠面前越发木然,见他还没回神,就又喊了他一声,陆宴行。

陆宴行哼了哼,还在想着其他酷刑。

他这样,姜棠都气乐了,陆宴行!你是不是忘了,先前回府的路上,马车里,你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已经忘记,又或者压根没往这边想的陆宴行,他僵住了。

姜棠呵了一声,水牢,还是步步升官,又或者我去问问刑部,还有没有其他酷刑?王爷您选一个?陆宴行怎么也没想到,这醋绕了一大圈,最后又吃到自己身上。

他也不恼,短暂的呆滞以后,就开始耍赖皮了,左右是自家的小王妃,耍赖怎么了?不去,大牢里没有小王妃,我不去,我得陪着小王妃,我家小王妃怕黑,晚上没人陪着会害怕。

顶着这么一张渗人的脸,说这样幼稚的话,姜棠……姜棠都扶额了。

她并不是害怕晚上,她只是害怕打雷的晚上,因为上一世自己便是死在那样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