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看你母亲痛死过尽管拦我。
容欢不紧不慢的说着,可谓是气定神闲。
此刻着急的可不是自己,怕是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难道,你有办法?果然,大毒修下一秒就直接开口。
容欢漫不经心的将绣花针拿在指尖,神秘一笑,我自然是有办法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信了。
大毒修语气威胁,眼神死死地盯在容欢身上,你要是治不好,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对于大毒修的威胁,容欢丝毫没有在意,只要将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大毒修就奈何不了自己。
她拿起绣花针,在女子脸上不同位置扎了几针,虽然动作依旧漫不经心,眼神中的认真却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大毒修盯着她半响,竟然不自觉的失了神。
等容欢落下最后一针,结束,女子脸上的紧皱的眉头终于慢慢舒缓,她惊喜的说道:我的脸居然一点都不痛了。
大毒修看着容欢的眼神有几分复杂和不可置信,他眼睁睁的看着容欢拿着一根......绣花针,就是扎了几下,居然就有如此神效,虽然看起来荒唐无比,可是事实却让他说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这时,容欢却朝他狡黠一笑,我只是暂时缓解了夫人的痛苦,要想根治夫人的脸,还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要是一开始就和大毒修谈条件,这人未必会相信自己,只有先去证明自己有实力治疗他母亲的病,取得他的信任,才能让他不得不答应自己的条件,容欢并不觉得他会拒绝自己。
大毒修眉头一皱,这才明白容欢摆了自己一道,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你是第一个和我谈条件的人。
他抬起苍白的手,冰冷的指腹擦过容欢的脸颊,容欢感觉自己的脸就像被毒蛇舔了一下,阴凉阴凉的。
大毒修微微低下头,墨色青丝蜿蜒曲折如同小蛇,随着他的动作从肩膀滑落,落在容欢的肩膀上,似要攀缚在她脖颈,将致命的毒素注入她的血脉,不如说说你的条件,说不定我都可以满足你。
容欢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往后退了几步,这种感觉才终于消失。
也没什么,只需要你以神魂起誓,要是我治好你母亲的病,你就放我离开,并且以后不可以杀我。
以我这样一个可有可无人的性命换你母亲的命,怎么都是一个合算的买卖。
大毒修愣了一下,就这样,不再提点其他的要求吗?容欢毫不犹豫的摇摇头。
得寸进尺这种事,放在这种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大毒修身上无异于给自己挖坑,他就不像是能让别人占便宜的人,要是现在一时占了他便宜,来日坟头的草都估计又三丈了。
大毒修嘴角的笑意消失,空气好像有点更冷了,容欢不理解这个人形空调的脑回路,好在他还是同意了自己的要求。
我巫释以神魂起誓,若小大毒修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头向容欢问道:小废物,你叫什么名字。
小废物?!!我好歹五阶修为,在你眼里就是废物!!!容欢嘴角一抽,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一字一句道:容、欢。
从被抓到现在容欢是第一次听到这人的名字,原来这人叫巫释,不过原著中似乎并没有提及这样的人物,容欢觉得自己穿的书可真是黑,剧情线出乎意料不说,稍不注意就能踩坑,为啥别人穿书就能大开金手指,证道成神,偏偏到她这里就成了绝地求生了呢!不过,现在不需要担心的就是这人对自己没有了性命威胁。
巫释指尖并拢,重新道:我巫释以神魂起誓,若容欢治好我母亲的病症,便放她离开,日后绝对不会害其性命。
轰隆隆的雷声自头顶响起,这是神魂誓言起效了,若有人违背自己所发誓言,就会被天道雷劫劈到神魂俱散。
容欢也不再磨蹭,将女子带到房间,让她平躺在一张卧榻上,转身向巫释说道:我有需要的药物在储物袋里,要不你把解药给我,我好把它打开。
自己现在还是灵力被封的状态,这储物袋没有主人的灵力其他人无法打开。
巫释没说话,直接丢给容欢一个瓶子,容欢伸手接过,吃下瓶子里的丹药,久违的灵力又瞬间回到了身体。
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锋利匕首,道:毒疮只有划破,将脓水挤出来才能治愈,夫人的伤口虽然愈合,但毒素却积压在皮肤内部,现在我需要将夫人脸上愈合的伤口重新划开将里面的毒素清除。
巫释突然激动起来,死死瞪着容欢,你说什么!然后,将她手里的匕首直接丢了出去,你换一种方法。
容欢有些无语,自己也遇过不少病患就诊时,临时闹脾气的事情,对于这种情景已经见怪不怪,所以她直接两手一摊,说道:你要是有高见,要不你来。
巫释脸色阴沉,沉默不语,一时间气氛有些沉寂。
我同意容姑娘的做法。
女子突然开口,打破了凝结的气氛。
母亲,你巫释话未说完,就见她摆摆手道:释儿,你先出去,我想和容姑娘单独聊聊。
巫释踌躇片刻,看了容欢一眼,终是离开了房间。
女子从软塌起身,朝容欢微微欠身,我不知姑娘为何被释儿抓了过来,我在这里向姑娘道个歉,希望姑娘能够原谅释儿犯下的错误。
容欢直接伸手拦住,将她扶回榻上,夫人言重了,只是不知夫人可知自己所中何毒?女子微微失神,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她摸着自己的脸,惨淡一笑,其实,这说来也是我自己活该。
我本名巫兰,二十年前,在平安镇机缘巧合遇见了一位叫吴予全的男人,他当时对我紧紧追求,之后我们便在一起,还有了释儿,可是到直到释儿六岁,却有一位自称是吴予全未婚妻的女子找上了门。
她将我的脸一刀一刀划破,还将伴妖毒草制成毒药撒在了我的伤口上,叫我脸上的伤口日日不能恢复,我可怜的释儿才六岁居然被她丢进了满是毒虫的虫窟里。
我以为我死了,却没想到又醒了过来,而释儿,等我找到他,已是六天后,不过,好在老天有眼,释儿居然没死。
而那个男人在此期间居然一次都没有出现,我害怕那女子会再来报复我们,就带着释儿离开了那里。
想不到这大毒修巫释还有这样悲惨的童年,巫释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待在虫窟里六天都没死,这绝非正常情况,除非——他成了这个虫窟的蛊人。
容欢记得自己看过一本关于炼蛊的书,其中就有关于制作蛊人的记录,所谓蛊人就是将活人和各种毒虫放到一个大蛊中,让它们互相争斗、吞噬,活到最后的就是蛊王,若是人能活下便是蛊人制造成功。
不过,能在这蛊里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这种方法太过阴邪,所以在各大修仙门派都是禁止弟子修炼这种邪术。
但是,活下来的蛊人不仅百毒不侵,还能控制百虫,这就不难解释之前巫释被那剧毒大蜈蚣咬了一口,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气色变得更好。
蛊人浑身的鲜血都是毒血,毒虫的毒液对他而言反而是一种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