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现在是最安全的,白庭旭可以很好的保护小少主。
曲弦温柔的目光不曾离开小奶娃的身上。
旁边的狐狸舔了舔爪子,提醒道:‘可是小少主昨天中的毒,已经意外激发了她体内真正的力量,把身体内的毒素化解,肯定会引起白庭旭的怀疑。
’小少主在妖界受重创,修为大损,退化到三岁半的年纪,对于妖界的事情也已经完全不记得,自然不会被白庭旭怀疑。
这些因素都已经被曲弦考虑过了。
他反复考量了很久,才决定把妖界的小少主故锦若,送到白庭旭面前。
甚至一切按照他的计划顺利发展。
包括让白庭旭以为是机缘才会捡到故锦若,都是缘分使然。
宗门内对妖族的防范结界又加强了,而且灵犀那丫头太敏锐,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最近你不要再随便来找我。
他想到之前灵犀的态度,神色复杂了几分。
狐狸却还是有些担心:可万一小少主的妖族力量提前觉醒,被白庭旭发现怎么办?当初人族和妖族交锋时,他可是手刃了我们上千名同族呢!我之所以会伪装身份,留在天剑宗,就是为了将来能亲手杀了白庭旭,为死去的妖族报仇,但这事急不来。
曲弦有自己的考量和计划。
不容其他人影响。
也不想再听狐狸啰嗦,干脆吩咐它去办其他事:继续去调查灵犀真正的来历。
好吧,你自己小心。
狐狸从窗户口又窜了出去。
曲弦又看向躺在床榻上的故锦若,心中轻叹一声。
过往妖族里那些事,还历历在目,仿佛像是倒影般,一幕幕在他眼前重现。
曾经的妖皇雄心壮志,想要攻占人界,成为霸主,但奈何五百多年的布局计划,最后反而被天剑宗的宗主和大长老白庭旭识破。
在最关键的时候,反将妖族一军,导致妖族被那些修真者打得溃不成军,损失惨重。
要不是曲弦还留了后路,带着重伤的故锦若,在被他们追杀之前,逃到人界。
早就已经被围杀,哪里还可能活到现在?他和重伤的故锦若,一起服下了曾经闯入天界圣池的灵泉,承受剥皮拆骨之痛,洗去一身妖气,重塑妖心。
脱胎换骨伪装成了普通人,混入天剑宗内。
直到觉得时机成熟,才为故锦若精心筹谋安排了跟白庭旭的巧遇。
而且天剑宗还有五道结界隔绝外界,躲在这里,只要不被宗门内的人发现,那他们就是最安全的。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曲弦心知是白庭旭回来了。
立刻从房间内消失得无声无息。
-推开房门。
白庭旭敏锐地察觉到,屋内还残留了些许,其他灵物的气息。
快步走到床榻前,看到小奶娃睡得很安稳,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还是习惯性地帮她把了脉。
顿时,又为之一怔。
她体内的灵力,怎么会像是漩涡般,涌动得那么厉害?明明白庭旭离开洞府之前,才帮她诊过脉。
离开的这片刻功夫,这小奶娃身体竟然又有变化。
还在他疑惑之际,眼角余光扫见了她嘴角残留的糕点屑。
用帕子帮她擦拭干净时,就从那一点残渣里察觉到,小奶娃吃的可能是灵食,也就是各种灵气食材做出来的食物。
但是对还没怎么修炼过的小奶娃来说,吃上这么一小口,身体肯定承受不住。
白庭旭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还真是什么都敢吃。
才中过毒吃了苦,马上就抛到脑后。
亲自帮她调和过体内那股强势的灵力后。
昏睡的故锦若才缓缓睁开双眸,神色茫然地看向眼前的人:师尊?为师走了之后,若儿又跑出去吃东西了。
白庭旭看到她发呆的样子,又有些心疼她吃了这么多苦。
就在桃花林里的石桌上,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此时的故锦若已经缓过神来,想起那桌子美味,又不自觉舔了舔唇。
白庭旭见她如此,根本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答应给她带回来的冰糖葫芦,送到她眼前。
哇,师尊真好!故锦若迫不及待地伸出小手去抓冰糖葫芦。
激动的样子,在白庭旭眼中实在是软萌可爱极了,但还是一脸正色地提醒她:为师已经说过好几次,外面的东西再好吃,也不能随便往嘴里塞,确定没问题才可以吃,记住了没有?记住了记住了!故锦若很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两只眼睛盯着糖葫芦。
虽然白庭旭知道她嘴馋的毛病改不掉,但还是每一次都会耐心地提醒她:吃吧,为师出去看看你说的那桌子菜。
来到桃花林中。
石桌上哪里还有什么美味佳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即便如此,白庭旭还是相信自己的小徒弟,不可能撒谎。
肯定是有人知道故锦若平日里嘴馋,才会用美食来引诱那小奶娃。
小奶娃年纪小,入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
白庭旭收回离开时施下的术法,立刻就知道的确有人来过,而且还不止一个。
其中就有曲弦,还能通过上级法宝通天境,看到曲弦来和走的时候,都神色匆匆。
在小奶娃遇到危险的时候,是曲弦及时出手救下,才没有发生更严重的事。
由此可见,曲弦对故锦若应该并没有恶意,但为何要那么小心翼翼,还是个疑问。
至于利用美食的神秘人,一袭黑色斗篷,还有面具,遮住了样貌,身材也很难辨认出来。
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他觉得对方这次没能得逞,肯定还会等待机会再对故锦若暗中动手。
只要等对方先沉不住气,到时候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无论在哪,他的小徒弟,容不得任何人欺负。
再度回到房间时。
故锦若已经吃完糖葫芦,趴在桌上睡着了。
虽然人没什么大碍,但脸色看上去还是不太好。
白庭旭心疼自己的小徒弟,年纪这么小,还吃那么多苦,犹如老父亲般又情不自禁的一番心疼。
把她抱回到床榻上,守了她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