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玉:?顾锦玉侧了侧头,不屑冷笑:云星星,你看不起谁呢?你看爷像是做得出拿银子收买人心这种事的人?像!像极了! 云星辰拍手,实诚点头。
顾锦玉:???因为你有前科啊!对上顾锦玉疑惑的眸光,云星辰一脸嫌弃。
顾锦玉,麻烦你下次说这话之前,先想一想梨山湖畔那位被你遗忘了的偷猪老船长好吗?顾锦玉:???我真没塞银子给他,顾锦玉按了按一抽一抽的太阳穴:云星星,你别总用老眼光瞧人,我也是会改变的。
你没给他包红包,能让他说出这么昧良心的话来?云星辰显然还是不信。
顾锦玉反驳:说咱俩天作之合就昧良心了?万一人家莫高人说的是真的呢?我呸!云星辰抖了抖:就你?得了吧。
我怎么了?顾锦玉据理力争:云星星,你为什么总对我那么大敌意呢?你这是赤裸裸的偏见,这对我很不公平的。
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吗?提到这个话题,云星辰顿时来了精神。
我问你,我三岁那年,往我吃的奶糕里加食盐的是不是你?五岁那年,大晚上戴着猪八戒面具吓我的是不是也是你?六岁那年,把我写给姜寻的情书换成老丁头的是不是还是你?还有还有......云星辰掰着手指头,十个手指头都用上了,愣是数不完顾锦玉对她做过的超恶毒坏事。
说到最后,小姑娘都口渴了,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说完了?顾锦玉挑眉,无动于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过分。
见云星辰不说话,他自顾自地道:既然说完了,那就到我了。
顾锦玉清清嗓子。
云星星,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有一日我无意间摸过你娘的肚子,可谁知手刚放上去,你就毫不客气踹了我一脚,从某种意义说起来,咱俩的恩怨,似乎是你先开始不对的。
云星辰:???这也能行?她那时候连意识都没有!云星辰刚想反驳,顾锦玉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你说的这些事儿,我都认,只不过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
首先,往你的奶糕里加食盐,是因为你先往我的碗里面藏毛毛虫。
其次,大晚上拿猪八戒面具吓你,也是因为你先拿着金箍棒装孙悟空,把我当妖精打了好几棍。
最后,说到把情书换成老丁头,那也是因为你先撕了白月漓写给我的情书,这就算了,你还四处嚷嚷,说她眼神不好,人有问题。
云星辰:......云星辰被怼的哑口无言。
末了,她道:你说的前三件事,我都认了,可最后一件事我有什么错?白月漓她能看上你,那不就是她眼神不好最有力的证据吗?哦?顾锦玉倏地坐直了身子,饶有趣味地盯着云星辰:云星星,你眼神好,可你最后不还是嫁我了吗?我......云星辰一噎。
冬天过去。
春天的暖风随着三月如约而至。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来到了云星辰出嫁的日子。
云星辰,你再使使劲,把小肚子收一收,裙子差一点就系上了。
云星辰,你能不能少喝一点水?口脂又掉了,真烦!云星辰,你别乱动可以吗?这金钗已经歪了三回了!......云星辰,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呀,竟然要当你的喜娘!礼亲王府,星月楼里。
姜酒跟个老妈子似的忙前忙后,眼看着总算到了吉时。
她不耐烦地将盖头罩在云星辰脑袋上。
患了多动症的小姑娘视线被遮挡了七七八八,这才终于老实。
来了来了!这时候,喜婆提溜着裙摆跑了进来:新郎官儿已经到了,新娘子可以出来了。
哦云星辰后知后觉。
姜酒,你人呢?快扶着我一点,我看不见。
云星辰站起身,试探性将双手往前伸了伸,不多时,她就抓到了一只指骨分明又冰凉的手。
姜酒那丫头的手有这么大?云星辰疑惑地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眼就这样直直撞入了她的视线。
少年的眸光过于潋滟,哪怕隔着半透明的纱,也挡不住那灼热滚烫的温度。
顾锦玉?云星辰惊呼出声:你怎么......嗯,是我。
顾锦玉说完,蹲下身:上来吧,我背你出去。
不......毕竟只是假成亲,云星辰不想和顾锦玉那么亲密,她刚想拒绝。
顾锦玉又道:按照习俗,新娘子的脚出了闺房就不能沾地了。
那好吧,云星辰抿唇,秉承着表面夫妻也得做好表面工作的态度,最终还是答应了。
锣鼓敲响,迎亲的队伍徐徐启程。
顾锦玉坐在马背上,裁剪得体的喜服衬得他肩宽腰窄,器宇轩昂。
少年眉眼含笑,面若桃花,张扬的红色衬托得他的笑容越发明媚。
认识顾公子多年,我还从未见过他笑得这么好看呢。
是啊,看得出来他娶星辰小姐,应该是自愿的。
就是可惜了,娶了星辰小姐那个妻管严,这若是娶的是别家姑娘,那我女儿还能争取争取,当个妾室呢。
......云星辰坐在花轿里,看不见顾锦玉的模样,不过多少也能从百姓的议论声中猜测一二。
顾锦玉笑得很开心?她咂咂舌。
啧,看不出来啊,顾锦玉这厮演技竟然那么好,戏也做了全套。
除了他俩,还真就没有一个人看得出他们是假成亲的呢。
新房不在顾府老宅,而是在顾锦玉自己的宅院。
和礼亲王府离得并不远,仅仅一条街之隔。
可饶是如此,迎亲的队伍还是高调地绕了京城一圈后才停下来。
拜堂、为长辈们敬茶、给小辈们发改口费......这一系列流程走完的时候,已经到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