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国强不知道自己的新夫人和自己的女儿在盘算些什么,他只知道再这样拖几天,季氏百货公司就没有可支配的现金流,公司迟早会破产。
他不想自己几十年努力才创建的公司因为自己女儿的愚蠢一遭毁于旦夕。
他让助理去挑选名贵的补品和药材,准备去向受伤的王志求求情,哪怕是要放弃季嘉媛那个女儿他也愿意。
王志受伤所住的医院是京都协和医院,全国有名的三甲医院,号称阎王要你三更死,它能留你到五更。
可见其厉害之处。
询问了护士台的小护士,季国强和他的助理被带到vip病房。
路途中还听护士提到王志的病情有点严重,皮外伤不提,倒是他的腿可能会行走不便,下半生要坐在轮椅上生活了。
季国强只觉得季嘉媛这个祖宗真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怎么把人家大老板伤成这样,王志要是会放过季嘉媛他季国强把名字倒过来写。
走到病房门口,立着两个身高马壮的保镖,里面没有其他人,只有王志一个人,孤零零的。
王总,都是我那女儿的错,将你打成这样,我真是于心有愧。
您说,您想要什么赔礼都行,只求您和您岳丈消消气,放过我们季氏百货吧!季国强也是一把演戏的好手,哭天抢地地活像被欺负的人是他季国强,而盛气凌人的是王志。
这种小把戏王志早就见多了,他这个人从来就不讲道理,只求自己心里出气。
再说,他那日明明让池笙送来的是季瑶,怎么会变成季嘉媛?你眼瞎了吗?我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让我给你求情,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
王志将季国强当作一个出气筒,心里憋着的气全往他身上撒。
季国强就像一只大气都不敢出的鹌鹑鸟,畏畏缩缩,听王志骂都是笑脸盈盈的。
一时间,病房内只有王志粗鄙不堪的辱骂声和季国强做小伏低的应好声。
等王志骂舒服了,心里痛快了,才会和季国强提条件。
听说你有两个女儿,你小女儿把我打残了,你就不要妄想我会全模全样地将她还给你。
我要你把大女儿送给我,你也看见了,我都成这样了,总要有人服侍我才行。
他王志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就算有人设计,他还是要季瑶。
那个,这件事和阿瑶无关呐,王总你可别被我那不知所谓的小女儿给骗了。
季国强以为是季嘉媛在王志身边胡说八道。
季国强,我最开始要的本来就是季瑶,是季嘉媛自己想要跑到我床上去的,我能如何。
她还将我打成这样,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们季家的任何人。
王志轻蔑地看了一眼季国强,又说: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季氏百货就保不住了。
要女儿还是要公司,你自己决定。
好,我将阿瑶送给你,但是你说话要当真,不能出尔反尔。
经过一番艰难的抉择,季国强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公司,而且是没有什么负担。
阿瑶懂事听话,一定会谅解他的。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季总。
王志下了逐客令,便直接闭眼像是睡着了一样。
季国强踉踉跄跄地出了房门,身上冒着冷汗,心有余悸。
等季国强走后,王志才将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的手机拿起,关掉录音。
如果季瑶听见这次谈话,她的反应会如何?王志不得而知,但是他很期待,他最喜欢玩儿这种游戏。
这厢,季瑶不知道季国强将她卖给了王志,还在为《演员请就位》第三轮的录制做准备,要将身体状况恢复至最佳状态。
本来应该是明天就录制,但是因为宴会上发生意外,各方斟酌犹豫,所以节目组才会推迟第三轮的录制,下周周五正式录制。
这也正好给了各位决赛参加演员更充分的准备时间。
从朱禾处知道,第三轮的选题大约会和歌舞类相关,季瑶猜测不出意料,应该是经典的舞台剧,要一直演出八小时。
虽然季瑶并不担心体力问题,避免意外发生,这几天都在有计划地训练。
这舞台剧倒是从来没有尝试过,我还真好奇。
舞台剧对于季瑶来说是陌生的领域,既新奇又忧虑,更多的却是兴奋,具有挑战的兴奋。
在一旁陪着季瑶的乐乐,倒是满脸的担忧:这节目组完全不按照套路走,哪有突然换表演剧目的啊,瑶瑶姐,这舞台剧可是从没尝试过的。
你对你瑶瑶姐没有信心吗?季瑶挑眉,故作质疑地看着乐乐。
怎么会,这不是看节目组策划出险招,为瑶瑶姐气愤。
乐乐绝对没有觉得季瑶不好的意思,于是赶紧做出发誓的手势,信誓旦旦地在季瑶面前做担保。
瑶瑶姐在乐乐心里无所不能,就是一位从天宫下凡为我们这些凡人降福祉的。
我这等小小凡人不小心口误,瑶瑶姐不要跟我计较。
我当然不会和你计较。
季瑶调侃地看着乐乐已经渐圆的肚子,说道:只是乐乐,才几天没见,你的肚子怎么圆了一圈啊?你不是说今年要瘦20斤吗,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可不行。
刚好,和我一起健身吧。
无视乐乐哀求的眼神,拉着她在自己旁边,督促她认真做动作,乐乐不敢反抗,就算反抗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是你自己说要减肥的。
每天随着季瑶健身,乐乐如一朵饱满娇艳的鲜花变得恹恹的样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王志催季国强催得很急,季国强无可奈何,只能以特殊手段将季瑶引到王志的别墅。
季嘉媛虽然被放出派出所,但是被折磨得浑身是伤,心里更是对王志和季嘉媛咬牙切齿,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回到季家别墅之后,看见家里的女仆、甚至是自己爸爸都对季瑶偏爱有加,心中恨意早已变得偏执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