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河听见仲若玺的话,表情都已经僵在了脸上:这位是……我是徐芝芝的男朋友,也是墨远深的私人助理。
仲若玺没有要伸手跟许江河打招呼的意思,听我老板说你喜欢我老板娘很多年了,我替我老板谢谢你。
许江河脸色一沉,道:我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
许江河一走,徐芝芝就给仲若玺来了一拳:你刚刚干嘛呢,那么没礼貌。
干嘛要对情敌礼貌?又不是你的情敌。
徐芝芝白了仲若玺一眼,你这样万一夕瑶知道了,肯定要把你骂一顿。
给我发工资的是墨远深,给你发工资的是白夕瑶,要被骂的也是你。
你!徐芝芝被仲若玺堵得哑口无言,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手臂。
我挺好奇,他跟谁结婚呢。
徐芝芝拉过仲若玺,就要去偷偷瞄一眼。
没看见那个女人还好,当徐芝芝看见那个女人后,心里一惊:是她!谁啊。
仲若玺也看了一眼,可是这个女人他不认识。
走走走。
徐芝芝觉得这个地方突然变得不是那么浪漫,拉着仲若玺就离开了影楼。
好不容易离开了影楼,徐芝芝刚刚居然小心翼翼地,连大气都没敢出,所以一出影楼,就开始大口地呼吸起来。
怎么了,芝芝。
仲若玺实在好奇,到底什么女人可以让徐芝芝连面都不敢见,一看见就跑,你欠她钱?不……徐芝芝吞了吞口水,她叫郑煦溪,我只是在白夕瑶的毕业照里看见过她,非常漂亮,是同班同学。
那又怎么样?我听夕瑶说过,读书的时候,她非常喜欢墨远深……喜欢老板的多的是,你干嘛躲她?仲若玺这下就搞不明白了,不欠钱又没人情什么的,为什么要躲?我哪是因为自己啊,是因为你啊,你刚刚那么跟许江河介绍你自己了,一会还要打招呼怎么办?打就打呗,现在还能影响到墨远深和白夕瑶不成?仲若玺只觉得嗤之以鼻。
那个女的以前因为墨远深,打过白夕瑶,差点把白夕瑶从楼上推下去。
徐芝芝想起白夕瑶对自己说的,心里都一抽一抽的,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干出这种事?仲若玺这下差点儿就插不上话了,嘴巴张得老大了:我……我……不可能吧,怎么会有人在墨远深的面前对白夕瑶大打出手?不是在墨远深面前,墨远深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最搞的是,墨远深在全校面前承认过郑煦溪是自己的女朋友。
不可能。
仲若玺怎么想都觉得徐芝芝在胡扯,从小到大,全世界都知道墨远深心里只有那个白夕瑶。
你老板那个人你会不了解?他们差点那啥,那啥啥的。
徐芝芝悄咪咪地在仲若玺耳边说,这些都是夕瑶告诉我的。
你们小姐妹还挺八卦,以后她说我什么你可别信,直接来问我。
仲若玺想着这女人的话还是有点恐怖,黑的都能说的白的,他就觉得他老板那人挺好,什么移情别恋的事情,十有八九也是干不出来。
此时此刻,刚刚那家影楼。
哥,你刚刚看到谁了?哦,老朋友。
我好像听见有人说白夕瑶的名字了。
郑煦溪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这套还行,把我的腰身修得不错,到时候我再把发型烫成大波浪的,你说墨远深会不会娶我。
他……他已经结婚了。
什么?郑煦溪感觉空气都凝结了,娶的谁?白夕瑶?什么时候的事?许江河点了点头:刚刚遇见老朋友,老朋友说的。
你为什么这么没用啊?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追不到白夕瑶,那么会读书有什么用,一个女人你都搞不定。
郑煦溪说完,冲进了更衣室就要把这套婚纱换下来。
十五分钟后,郑煦溪从更衣室出来,拎着包就往停车场走去了。
许江河一直拉着她,就怕郑煦溪做什么傻事,毕竟那一年,如果不是许江河及时赶到,白夕瑶估计已经被郑煦溪推下天台了。
你要去哪?煦溪。
大过年的,我能去哪?郑煦溪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许江河听了,刚想喘口气,可没想到郑煦溪继续道:当然是去墨远深家拜年啊。
许江河只好上了郑煦溪的车。
这一路上,许江河都感觉郑煦溪疯了。
这个车速,就连等个红绿灯,她都要一直鸣笛催促前序的车辆,别人探头出来骂她,她只是回给别人一个飞扬跋扈的笑容。
墨远深的家她在回国之前就已经叫人查到了,甚至在家里都演练过无数次从自己家到墨远深家要经过多少个高架桥、隧道、城际高速,多少个红绿灯,多少个公园,如果自己很紧张,最好应该在哪里停下来喝一杯奶茶?这么多年,她在国外努力提升自己,就是为了能够比肩墨远深。
以前她可以让他承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现在就可以让他娶自己。
至于什么白夕瑶,她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许江河,你怎么那么没屁用。
路上,郑煦溪一想到白夕瑶已经嫁给墨远深这件事情,就恨不得给自己表哥一个大耳刮子。
十多年了,什么叫我没屁用啊,感情这种事怎么强求,我劝你也省省吧,人家孩子都很大了。
还有孩子了?郑煦溪的表情突然就有点难看了,这些事情,为什么我在国外的时候从来没听你说过?那时候他们没有结婚啊,墨远深也不知道那些孩子的存在。
郑煦溪一巴掌就摔在了方向盘上:白夕瑶,这个女人心机真的很重。
你……人身攻击?许江河这么多年没少听郑煦溪骂白夕瑶的,可是每次听见,他都还是想为白夕瑶打抱不平。
从小我就知道她心机重,她就配不上墨远深。
郑煦溪坦荡地看了一眼许江河,就算到墨远深面前,我还是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