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海酒店。
化妆室里,林婉清高兴地把压箱底的珍珠项链给白梦月戴上。
墨远深在剧组答应今天晚上的结婚仪式,虽然白梦月也知道是墨远深突然决定的,可是她一知道这个消息就叫林婉清准备了。
白梦月顺便还让林婉清准备了上次的药片,今晚,她发誓一定要把墨远深弄到手。
墨氏的结婚典礼,除了黑压压的一片记者,还有生意上的各类型的合作伙伴。
可这都七点了,还没看见墨远深的人影。
手机打不通就算了,连仲若玺都不知道墨远深人去哪儿了。
白梦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妈妈……远深到现在还没出现,是不是白夕瑶……林婉清见自己女儿烦的连水都喝不下,声音小心翼翼地: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你的婚礼。
妈妈!白梦月倒吸一口凉气,她知道林婉清的意思。
可是她依旧不敢沾染上生命,小声地对妈妈说:妈妈,这样让远深知道我就完蛋了……墨远深今晚要是不出现,不跟你结婚,让我们白家丢了这个脸,那就让白夕瑶来偿还。
……此时的白夕瑶和徐芝芝正在涮火锅。
热气腾腾让白夕瑶心里特别安稳。
管他墨远深要和谁结婚,只要过了今晚,她永远和墨远深再不会有任何交集。
你好,女士,恭喜你们成为我们今晚的幸运顾客,这是我们店送你们的玉米汁。
请享用。
谢谢。
徐芝芝接过壶,先给夕瑶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夕瑶尝了尝,心里暖呼呼的,特别舒服。
看吧。
只要离开墨远深,连生活都变得运气好了起来。
只不过,刚刚戴着口罩的那个服务员,她好像特别眼熟,那双眼睛,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上个厕所。
徐芝芝抽了几张纸就去洗手间了。
白夕瑶正准备把涮好的肥牛捞出来,突然就被人捂住了嘴,一阵晕眩后,她便不省人事了。
地下室潮湿又闷热,白夕瑶醒来的时候渴得不行,身上的手机却不见了。
妈妈……你在哪儿。
还好,三宝给她的手表还有电。
白小天正准备睡觉,睡前按惯例看了一眼自己为妈妈设计的手表,手表后台显示妈妈此时身体特别虚弱,为了保持手表的电量他不敢一直呼叫,看见白夕瑶恢复正常呼吸后,赶紧接入了与白夕瑶的通话。
白小天保持监测已经两个小时。
妈咪终于醒了。
我……现在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白夕瑶不知道自己在哪,她知道这会儿肯定只有自己的三个宝贝可以救自己了。
妈咪,你别着急,我能确认你的大概位置,你现在静下心听一听周边有什么声音?滴——滴——白夕瑶听见了耳边有水滴的声音,但是她还是不敢确定自己在哪里。
我听见了水滴的声音。
还有吗?我不能确定。
白夕瑶已经努力平复自己呼吸的节奏,到底是谁要这么害自己?白庆天?他估计已经被自己公司的账烦的快晕了,已经没有时间再来绑架自己。
绑架自己的直接受益人除了白庆天的话……白夕瑶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白梦月竟然拿自己当人质要和墨远深订婚吗?白梦月真愚蠢。
三宝,手表定位地址是不是外滩一号?是的妈咪。
我知道我在哪儿了。
白夕瑶现在已经可以十分肯定,自己在被白家荒废的别墅底层。
很早之前,因为妈妈很喜欢入室的滴水穿石,白庆天特地命人修了一个场景,好让妈妈可以随时修身养性。
小时候她特别羡慕妈妈,爸爸可以那么宠她。
可是没想到林婉清出现在她们的生活里。
虽然白夕瑶到现在还不能知道妈妈的死和林婉清到底有没有关系,但说白夕瑶不恨林婉清,是不可能的。
二哥已经在报警了。
白小天赶紧说,让妈咪安心。
我没报警。
白小周喝了口牛奶,我要让欺负妈咪的人,亲自向妈妈道歉。
……浅海酒店总统套房。
白梦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白夕瑶做什么事,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徐芝芝见微信剧组的群里大家都在说仪式举办的地址,她接个电话回来只看见白夕瑶的包包和手机,却一直没看见人。
她知道,白梦月可又在作妖了。
你凭什么认为,白夕瑶失踪是我做的?白梦月不敢看徐芝芝的眼睛。
我说了夕瑶失踪了吗?徐芝芝冷笑,外面记者那么多,你信不信,他们只会相信我说的?来人!把这个女的给我抓起来!林婉清被吓坏了,赶紧喊保镖把徐芝芝牢牢地摁住。
徐芝芝这下更加相信林婉清母女的下限了。
为了和墨远深结婚,你俩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徐芝芝话刚说完,嘴就被人用毛巾塞上了。
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天大的怨恨,毁我女儿好事的人,通通都要付出代价!林婉清瞪了徐芝芝一眼,转过头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给我找!今天晚上必须把墨远深给我找到!太太!墨总出现了!突然有人冲房间喊了一句。
赶紧把这个女的关房间里,派个人看着她!林婉清脸上的阴霾少了一半,交代了一句拉着白梦月就出房间了。
墨远深看了看到场的来客,扫了全场,都没有看见白夕瑶。
她真的不来么?白夕瑶,我再给你十分钟,如果你还不出现,我就真的和白梦月结婚了。
墨远深想。
墨远深看见白梦月身着华伦天奴的礼服,脖颈上戴着的珍珠项链,他总有一种恍惚,像是白夕瑶出现在她的面前。
在这样的蛊惑之下,白梦月堂而皇之地走到了墨远深的跟前,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远深……见到你我真高兴。
镁光灯下,墨远深并没有将她推开,任由白梦月拉着自己的胳膊,朝周围的宾客们微笑。
开始开始!仪式开始!林婉清赶紧喊司仪,她现在只害怕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