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郑煦溪没想到白夕瑶死到临头了,居然还会说这样的话。
远深哥哥,你在干嘛呢?郑煦溪看着一旁的墨远深,又看了一眼白夕瑶,生怕他出尔反尔,赶紧安置好墨远深:要不,你在院子里等我?好。
白夕瑶被四个黑衣人架着进了郑宅。
进去的最后一秒,白夕瑶用力回头看了一眼墨远深。
令她绝望的是,墨远深竟然连这一眼……都不看她。
郑煦溪的家虽然装修豪华,可毕竟在这个岛上独树一帜,白夕瑶一进这个宅子,只感觉通体变得寒冷。
白夕瑶还没来得及记住郑家的构造,就被黑衣人带到了一个宛若手术台的房间里。
与医院的手术室不同的是,这个房间相比医院的手术室,稍微更有温度一点。
可当白夕瑶看见天花板的图样的时候,白夕瑶整个人感觉下一秒就要崩溃般。
整个穹顶,都是恐怖的蛇头,每一个蛇头张着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朝她压过来。
白夕瑶……你可以啊,生了三个还不够,还准备为墨远深再生一个,你真是……野心不小。
白夕瑶试图挣扎,可是四肢都已经被郑煦溪牢牢地绑在了手术台上。
医生来了么?马上就到,小姐。
一边的黑衣人回答他。
呵,白夕瑶,你可真是好命,要不是留你这条命还有用,我干脆直接把孩子打死。
你敢!白夕瑶咬牙切齿。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模样,我有什么不敢?郑煦溪看着被绑在手术台上的白夕瑶:你这个样子啊……真的很可笑,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我猜啊……你是不是在想,十几年前干脆被我推下楼算了,是不是?白夕瑶的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一天。
大雨。
她听说墨远深和别人在天台打的不可开交,她连比赛都不去了,赶到天台的时候,却只有郑煦溪一个人。
郑煦溪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她往后退。
每退一步,她都感觉风更大了一些。
白夕瑶,你说你要不要去死?你说你死了,墨远深是不是就会看我了?白夕瑶,你凭什么对墨远深的爱有恃无恐?……来,你跟我说说,你凭什么仗着他爱你,在这兴风作浪?白夕瑶,你说话啊!郑煦溪一边说,眼神宛如利剑,就要朝白夕瑶扑过去。
啊!白夕瑶吓得赶紧睁开眼睛。
那天她死了吗?好像死了。
后来好像是许江河在比赛上看见白夕瑶的身影,自己也放弃了比赛满学校的找她。
如果不是许江河及时赶到,她现在已经……死了吧。
那一天的那一幕幕,如同PPT一般在她眼前放映,此刻,白夕瑶对那天的印象特别记忆犹新。
白夕瑶,你有什么话要对你孩子说的,说吧。
郑煦溪……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啊……郑煦溪看着白夕瑶,仇没有仇,谁让墨远深说他爱你?他现在不爱我,你也看见了。
是啊,他是不爱你,所以我不杀你,我要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郑煦溪看了一眼白夕瑶的肚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活着一天,我就不可能放过你。
是么,那你别忘记了,我可是还有三个儿子,每个儿子,墨老爷子都是当做宝贝呢。
白夕瑶冷不丁地给郑煦溪一个白眼,我要是你,我就好好地找别人嫁了,现在还要跟别人抢老公,真是有意思。
这么大个宅子的千金小姐,居然还抢有妇之夫。
啪!郑煦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白夕瑶的脸上,白夕瑶忍着痛,继续道:郑煦溪,我觉得你真的很下贱。
把她嘴给我堵上!一边的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块纱布就塞进了白夕瑶的嘴里。
医生怎么还没到?快了,快了,船马上就靠岸了。
什么医生,下次不要给他那么多钱了,拿人办事还那么慢。
郑煦溪抱怨了几句,突然,门被佣人从外面敲开了。
小姐,小姐。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外面有三个小孩子求见。
说是……找白夕瑶。
郑煦溪冷笑了一声,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白夕瑶:哟,正愁着怎么去浅海带人过来,这就自己送上门了啊。
白夕瑶说不出话。
但是听见自己的三个儿子来了,心里终于放下心来了。
郑煦溪看了看手表么,对手术台边上的黑衣人说:如果二十分钟后医生还没到,你们拿棍子把她肚子敲了。
郑煦溪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出了手术室。
绕了几圈,她才到客厅。
在二楼走廊,就看见了三个孩子穿着校服就站在客厅中央。
见郑煦溪出来,白小年就发话了:大姐,把我妈妈交出来。
你说交就交?三个人眼力见还不错,看见郑煦溪脖子上的草莓,白小周道:阿姨,我觉得你挺不要脸的,都知道我爸跟我妈挺相爱的,铆足了劲想破坏,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插嘴。
我是看在……以后可能是你们后妈的份上,现在没叫人把你们抓起来,不然……我要你们一个个去跟你们妹妹见面了。
今天我妈要是少了一根毛,这个岛马上就会去见我外婆。
给我外婆养养鸡,种种菜什么的,我看还不错。
白小天瞪着郑煦溪,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不考虑,我立马……表现给阿姨看看。
大姐,一开始我觉得你长得真挺好看的,没想到我妈说长得漂亮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句话,是真的。
白小年看着客厅茶几上有一粒橘子,拿过来就剥开吃了,我爸也爱吃橘子,大姐,要不要我给你剥一个?软硬兼施。
郑煦溪倒还真不把这三个放在眼里。
她正想着要不要把这三个抓起来呢,没想到自己那个讨厌的表哥又来了。
郑煦溪,是不是人干的事,你一样都不想做?。